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想做什麼,與我何干!
葉嵐莞爾,“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而已,當不得真。不過是個可憐的姑娘而已,沒必要太計較。”
張夫人有些誇張,“您不怕她算計閣下?”
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般,葉嵐輕笑出聲,“先不說顧小姐只是個普通女孩,就算是政敵精心訓練的特工,也算計不到阿辰頭上。”
聞言,眾位夫人訕訕點頭,有些尷尬。
南黎辰是A國的總統閣下,計謀手腕絕非一般,他的心思無人可窺測,常在談笑間令人灰飛煙滅,又怎會能輕易讓人算計了去?
李夫人雖然有些不贊同,卻不好再多說,“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話題到這裏恰到好處,薛彩藍見目的達成,便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下個星期程氏集團在皇家酒店舉辦慈善晚宴,玉瓊說讓我將她的一套價值三百萬的首飾捐出去拍賣……”
“不愧是總統府的秘書,果然心懷大愛啊!”有人笑着迎合。
卓夫人掩唇揶揄,“閣下和玉瓊也算是金童玉女了,兩人什麼時候定下來呀?”
提起這個話題,眾人自是十分感興趣。
李夫人接口,“阿嵐,我沒記錯的話,閣下今年29歲了吧?”
葉嵐點頭,“嗯,的確29了。”
“玉瓊今年25歲,兩人相差4歲,很般配啊!”張夫人附和道,她看向薛彩藍,“彩藍,你說是吧?”
薛彩藍但笑不語,面上矜持着,實則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如果日後玉瓊嫁給閣下,成為A國的第一夫人,不僅顧家在A國的地位水漲船高,就連她自己,也備有顏面。
總統閣下的岳母,說出去多有面子啊!
“我們家向來開明,婚姻大事自己做主,阿辰的妻子是誰,我們不會幹涉,他自己開心就好。”葉嵐如是說道。
即便如此,眾人依舊看好南黎辰和顧玉瓊。
畢竟正如她們所想,兩人都在總統府公事,王子配公主,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然而,他們沒想到,將來的某一天,總統閣下沒有迎娶A國第一名媛,反而娶了一個灰姑娘。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莊嚴肅穆如總統府也不例外。
休息的間隙里,智囊團里唯一的女成員歐陽婧翻看手機,看到顧傾城那條緋聞時,小聲念了出來。
雖說是小聲,至少她旁邊的人都能聽得清楚。
“大學教授被包養,什麼呀,簡直是丟了知識分子的臉。”
周揚湊過去,“你在看什麼,小心被閣下聽到。”
歐陽婧像是找到了同胞,拉着周揚一起看,“這位被包的女教授,好像還是個軍人呢……”
照片處理得恰到好處,裏面的男主角看不出來,可女主角卻是能隱約辨別出容顏。
周揚覺得女人有些眼熟,仔細的看了幾分鐘,突然激動出聲,“顧傾城!”
歐陽婧看他,“你認識?”
“你也認識。”
“不可能,我絕不認識這種女人!”歐陽婧信誓旦旦,美眸中閃過一抹鄙夷。
她出身平凡,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進總統府這個令所有政客心嚮往之的地方,最看不起那些出賣自己的女人。
周揚正色道,“她是顧傾城,前雪影特戰隊隊長,國防大學的教授,前幾天還與閣下一起共進午餐,我們都見過。”
經周揚這麼一提示,歐陽婧才恍然大悟,“是她啊……”
隨後,她猶豫了,“顧小姐不是這樣的人啊……”
忠心為國的女人,又怎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呢?
兩人說話間,顧玉瓊恰好路過,歐陽婧喊住她,“顧秘書!”
顧玉瓊頓住腳步,莞爾,“有事?”
歐陽婧向她招手,顧玉瓊含笑走過來。
“顧傾城是你妹妹吧?”歐陽婧開門見山。
“是。”顧玉瓊沒有否認。
歐陽婧立即將手機拿給她看,“你看照片中的人……”
美眸一閃,顧玉瓊吃驚不已,“傾城!”
隨後她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她……”
周揚看着兩人沒有說話。
“不!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傾城不是這樣的人!”
“什麼誤會?”歐陽婧下意識詢問。
“我不清楚。”顧玉瓊搖頭,“傾城十年未曾回家,她的事情我實在是不清楚。不過,十年未見,卻在昨天突然回家,還奶奶大吵了一架,甚至動了手……”
她的話語模稜兩可,輕而易舉地將歐陽婧帶歪了。
“難道她做的事情被顧老夫人發現了,所以……”總統府的人最喜歡話說三分藏七分,餘下的含義盡在不言中,令人遐想無限。
顧玉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也許吧……”
她的眸光閃了閃,“謝謝告知,我通知奶奶,讓她處理了這件事。”
歐陽婧沒有挽留她,隨她而去了。
畢竟無論是顧玉瓊還是顧家,都在記者的閃光燈下,有時也許一點小污垢,也能被抹成大片的黑。
白零聽到幾人的談話,悄無聲息的返回總統辦公室。
“閣下,有顧小姐的緋聞。”
將手機拿給南黎辰,白零站在一邊,仔細的觀察着南黎辰的反應。
黑濃的劍眉蹙成了山巒,一雙幽眸宛若千年古井般,寒涼幽邃,窺不見底。
快速瀏覽完,南黎辰將手機拋給白零,“白秘書,你很閑嗎?”
“抱歉,閣下。”
“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要告訴我!”頓了一下,他開口,“出去!”
聲音依舊冷漠如冰,至少白零窺不到他究竟有沒有生氣。
白零頷了頷首,悄無聲息的走出辦公室,隨後微微舒了口氣。
在唐家,閣下對顧小姐與眾不同,他以為顧小姐會成為閣下心目中那個與眾不同的人。
然,今天閣下的表現,他又看不明了。
也罷,情之一字,向來深奧,順其自然吧!
白零離開后,南黎辰若無其事的處理文件數據,看似不受任何影響,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口堵着一塊大石頭,隱隱壓着一團火。
那團火不知是為了顧傾城,還是為了他自己。
他是個十分克制的人,從不因個人原因影響到工作。
他的工作很特殊,也許一個疏忽,就能讓國家遭受損失。
覺得自己的壓抑有些可笑,他嗤笑一聲,“她想做什麼,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