224、等待
“這,不可能的。”范國強的反駁非常無力。
他倒是想回懟,但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自己短時間內就能搞定對厲鬼的研究?真這麼說他自己都沒法信。
況且眼前的情況已經明顯不是他在主導,再用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謊言去忽悠,後果會怎樣簡直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他只能選擇沉默,援兵或許還會有吧,但真等到核心的中央部門來人,他這個主任的位置怕是回頭就得被擼到底。
范國強甘冒大險尋找驅鬼人,為人類除害什麼的當然只是表面,給自己加官進爵才是正經。
現在加官進爵還沒個眉目,卻連現有的都要保不住了,他有點接受不了。
突然,他聽見鍾衡這麼說:
“合作,是可以合作的,但不是你那種合作法。”
“什麼?你想怎麼合作?”范國強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管他會不會同意,但至少現在可以聽一聽。
鍾衡卻沒立刻回答:“其實我挺想不明白的,你打算把我們關在這裏研究,但怎麼研究呢?”
“當然是……”
“用這些儀器?一項一項地測試我們的異能?哧。”
范國強話沒說完就被鍾衡嗤笑着打斷:“你好像有點本末倒置了吧,你把我們研究地再透徹,能幫你們多了解一點厲鬼么?
研究對付厲鬼,卻連厲鬼都不了解。就像研究怎麼燒蘿蔔,卻把鍋研究個十年,能研究出個P來啊。”
“可我們根本接觸不到厲鬼!”范國強終於能插一句話進來,語聲憤慨。
可他才說完就見鍾衡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想過,我們能接觸厲鬼。
你們近距離接觸不了,遠遠地收集一下資料總沒問題吧?”
范國強如遭雷擊,呆住了。
……………………
不得不說,思路這東西,南轅北轍的時候絕對是越想就偏離目標越遠。
但方向一旦找對了,便會發現其實並不很遠。
張有桐和童可多離開最高研究院就更奔東西去了,他們並不會離開天京,但下次再聚至少得是三天之後。
鍾衡口中的合作終於還是和范國強談成了,由最高研究院方面負責尋找全國的厲鬼存在點,再由他們這些鬼差出面去解決。
當然不止是這樣,最高研究院方面還會隨行派出大量的研究人員和儀器,包括荷槍實彈的警衛力量。
警衛力量對付不了厲鬼,但至少比研究人員跑得快。如果情況危險到絕對救不出研究人員了,那麼警衛們的任務就只剩帶上研究資料跑出來。
人員重要性上,研究員大於警衛,而研究資料大於研究員。
合作的詳情大致就是這個樣子,不過這事着實有些大,范國強能做主,但必須向上面彙報。
時間不長,三天就能有結果。不過這三天鍾衡和朱曉梅、吳晨晨、趙三得在天京住酒店等着,不能遠離,連二環都不能走出去。
這是合作的態度,並不是囚禁。
比如今天鍾衡就能帶着朱曉梅逛街,而趙三一個人窩在酒店房間玩電腦。
至於吳晨晨,她說是跑去一個什麼駐京辦有公務。海都市在天京還有駐京辦公室的?鍾衡對這些ZZ上的事一點也不懂,也不想懂,他現在就想逛逛街而已。
逛街有沒有意思?一個人逛肯定沒意思,但兩個人一起就不同了!
朱曉梅還是第一次離開海都市,海都市的繁華雖然與天京相差不多,但地域不同,風.情自然大不相同。
再加上老媽不在身邊,約會的感覺就一個字,爽!
朱曉梅談戀愛還是個新瓜蛋子,鍾衡可算不上了。只能說身體還是,精神上之老練已經到了快返璞歸真的地步。
於是剛開始上街時朱曉梅還比較生澀,才過中午她的手已經不知怎麼挽到了鍾衡的胳膊上。
從來沒互相說過什麼情話的小情侶就這麼湊在了一起,鍾衡挺喜歡這種心照不宣的感覺,也就不刻意用些肉麻的情話和手段摻和進來。
溫馨的一天簡直感覺怎麼過都過不夠,但在回到酒店后,大廳里坐着的吳晨晨徑直向兩人跑來:“鍾顧問,我們的駐京辦出事了。”
“駐京辦出事了?”鍾衡隨即凝神在吳晨晨身上打量的一番,但並沒發現有過多的陰氣沾染。
“出什麼事了?你解決不了?”
“我解決不了。”吳晨晨很嚴肅:“剛到駐京辦我還沒發現,但等我辦完事出來,才發現我的記憶出了問題。
我記得駐京辦的主任姓歐,但我進去時,接待我的主任卻姓李,而且模樣和歐主任完全不痛。
問題是我在駐京辦里時一點也沒察覺不對,直到我離開。”
“會被更改記憶?”鍾衡有興趣了。具備這種改變活人記憶的厲鬼並不是沒有,但出手居然有範圍限制,而且出手后還不會留下陰氣沾染,這種厲鬼就顯得特殊了不少。
而且它既然對吳晨晨動手了,卻又放任離開範圍就會恢復記憶的她離開。
這完全不符合厲鬼的行為原則,哪怕吳晨晨是符印戰體,不接觸她卻根本不可能發現這點。
“那就,看看去。”鍾衡二話不說,連房間也不回了,直接跟吳晨晨出門。
朱曉梅自然不回自己回去,只有趙三被留在了酒店。
不過鍾衡還是讓朱曉梅把事情和地址發給了趙三,趙三之後會不會趕來就是他的事了。
一行三人半小時后就到達了海都市駐京辦的小樓外,這裏是駐京辦公室租的。位置不錯,毗鄰主幹道,來往車輛卻又不多是個很好的辦公位置。
小樓里的駐京辦還有來自其它城市的,海都市駐京辦就在一樓,進大門右拐就是。
鍾衡帶着兩人現在站在小樓外的大街對面,沒有貿然接近。
“吳隊,你是在哪發現記憶出問題的。”
“就剛走上街道的時候。”吳晨晨想了想,伸手指向馬路對面。“就像腦子裏好像閃了一下,我在駐京辦里的經歷和記憶就完全對不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