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先境
胡圖目光落在二統子身上，沒有在說話，保持着短暫的沉默，並未延續多久的沉默，很快，兩道身影踏了出來，兩個女人！
氣質不一的兩個女人，他們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突兀與異樣，就像是兩個正在街上閑逛，各自想着自己等會應該購買什麼衣服一般的正常、自然。
“走吧！”青衣一把提起了胡圖，說實話，他真的很討厭這種搭便車的方式，其實應該可以更加文雅一些，更好看一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提着，跟一件物品沒什麼差別。
九命緊隨其後，似乎看了自己一眼，那種目光很獨特，讓胡圖隱約覺得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這種目光怎麼會出現在九命身上？
故地重回，別無太多的感受，整個道統大山瀰漫在一層灰褐色的迷霧之中，凝實化的灰色迷霧，記得上次離開的時候，所有禁制全部爆發，在那之後，好像就再也沒有繼續回來過這裏了吧？
居然變成了這樣，連神念都無法探查內部的情況。
九命停住身形，面色微微一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次力量？”
次力量？胡圖再一次聽到了這個詞彙，一次是從贏勾口中聽到，另一次就是從九命這邊聽到，她面對二統子的時候說了一次，然後面對這裏繼續說了一次！
“青衣前輩，什麼是次力量？”
“次力量就是你身上那種不屬於正統力量體系之外的力量，被稱之為次力量，這是一種統稱，好在你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已經回憶起了更多的東西，否則的話，我也無法給你解答，用你的話說，這應該屬於是基因的力量。”
基因的力量？基因的力量來源於本身，怎麼會被稱之為次力量？
“在你們的世界，有一條準則，一樣適用與這個修行界，能量守恆！只能從一種能量轉化到另一種能量身上。你覺得你自身的所謂基因變化就能夠憑空給你帶來力量的本身？不可能的，變化之後，帶來的只是一種質變，以至於你能夠適應、使用一種新的力量。”
“一種之前你所不知道的力量，所看不見的力量，它的層次高於你目前所知的能量體系，以至於你會有一種變強了的錯覺，但事實上，你的身體並未適應這種能量，你只是強行改變了某種你自己體內的決定性因素，以至於你能夠使用，接觸它，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後遺症源於此！”說著，青衣將目光看向了九命！
“她說的沒錯，目前是叫青衣是吧，姑且叫你青衣吧，我對你另外一個身份更加的敬佩，倒是希望你能儘快恢復，我補充幾點，這個世界沒有次力量的存在，次力量存在於其他世界，你可以理解為次元。”說著，九命的手輕輕觸及虛空，出現了一絲的波動。
“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這個空間之外，擁有着種種的力量，或好或壞，或正或邪，正統的情況下，這些力量的等級過高，以至於在這裏的生物根本無法觸及、感知它們，但當你的實力足夠強橫，生命實現了本質的變化，就能夠接收到其他次元的力量，這種力量被稱之為次力量。”
“而這個接觸的境界，最低就是聖者，當然，這條狗除外！”
二統子想申辯什麼，最主要的是，他不喜歡條這個量詞。但看在別人的修為上，暫時不予計較。
胡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今日之行，就算是沒有獲得任何的東西，單就今天得到的消息，就足夠了，這是涉及聖者的消息，那是不是說，其實白玉京中的那幾個人已經得到了次力量？而且進軍了更高的境界？
這是一個區別於大千世界之外的問題，如果說大千世界是一個高度的問題，那麼次元應該就是一個寬度的問題，兩者各行其道。
“那是否意味着，只要達到聖者境界，就能夠吸收使用這種力量？聖者境界是否就完全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九命微微沉吟，“不一定，我只是說最低也當是聖者境，才能接觸到，而且之前提過，次力量不是單一的一種力量，而是無數種力量的統稱，或好或壞，或正或邪，即便是能夠接觸到，胡亂吸收利用可能會導致聖者隕落，也會有無法預測的後遺症發生。”
“白玉京一直以來都在研究，但聖者畢竟太少了，而且不能隨意嘗試，幾乎沒有任何進展，然而聖者的名額是固定的，因為聖級能量恆定，有人提議擴大這個嘗試的範圍！以某種外力去干涉結果，獲得足夠的資料，進而得到長足的進步。”
青衣接過九命的話題，“這座道場的來源就是基於這樣的前提，它的名字叫做先境，取義先驅、先行，探路之意，相近的讀音，致使傳聞與真實出現了偏差，才有了仙境這個稱呼。不過後來，先境被毀，所有的研究資料都不復存在。”
胡圖乾咽了口唾沫，額前滲出了些許汗珠，“為.....為什麼？”
青衣不說話，眉宇間有些疑惑，她又失憶了，九命掃了一眼胡圖，接著說道，“當時的傳聞是因為先境所研究的事情，涉及了聖人的忌諱，觸怒了聖人，為白玉京剿滅，但我一直以來的調查發現，那並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先境真的探索出了一條直達未知境界的道路。”
胡圖更懵了，“既然先境成立的目的是為了探索一條道路，為何在探索完成之後卻要被毀滅？先境應該就是在白玉京的授意下成立的吧？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九命搖了搖頭，“完成？那連冰山一角都不是，關於你問的另外一點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因為某幾位存在，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毀滅了先境。”
青衣皺了皺眉，“你在外圍等待吧，我本以為這裏就算是禁制全開，也不至於泛濫成現在這個樣子，但現在看來，超乎了我們的預料，如果你想回去也可以，裏面已經不是你可以繼續進入的了。”
兩人聯手踏進了先境，胡圖坐在原地，頭疼，接受的消息有些多，有些震撼，他需要理一理！
從九命與青衣的話中，能夠得到的消息太多了，先境應該是在最前期成立的，白玉京的最前期這是第一點消息，第二點，所謂的隕落聖人，是不是因為次力量而隕落？
第三點，天庭之中的九件兵刃與鮮血，跟先境還有白玉京有沒有關係？說沒關係胡圖大抵是不信的。
第四點：什麼叫擴大嘗試範圍？白玉京內的訓練營肯定是基於這樣的目的成立的，那麼現在白玉京的態度呢？從下界吸收人才，為的難道也是這一點？那既然這樣，為何又要毀去之前的先境？白玉京的聖人可沒有換過。
一直都是那九個，隕落的不算！
這一段歷史，似乎隱藏在上古三大種族爭鬥的陰暗處，白玉京一直在暗中操縱，不為世人所知，也不為整個天庭所知。
胡圖揉了揉腦袋，嘴角浮現一絲苦笑，這聽起來就感覺是兩個世界一樣。
“二統子，能不能給點建議？你本質上就是一個異類，或許可以給出不少的建議！”
“我能夠給你的建議就是那個女人說的是對的，的確存在一個次力量，因為我能夠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存在，從空間之外將其吸引，然後滲透，進入我體內，這是一個很自然而然的過程，很多東西在脫離了系統之後，我就沒有權限也沒有相應的手段去查看了。”
“或許那未知的主系統能夠了解，又或者很清楚！！不過我建議你最好將所有事情都理個遍，然後歸納出一條合適的時間線，那樣對你或許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