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受不了的阿姨
住在醫院的這些日子特別無聊,不僅沒能好好地舒展自己,一起來,詹妮就如同老媽子一般,說這個不能動,那個也不能動。在詹妮的嚴厲監督下,蘇城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瞪天花板。
不僅如此,最要命的是這平日裏沒有交集的幾個女人,輪流着來看自己。彼此間雖然和顏悅色的,但是蘇城能感覺出來,彼此間不想表面上的那麼和諧。最要命的就是冷紫溪的阿姨,隔三差五地來,那個嘴巴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蹦出不應該說的話。天知道,冷紫溪的姨夫怎麼會娶一個這樣的女人。這可苦了蘇城,他得時刻小心謹慎地應付着。
蘇城真希望自己能儘快地康復起來。醫生說至少得一百天才能完全恢復,自由行動。
可是醫生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體質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那些專家和大夫來察看蘇城的病情,次數自然比別人的要勤得多。但是最勤的要算劉大夫,劉大夫一天沒過來個三五趟,似乎都覺得對不住自己。劉大夫對蘇城這個師傅可是非常感恩的。
令大夫們吃驚的是,蘇城的恢復速度比他們想像得要快得多,甚至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才過了半個月,蘇城身上的骨骼已經完全癒合了。這怎麼可能?普通人起碼要三個也才能痊癒。
不過對於這一點,劉大夫倒是不覺得奇怪,他看蘇城近乎膜拜的眼神,總覺得蘇城是醫學界的神。既然蘇城自己有這麼高超的醫術,又有什麼他不能做到的。
這天劉大夫像往常一樣過來探望蘇城,可是他的神情似乎有點沉重,愁眉不展的。
蘇城看着愁眉不展的劉大夫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劉大夫沉默不語,倒是他後面跟着的那個博士生道:“蘇師祖,老師近來發現你體內潛藏着一種毒素,這種毒素會影響你的身體健康。”
“哦。那是什麼?”蘇城聽了,倒是來了興趣。
既然把話說開了,劉大夫也就不再隱瞞了,他開口道:“這種毒素現在醫學界還沒有正式定論,無法說清楚到底毒性有多大。我查了一些古籍,這種毒素是來源於一種叫龍鬚草的草本藥物,它潛藏於龍鬚草中。而龍鬚草因為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所以從古至今,很多人用龍鬚草煉製長生不老葯,當然這只是個傳說而已,當不得真。只是非常奇怪的是,先生體內為何有這種毒素。”
蘇城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這毒素對身體有什麼致命的影響嗎?”
劉大夫道:“這種毒素非常奇怪,對身體有影響,但是致命又不至於。他是一種非常慢性的毒藥。活性比較低,每隔一段時間才發作。先前比較漫長,到後來時間越來越秘密集,發作時,如萬箭穿心,痛苦不堪,甚至會影響人體血液循環,使人萎靡不振。但是熬過了這段時間,這毒性又會轉入了沉默期,如同一個睡著了的嬰兒一般躲在人體之內,不再危害。”
原來是這樣,這就對了。難怪自己會發作,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龍鬚草所含毒素而致。
“可有什麼方法可以解去這種毒素?”蘇城問道。
劉大夫汗顏道:“我只是知道了緣由,但是連蘇先生你都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我就更加不能解決了。”
“那不能這麼說,起碼你能知道是這個原因,就比我厲害多了。每個人都不是萬能的,總有別人可以超越自己的地方。劉大夫你是這方面的全國乃至國際的專家,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看看能否徹底解決這個問題。”蘇城誠懇地道。
劉大夫受寵若驚地道:“蘇先生這話說的客套了,算起來蘇先生是我的老師,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為蘇先生找到排毒之法。”
“那,很好。那就辛苦了。”蘇城的心裏也歡喜地道,這些年來無法解決的難題,如果解決了,那也是一件幸事。
“先生折煞我了。只是,我需要蘇先生的一點點血液作為研究之用。”劉大夫客氣地道。
蘇城想了想道:“好,這沒問題,不過我要叮囑您,你一定要妥善處理我的血液,我的血液特殊,怕迎來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劉大夫是信得過的人,蘇城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的。
劉大夫連連點頭稱是。既然蘇城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沒有明說情況,自己也不便多問,照着做就是了。
又過了幾天,蘇城覺得自己已經痊癒了,就連那個危險的魔咒期似乎也過了。今天,趁詹妮不在,偷偷運行了一下體內的真氣。
體內的真氣已經順暢多了,雖然沒有全盛時期,那麼運行流暢,但是也已經可以了。旁人不要說動用力氣,就算是能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站立起來都是一個奇迹了。
運行了一陣子真氣以後,蘇城覺得自己的身體更加舒服了。可是當他一看到日曆的時候,不由得臉色都綠了。
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又過了三天了?
蘭馨兒,冷紫溪,佘凡語,還有詹妮四個人,除了詹妮沒事幹以外,其餘三個人是輪流着來的。這也是蘇城的主張,說了好聽,是兼顧她們的工作,不要有事沒事往醫院跑,實際上是想支開她們,不要老是湊在一起,蘇城總覺得平日裏非常和諧,四個人一碰到一起,這氣氛就有點怪怪的。
之所以看到日曆臉綠了,是因為冷紫溪這個奇葩的阿姨又要熬雞湯過來。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雞湯有那麼補嗎?非得每次來都吃,他吃得都快吐了。算算,今天剛好輪到冷紫溪,一輪到冷紫溪,她阿姨肯定要過來。想想都難受啊。
“哎呀我的乖女婿啊,你怎麼坐起來了?來,來喝雞湯。”冷紫溪的阿姨是不見其人,先聞其聲。而且好像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似的,每次都要這麼朗聲向全世界宣告,蘇城是她的女婿,喊的整個走廊似乎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