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露宿林間

()“已經沒事，各位不需害怕。我們幾人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楊過走向村民道。

原以為村民們會感恩戴德地謝過他們，不想……

“老天你真不讓人活了，派了這幾個煞星過來！”一名白髮老者仰面痛哭。

“快走！我們村子供不起你們這些煞星。”村民們紛紛喧嘩起來。

村民的反應，即使是小龍女見了也是秀眉微蹙。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救了你們嗎。”楊少龍道。

“可你也殺了那些蒙古人！”一位壯丁指着蒙古人的屍體冷聲道，“這些蒙古人是按命令來我們村收奴隸的。現在全死在我們村裡，上頭的人可不管是誰殺的。你們倒是拍拍屁股走人，我們可要糟殃了。蒙古人會殺光我們整個村子！”

楊少龍正要說話，獨孤才搶話過來，“你們還不講理，明明是我們救了你們這些壯丁，免去勞役之苦。你們反到幫起蒙古狗來了。”

楊過也覺得蒙古人固然可恨。看着這些憤怒的村民，也認為這些人心性軟弱如綿羊，毫無反抗之意，受苦也是活該。

聽了獨孤才的話，村民們不知如何回話，原也是己方無理。白髮老者尷尬道：“你們走，我們的是不用你們勞煩了。”

楊過俠義心起，正想說話，小龍女的聲音幽幽傳來，“過兒我們走，這些人討厭的很，我不喜歡待在這。”楊過哪敢違逆小龍女的意願，點頭道：“好，龍兒，我們這就走。”

聽到這動聽的女聲，村民們這才注意到那些人身體那美若天仙的女子，大伙兒都是愣了愣。不知誰喊了一句，“村長，留下他們，到時蒙古人問起來，就說是他們乾的！”

白髮老者猶豫道，“可他們畢竟救過我們。”

“村長啊，這些蒙古人也確實是他們殺的呀！我們也沒胡說。”另一名壯丁道。

村長想了會兒，下定決定，沉聲道：“各位就留在我們村。”

楊少龍差點要笑出來，他對這些村民現在是好感全無，冷冷道：“就憑你們就想留住我們？你們要是敢上來我可是會殺人的。”

一想到這小殺神瞬間殺蒙古人的情景，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止他們離去。

夜晚，一處密林中。“師父，我們就睡這。”獨孤才叫道。尋露宿的路上，獨孤才拜了楊過做師父。

“恩”，楊過心事重重道。

“哦”，獨孤才看了看小龍女，笑道：“師娘，露天天涼，你還是睡馬車好。”

小龍女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楊過的徒弟后，對他也不再厭惡，但也沒有好感。淡淡道：“不必了，你要睡馬車，你睡好了。”

獨孤才訕訕地去堆火了。讓他意外的是楊過三人都能以繩為床。

楊過看出他的疑惑，道：“這是古墓派的功夫，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

獨孤才擺手道：“沒什麼，只是好奇而已。師父你只需教我先祖的武功就可以了。”又對楊少龍道：“師弟，你說的水行之劍是什麼武功，我覺得這似乎超出武功的範疇了？”

楊少龍翻了個身，“怎麼又改叫我師弟了？你還是叫我名字好了。至於我的水行之劍，等你的劍法練到極致，你就能理解了。”

“裝什麼神秘。”獨孤才嘀咕道。

楊少龍沒作理會，“爹，你還在想那村子的事？”

“恩，看他們這樣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不用做什麼，隨他們好了。看到他們，我就知道大宋遲早要滅亡。我現在對去襄陽也沒什麼。”

“我知道。”楊過摸了摸背上的玄鐵劍。

“過兒，這次幫郭伯伯再打一次，就不要再出來了，好嗎？”小龍女柔情道。

楊過知道小龍女喜歡清心寡欲的生活，憐愛道：“恩，龍兒，我答應你，這次襄陽之行結束后，就陪着你再也不出來了。”

小龍女心中歡喜，絕美的容顏浮現一抹紅暈，笑靨如花，“我就知道過兒對我最好了。”

這幅情景就是已經看慣了的楊過和楊少龍都怔了怔，更不用說第一次看到小龍女嬌艷柔美樣子的獨孤才。看得他眼睛直盯着小龍女，生怕錯過什麼似的。獨孤才自認看過美女無數，可像小龍女那樣清靈，不似人間的美還是第一次。

楊過和楊少龍看小龍女，小龍女心裏美滋滋的。可獨孤才直楞楞地看着小龍女，小龍女心裏就不舒服了。心想我的容貌，只能給過兒和少兒欣賞，你湊什麼熱鬧。冷哼一聲，臉色又變回正常的雪白，轉過頭，背對着獨孤才。

獨孤才幹笑了下，想他風流倜儻，一路上哪一個美少女不對他有好感，偏偏在小龍女手上栽了跟頭。

為了調節氣氛，楊過開玩笑道：“龍兒你不覺得我們還缺一個女兒，這次襄陽一行結束后，歸隱山林，我們努力下，再生個女兒。恩，最好長得像你，性格像我，這才有趣。”

楊少龍可從沒想過要有個妹妹，也被楊過的話驚到。

雖說小龍女不懂世事，可女兒家的持矜是與生俱來的。當即羞紅了臉，道：“可是生孩子實在是痛苦。要是過兒真想要個女兒，龍兒會儘力生個女孩的。”

聽着小龍女天真純然的語言，獨孤才只覺得絕美的女子再配上單純的性格，更美了。這才是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

這十一年來，除了生楊少龍那次，因為小龍女的不喜歡，父妻二人就再也沒越“雷池”一步，始終守身如玉。楊過本來是開玩笑的，那知小龍女當真了。他本就尊敬小龍女的意願，哪會勉強她，忙道：“龍兒，我是說笑的，你別在意。”

小龍女鬆了口氣，除了生孩子痛苦外，還有一點她沒說。就是上次為了生孩子，與楊過交合，她感覺當時楊過的神情和甑志丙重合，讓她感覺不到她所認識的過兒。雖然事後，感覺過兒還是回來了，可還是讓她感到害怕，擔心她所認識的過兒離去。自從那次以後，夫妻倆人再沒有親密接觸過。楊過一直尊敬她的意願，仍然像以前一樣喜歡着小龍女。

“娘，你想不想壽命再長一些，甚至長生不老。”楊少龍突然想到要讓小龍女老下去，直到不再年輕美貌，實是一件悲哀的事情。而自己所創的水行之劍蘊含水靈之道，能悟得或悟通水靈之道，不僅能永駐青春，還擁有永久的壽命。這雖然難，可自己不也悟得了些皮毛。

“當然想啦，我還沒過夠呢，要是一直和你們在一起該多好。可怎麼才能做到呢？”

楊少龍嘿嘿一笑，“練懂我的水行劍法就可以了。當然，接下來我們要接着創下去，直到水靈之道大成為止。”

“那我是姑且試試。過兒，你也一會練。”

楊過笑道：“我已經悟出屬於自己的道了。”

楊少龍驚訝道：“爹，你也摸到道的皮毛了？是什麼道？”

“恩，我能感覺到壽命增加了些許。我所悟的道是九幽死亡之道。”

“死之道嗎？爹，這可比我悟的水靈之道，難的多。畢竟水靈是組成世界的靈子之一，還可以親身感受到，而死之道，是對生死的悟，可感受不到。”

“不錯，不過這是屬於我自己的道，我還是要走下去。龍兒你喜愛冰雪，跟着少兒學水行之劍，是不會錯的。”

見父親堅持，楊少龍也就不多說了。

“少兒，你說要是水靈之道大成會怎樣？”小龍女道。

“會成為神仙。”楊少龍給了個模糊的答案。

楊過一家三口說的話，獨孤才只聽得雲里霧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