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初見邵偉
“這年頭,什麼奇葩人都有,很明顯現在的潮流是光頭強,還有人喜歡豬豬俠……”王韞韜先是一陣吐槽之後,旋即像是衣服被人扒走了一樣臉色難看起來,“那是我的車!”
陳虎陽三人頓時大笑起來,那畫著豬豬俠的豪車不正是從自己手上轉讓出去的保時捷么?而且,那豬豬俠很明顯是被人潑了油漆。
大笑之後,周斌摸了摸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拍了拍王韞韜的肩膀,然後指向校門口的一處花壇位置,哪裏有幾個社會流子模樣的少年三五成群,一邊吞雲吐霧着,一邊做些猥瑣的動作,估摸着是在說些葷段子。
王韞韜二話不說,腳上像是撞了電動小馬達一樣,興匆匆的從三樓直接跑到了校門口,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這速度不去參加奧運會真是屈才了。
陳虎陽拍了拍周斌和孫琥,然後三人緩緩跟了上去。
正如周斌所想,那幾個小流氓正是禍害王韞韜愛車的罪魁禍首,這幾個傢伙似乎是奉命行事,潑了油漆之後還沒有逃之夭夭,光明正大的在校門口等着車主。
“這是你們做的?”王韞韜走到那幾個小流氓的面前,語氣不善。
“咋滴,這車是你的?”一個染着藍色毛髮coeplay超級賽亞人的非主流混混丟掉了手中只燃掉一半的香煙,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那神情,拽的根兒八萬似的。
王韞韜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明明是個小癟三還充王八的痞子,廢話不多說,直接就是一個鞭腿掃去,要是有花痴女在的話,肯定會被那帥氣的身姿惹得驚叫連連。
那藍毛混混被一記鞭腿掃中,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道從腹部傳來,還沒來得及感受痛楚,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然而更讓他震驚是,自己還沒緩過神,突然被一隻大手給揪住了脖子上那根十七塊錢從“韓飾”買來的狗鏈子上,本來應該橫飛出去的身子也頓住了。
然後,臉上就被狠狠的乎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你老子打的。”王韞韜反手又是一巴掌。
頓時,那藍毛混混的兩邊臉上整整高出了一大塊,正想說話,王韞韜的巴掌再次拍來:“這一巴掌是幫你老娘打的!”
“這一巴掌是幫油漆店老闆打的。”
“這是幫剛才被你丟掉的半根香煙打的。”
“……”
王韞韜出手不可謂不狠,連着四五個巴掌拍下去,那藍毛混混早已昏死過去了。
而旁邊那些藍毛混混所謂的“哥們”清一色的長着大嘴巴,手裏叼着煙似乎也忘了去抽,一大截煙灰燒到了手上,只有有一個人被煙頭燙到驚叫出聲才讓那四個混混反應過來。
“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你死定了!”一個混混混過神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放狠話,就算打不過,也不能弱了氣勢不是?
這時候,陳虎陽帶着孫琥姍姍來遲,周斌在一旁跟門衛大爺解釋這什麼,陳虎陽見王韞韜腳下已經失去意識的藍毛混混,不由咂嘴道:“嘖嘖嘖,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暴君啊,叫你套子還真是委屈你了。”
王韞韜似乎是心中的怒火沒出撒,正想開口說話,孫琥卻是搶先了一步:“我說套子,你這轉學來的第一天,曠課,聚眾鬥毆,你是想明天捲鋪蓋回家吧?得,那韓奎,還是我們自己去踩吧,按你這暴脾氣,還不得把人打死,我們可不敢帶你去了。”
聞言,王韞韜只能鼻子一捏,生生將心中怒火壓了下去,轉身看向陳虎陽,他看得出這三人的中心在陳虎陽的身上:“虎陽,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怎麼,要我來擦屁股?你不是很吊嗎?”陳虎陽笑了笑,“繼續打啊,咋了,陽痿了?”
王韞韜摸了摸鼻子,聽出了陳虎陽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很識趣的沒有答話。
而陳虎陽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說到底,他從王韞韜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姐姐陳絡畫被金錢豹綁走之前,陳虎陽何嘗不是尊武尚武,萬事都是以武力解決呢?
那幾個混混見到暴君王韞韜被陳虎陽制住了,心中暗送一口氣的同時,以為陳虎陽是怕了自己背後的勢力,頓時叫囂起來:“你小子倒是識趣幾分,知道我們不是你一個學生惹得起的……”
然而,那混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陳虎陽手中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隻鞋拔子,然後在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下,四十二碼的鞋底就跟自認為帥到掉渣的側臉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要說王韞韜是暴君的話,陳虎陽不遑多讓,一巴掌直接把那個混混拍的七葷八素,只不過陳虎陽比王韞韜理智很多,並沒有痛打落水狗,反而蹲下,笑吟吟的看着他。
“大……大哥,我錯了,求放過。”那混混或許是害怕自己走藍毛混混的後塵,又或許知道眼前這個臉上帶笑的少年比之前那個暴君更惹不起,也顧不上裝了,開口求饒道。
“放過你,簡單啊,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了。”陳虎陽的語氣和善,甚至有幾分平易近人的感覺,“誰讓你們來的?”
“韓……韓少。”
“韓奎?”陳虎陽眯着眼睛重複一遍。
“是的……”然而,那混混剛想應話,就被陳虎陽手中的鞋拔子封了一記大火鍋。
站在旁邊的幾個混混像是看不下去了,開口道:“你敢動韓少的人,膽子也忒肥了,信不信明天你就橫屍街頭。”
這次,孫琥沒有等陳虎陽示意,估摸着自己也應該表現一下不是,那說話的混混剛說完,孫琥就坐了過來,或許是體格肥胖的緣故,差點沒坐死他,倒是把旁邊那個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混混一起坐在了地上。
如此一來,王韞韜放倒一個,陳虎陽打殘一個,孫琥坐着兩個,四個混混全部被控制住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陳虎陽沒去管孫琥,對着眼前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混混說道。
那七魂丟了三魄的混混心裏憋屈,自己確實是韓奎叫來的啊,但是為什麼自己說了實話還要被打,心裏正叫屈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看着陳虎陽,猶豫了一下,說道:“韓少……背後是李少。”
“李少?”陳虎陽眉目一挑,問道,“李宏?”
“是的,韓家軍曾經坐上H市地下霸主就是李家捧上位,只不過幾年前殺出了一個「白虎堂」,不知道他們的後台是誰,雷厲風行,竟然在短短一年內將韓家軍連根拔除。”混混吞了吞口水,見陳虎陽手中的鞋拔子沒有落下來的趨勢,繼續說道,“韓家軍大勢已去,但是韓家和李家還是世代交好,韓少和李少從小玩到大,這次行動好像就是李少拜託韓少的。”
陳虎陽眯着眼睛沉默,李宏的保時捷本來就是抵押那次飆車五十萬彩頭寄放在自己這的,得知自己變賣了這車,李宏心有不滿也是正常,不過陳虎陽意外的是韓家和李家居然世代交好。
雖說韓家軍已經是歷史名詞了,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陳虎陽懂,單單是韓奎能在H市第一高中稱王稱霸就能很好的說明了這點。
這李家和韓家交好,看來李宏暫時動不得啊。
一旁打了老半天醬油的王韞韜心疼的對着那輛被潑了油氣的保時捷瞎轉悠,要不是陳虎陽在場,他肯定把這四個混混送醫院了。
陳虎陽見到這一幕杯逗樂了,剛想說話,校門口一輛紅色奔馳悄悄熄火,從車上走下了一個少年,短碎發金絲框,丹鳳眼高鼻樑,一米七五的個子上掛着一身淺藍色休閑裝束,渾身透着一股清秀儒雅的氣質。
少年徑直走到陳虎陽的面前,看了一眼王韞韜的保時捷,笑道:“我欠韓奎一個人情,這車,我賠。”
周斌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個儒雅少年,也沒心思跟門衛大爺繼續吹了,疾步而來,在陳虎陽的旁邊低聲道:“這就是邵偉。”
邵偉?
H市第一高中四個龍頭之一么?
陳虎陽面向那少年,微微一笑:“這錢你們一分不少的賠給我們,就打算把這事揭過了?”
邵偉微微皺眉,雖然知道陳虎陽這人不笨,但沒想到這麼咄咄逼人:“那你還想怎樣?以我和韓奎在學校的勢力,難道你不該退一步么?”
“學校的勢力?呵呵,我說邵公子,你是不是裝X裝多了,反而不知道X長啥樣了?”陳虎陽也對邵偉來了興趣,站起身來,“賠款,道歉,一個不能少,韓奎來不了的話,李宏過來也可以。”
“呵。”邵偉被陳虎陽的話氣樂了,嘲諷道:“高三部戰神?單挑之王?膽氣倒是不錯,結仇李宏和韓奎,現在估摸着也不介意跟我結下樑子吧?你有幾條命夠你這麼揮霍?”
“虎陽的命不夠,加上我的呢?”周斌適時的開口,站在陳虎陽的身旁,微微揚起頭,不卑不亢,一旁的孫琥也是抖動着身上接近兩百斤的肥肉,緩緩走了過來,口中嘀咕着:“這年頭傻子越來越多了,不知道扮豬吃虎的重點在扮豬么?”
“誰扮豬?”王韞韜走在孫琥的身邊,好奇的問道,但是腳下的步伐跨的那叫一個利索,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