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飛來橫禍
京州,一間簡陋的大排檔前,圍着一群紋滿青面獠牙的傢伙。
老闆捂着頭,撲通倒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老闆的女兒被幾個人按倒在地上,衣服被扯爛了,露出了雪白誘人的肌膚。
老闆的女兒眼眶中滿是屈辱的淚水,緊緊捂住身上最緊要的幾個位置,絕望地呼喊着:“救命。”
一直被母親拉住的蘇城,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親、受辱的姐姐,突然像憤怒的野獸一般,掙脫了母親的手,沖向了那些地下勢力:“你們這些混蛋,我跟你們拼了。”
然而,憤怒並沒有讓蘇城變得更加強大。
撲通一聲,蘇城還沒擊倒對方,腦袋上卻挨了重重的一拳。
蘇城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眼冒金星,頭疼欲裂。
一雙堅硬的皮鞋踩在蘇城的腦袋上,蘇城覺得腦袋似乎要被踩爆了。
那個叫杜彪的地下勢力頭子使勁地踩着蘇城的腦袋,然後叫囂道:“找死。”。
蘇城的哥哥,剛從外面回來,看到這個場景。一向老實的他也是怒從心起,操起一個啤酒瓶就往杜彪的頭上敲去:“你這個混蛋,我和你拼了。”
可是方斌光有勇氣,卻沒有杜彪的功夫。杜彪上前一步,反手一擋,玻璃瓶砸在了杜彪的手上,瓶子碎了,杜彪卻一點事沒有。
杜彪右手掐住了方斌的脖子。方斌的臉色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眼珠子都凸了出來,一口氣再不上來,就會立即死去。
杜彪鄙夷地看着方斌:“敢弄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然而,他的手突然間僵住了,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裏汩汩地冒出。他轉過身來,難以置信地看着蘇城那個剛才還被自己踩在腳下,死去活來的傢伙。
蘇城像一個發了狂的野獸一般,滿臉鮮血和污垢,怒目圓睜地盯着杜彪,手裏緊緊撰着半截玻璃瓶,瓶身插入杜彪的身體,鮮血如噴泉般地灑在了蘇城的臉上。
所有的悲憤化為力量,蘇城揮舞着拳頭,將杜彪往死里揍。這些人就像吸血鬼一樣,原本只是欠一點點錢,可是這些吸血鬼卻讓金額像滾雪球一般地無比擴大,這簡直就是土匪流氓,非要逼死人才開心嗎?好,既然要死,那就拼個魚死網破吧。
杜彪倒在了地上,嘴裏發出了殺豬般地嚎叫:“打,給我往死里打。”
那群手下如夢初醒,如狼似虎地沖向蘇城,一陣死命地拳打腳踢。
蘇城疼得死去活來,意識也漸漸地模糊了。
迷迷糊糊間,他彷彿聽見父母哭天搶地的聲音,自己的身體好像越來越輕飄,莫非自己要死了。
自己才十八歲啊,海天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還在自己的口袋裏捂着,人生還有多少快樂沒有去感受,就這麼死了嗎?
他不甘心?可是意識卻一點一點地在逝去,他努力地掙扎着,死亡的腳步卻離他越來越近,最終一陣劇烈的晃動之後,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城竟然醒了,只是全身好像都快要散架了,周圍的血都凝固了,一大片如同血海,很是觸目驚心。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靜的可怕。
黑土嶺,自己怎麼會在黑土嶺,那是傳說中的亂墳崗,自己這是死了嗎?
“死?有我在?你死不了。”突然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
蘇城嚇了一跳:“什麼人?”
自己什麼也沒看見,更沒說話,對方怎麼像自己肚子裏的蛔蟲。
蘇城的眼前出現了一團虛霧,在那霧氣之中有一鬚髮漂白的老者若隱若現。
“想不到在這最後一刻,還能等到戰龍血脈的人,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好,很好。”
蘇城聽得暈暈乎乎的,正要問詢。可是忽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了自己的體內,同時腦海之中一陣劇痛,所有的信息源源不斷地湧入了自己的腦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城覺得自己的腦海一片澄明,身體異常舒泰。
九霄靈殿太上尊者的身影隨同那團霧氣煙消雲散。
蘇城朝着霧氣消失的方向深深地拜了一拜。自己接受了太上尊者的所有傳承和記憶,理當有這一拜。
蘇城站起身來,耳邊還回蕩着太上尊者的叮囑:找到四塊神印,重新封印魔尊。既是為他報仇,也是為了拯救天下蒼生。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還好蘇城接受所有的傳承只是數息之間。但是當蘇城重新回到都市的時候,卻也已經將近兩個月了。
死而復生,蘇城看着熟悉的都市,內心激動澎湃。他緊了緊拳頭,所有的新仇舊賬都一起算吧。
站在盤上公路之上,蘇城正思索着如何打到車。就在這時,一輛車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朝自己撞來。
就在要撞向自己的時候,司機猛打方向盤,車輛朝着旁邊的懸崖衝去。
蘇城身影一閃,手如同吸盤一般吸在了後車廂上,然後用力一提,那輛飛速奔馳的豪車竟如一輛兒童車一般,被撰在了蘇城的手裏,然後輕巧地扔在了路旁。
車門打開的時候,司機的臉色蒼白,嚇得魂都沒了。
後排的位置上,一位俏麗的女孩扶着一位老者,關切地問道:“爺爺,你沒事吧。”
老者經歷了剛才的生死,臉上卻沒有一絲慌亂。這份淡定,就算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也未必如此淡定。
“我沒事。謝謝你,年輕人。”老者朝蘇城報以感激地一笑。
女孩嘟囔着嘴,惱怒地瞪着蘇城:“我沒揍他已經不錯了。要不是他突然站在路中間,老何能猛甩方向盤嗎?”
司機老何對蘇城倒是心存感激,他對女孩道:“大小姐,其實不關這位小兄弟的事,我懷疑車輛被人動了手腳。”
老者的眉頭一皺:“查,給我認真查。”
老何點了點頭:“是。”老何既是司機,也是心腹。
老何出發前,已經對車檢查了一番,但是到這個地方才出事。此人計算之准,心思之深,實在可怕。
老者笑盈盈地看着蘇城:“小兄弟救了老朽一命。老朽感激不盡,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願與小兄弟義結金蘭。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爺爺。”女孩一臉地不情願。
自己的爺爺是何等的身份,豈能紆尊降貴和一個其貌不揚,衣衫襤褸的傢伙義結金蘭。更何況剛才的事,明明是老何技術好,才力挽狂瀾的,關這個傢伙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