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六章 強大的標準 昭遠是那個世
昭遠是那個世界力量的鼻祖。
這是張夢雪的第一句話。
楊天行聽見這話時,他整個人都愣怔住了。
他想不到那樣一個狂躁的人,是如何成為一整個世界追捧的對象的。
而接下來張夢雪說的話,才是最緊要的。
這一切,並不是張夢雪所親自經歷的,而是當初的楊公子告訴他的。
在毀滅時代之前,整個世界的力量都是均衡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力量,那個時候,有人有自己的力量,也有人沒有自己的力量。
在修鍊的人之中,楊公子代表了最為溫和的力量,在他看來,這樣的力量才是世界的本源。
而那個時候,昭遠還不叫昭遠,他也沒有那種狂暴一般的力量,他所擁有的,只有對楊公子的崇拜。
他想要成為楊公子那樣強大的人,於是他不斷地修鍊,不斷地修鍊,一直修鍊到自己感覺到很強大的地步。
他去挑戰楊公子。
但是被楊公子輕鬆擊敗了。
楊公子甚至沒有使用什麼力量,就是用手上的木劍,簡單地動作了幾下,就把他給打敗了。
這是第一次。
接下來,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無論他如何挑戰楊公子,最後都會失敗。
這就是他的宿命。
那個時候的昭遠覺得無奈,但是他並未產生仇恨之心。
但是當最後楊公子擊敗他了之後,昭遠徹底的崩潰了。
他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可是他最終還是失敗了。
楊公子打敗他的時候,他也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自我毀滅了。
楊公子覺得很傷心,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打敗他。
楊公子一個人躲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默默地修鍊着。
他的修鍊,就像是這個世界的正途一般,無論他如何浪費時間,力量總是在無限地增長着。
當他從那個修鍊之地走出來的時候,楊公子看見的,是一片毀滅。
他瞪大眼睛看着這個被毀掉的世界,然後去找那個罪魁禍首,那個人,是昭遠,也是當初自己擊潰那個人的轉世。
楊公子不願意再殺了他,於是千方百計地引導着昭遠,希望他能夠有更好的內心,有更好的發展。
可是昭遠好似的內心已經根深蒂固,他永遠都想像着,自己狂暴的力量該如何成長。
即使楊公子的力量強大,但是在昭遠看來,那也只是一種毀滅的力量而已。
在楊公子遊歷的時候,昭遠依然在殺戮着不同意自己力量的人。
而那個時候,整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其實已經認同了昭遠的力量。
因為狂暴的力量,在比拼起來,有更加炫目的畫面。
這就是為什麼,昭遠能夠成為這個世界力量鼻祖的原因。
但是因為昭遠已經是一個狂暴殺戮之人,大家雖然修鍊着這樣的力量,但是依然不願意認同,自己的力量就是來源於昭遠的。
每個人都在排斥着昭遠的名聲,但是卻在修鍊着他的力量。
這就好像,當楊公子在天才時代出現之後,每個人都喜歡他的個性,但是不會接受他的力量。
楊公子最後殺了昭遠的身後,也於事無補了,整個世界修鍊狂暴力量的風潮已經開始了。
楊公子隱遁在了世界的某個地方,在合適的時機,創造了均衡山莊。
“喲呵!這個楊公子還是挺厲害的嘛!”楊天行誇獎着他,看着一旁的張夢雪。
從他們兩個人開始聊天的時候,地上的箭頭已經消失了。
看起來,這個箭頭,就好像是在引導着楊天行找到張夢雪一般。
張夢雪躺在了沙灘上,她閉上眼睛感受着說這個世界……恐怖的寧靜。
但是至少還有身邊楊天行的呼吸聲音,張夢雪覺得很舒服。
“你幹嘛不躺下來?”張夢雪睜開眼睛看着楊天行。
楊天行聳聳肩膀:“外面發生了什麼還不知道呢!”
張夢雪聽見這話,嘆息一聲坐了起來。
她看着一旁的楊天行,許久才開口說話:“外面正在屠殺。”
楊天行從地上跳起來,他瞪大眼睛看着張夢雪:“屠殺!我們怎麼能出去!我們不出去的話……”
“你在認識自己的本質到底是什麼之前,你誰也救不了。”張夢雪在一旁提醒他。
楊天行低頭看着張夢雪:“什麼東西?我的本質?我的本質不就是一個人嗎?”
張夢雪搖搖頭,他盯着楊天行的眼睛:“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我能夠猜到的人,你是所有人之中最厲害的,那種無敵的厲害,只要你出手,沒人攔得住你。”
楊天行嗤笑一聲:“那我是什麼?我是神?”
他長出了一口氣,看着張夢雪:“在我們那個世界,有很多的神,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都知道,就是一群普通人而已。”
楊天行緩了緩繼續解釋:“那在這個世界呢?如果我是神的話,是不是也是那種別人能夠輕易殺死的神呢?”
張夢雪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點什麼,她不了解真相。
她雖然已經強大到了僅次於這個世界的神了,但是她依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楊天行本身。
在張夢雪的意識里,如何評價一個人的強大,就是看他能不能被流水殺死,或者是,流水敢不敢把他殺死。
當初有一個男孩叫做秦逸的,他的力量和流水一般的無敵,流水不會殺了他,但是總會有人殺了他的。
流水是個聰明人,她拉攏了一個強大的人成為自己的小弟,永遠保護着自己。
而張夢雪不一樣,她的強大,是力量真的達到了一種程度的強大,她的強大,是流水在動手的那一剎那,她就可以殺了流水的強大。
這就是張夢雪。
但是面前這個男人呢?
她是這個男人故事開始的時候的那個人,也是會陪他走到最後的那個人。
但是一直到現在,張夢雪還是不知道,楊天行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此刻的楊天行,一直都在盯着這片海,或許這就是一片海。
他看着這片海許久,最後轉過來看着張夢雪:“從這裏是不是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