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找老朋友敘舊
只有老人留下的村落中,鬼氣衝天,看着四周那嚴陣以待、殺氣騰騰的鬼騎,就算是一個壯年人,只怕都要嚇的腿腳發顫,再也走不動道。
更何況老人了。
所幸的人這些老人都沒有離開屋中,而這些鬼騎也沒有屠殺。
他們就這麼靜靜地圍攏在村子四周,守衛着他們的頭領。
在自家的老房裏,朱俊才坐在凳子上,氣息萎靡不振。
在十五個人聯手之下殺了四個,然後還能逃走,已經無愧他三界山第一戰將的威名,不過這還不夠。
他來這裏,可不是讓這個名頭更加的響亮,而是要殺人,要將羅剎盟上下殺的一個不剩。
此戰對他來說,算不得敗,畢竟對方只是打傷了他,並未殺掉他。
朱俊才道:“去,給我找上一百個人來,只要女人。”
話音落地,便有人離開此地,奉命行事。
朱俊才依舊坐在屋中,臉色並不算難看,此番一戰,只是個開胃菜而已,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坐在羅剎盟的大殿上,享受着那久違的快感。
一想到那一幕就在不久之後,他臉上便露出獰笑,讓人不寒而慄。
到時候,他不會殺了燕義,只會將燕義廢掉,然後用鏈子栓住,當他腳下的一條狗。
朱俊才雙手微微握起,這一天,不遠了。
半個時辰后,屋外響起了女子的哭聲,聲音很嘈雜。
朱俊才起身走了出去,就看到手下已經將一百個女子抓來,衣裳破破爛爛,臉上哭的梨花帶雨。
朱俊才笑了笑,接着走上前去,女子全都聚集在一起,抱成一團,身軀在瑟瑟發抖。
不斷有人求饒和抽泣,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
朱俊才站在女子中間,然後雙手緩緩抬起,伸開的手瞬間成爪,一縷縷氣息便從女子的身上飛出,匯聚在他的手掌心中。
這一刻,此地宛如人間煉獄,凄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不過卻沒有人一個鬼物在意,他們早已見慣了生死,對於這一幕,根本不會害怕。
不多時,一百個女人就成了人干,那本該貌美的容顏,已經消失不見,那一層皮囊,就如老樹的皺褶一般,讓人只覺厭惡。
朱俊才看了看手中的兩團氣息,接着嘴巴一張,這兩團氣息就入了嘴中。
咕咚一聲,他就將其吞入腹中。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他身上的傷勢痊癒。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羅剎盟所在的方向,單憑這一手,他就無比的肯定,羅剎盟絕對耗不過他,除非能把他給殺了。
不過他可是三界山的第一戰將,就憑羅剎盟這些傢伙,也配。
這就是到處征戰殺伐給他的底氣和自信。
他道:“去,給我圍住羅剎盟,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撤,要是他們打算突圍,不準放走一個人。”
“是。”
眾多鬼騎答應一聲,便策馬離開。
朱俊纔則叫住十名鬼騎,跟着他去一個地方。
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只顧着羅剎盟,反倒是把老朋友給忘了,這怎麼行。
正平村離這不太遠。
朱俊才很快就到了村口,眼下這個村子,已經不如之前那般熱鬧,人氣也少了不少。
朱俊才眉頭一皺,接着身影一閃而逝,等他來到孫成家中時,發現早已人去屋空,接着他又去往別的熟人家中,發現也是如此。
看樣子,這些傢伙是跑了。
不過朱俊才又轉而去到之前李道一化名為燕道的院落中。
他打開院門走了進去,四處看了看,一切和之前離開時一模一樣,沒有半點變化。
他來到屋檐下,轉身坐在凳子上,閉上雙眼,默默地感受着。
那種美妙的感覺,根本無法言喻。
良久,朱俊才睜開雙眼,抬手指着左邊說道:“你,孫成,立刻去找李道一,找不到,我就把你的頭給剁下來;你,朱俊才,也跟着,你要是找到了,我這個位置就讓給你了。”
說到這,朱俊才搖頭一笑。
真是幼稚,真是幼稚啊。
朱俊才起身,然後開始在村中找人。
正平村的人倒也沒有全部走掉,還留下大半。
朱俊才只是隨便動了動手,就得知了孫成等人的下落。
原來是他要來攻伐羅剎盟的消息早已傳來,孫成等人得知是他帶人前來時,便立刻拖家帶口的走了,彷彿火燒屁股一般。
朱俊才對這個反應很滿意,只不過對結果,倒是不滿意。
順手將答話的人給殺了,然後他就往孫成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不管怎麼說,總要見一見這個老朋友才是,不然,這心裏不太舒服。
以朱俊才的速度,別說孫成才走了兩天,就是走了五天,那也追得上。
在一處岔路口時,朱俊才就看到了孫成等人。
砰———
朱俊才從天而降,發出一聲巨響,灰塵揚起的同時,將孫成等人震的搖來晃去,各種咳嗽聲不絕於耳。
過了一會兒,等塵埃落定時,朱俊才看清了孫成等人的面容,而孫成等人也看清了他,臉上帶着一種驚駭欲絕的神色,這種神色,讓朱俊才如置身雲端之上。
這是殺一百個第四境的修士都換不來的爽快。
朱俊才笑道:“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你這麼慌慌張張的是打算去哪,怎麼也不讓兄弟我送一送。”
孫成將妻子護在身後,他知道這些話語,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時的好話而已,根本當不得真。
孫成道:“朱俊才,你想怎麼樣?”
朱俊才道:“不想怎麼樣,就是來看看你,畢竟這麼久了沒見了,也怪想念的。”
孫成不屑的撇撇嘴,“用不着在這假仁假義,你追過來,無非就是想炫耀一下你如今的實力,還有就是殺了我們,對不對?”
朱俊才聞言,微微搖了搖頭道:“此言差矣,我雖然要殺你們,可不會殺你的媳婦,孫成,你我都喜歡他,只是被你得了去,眼下,也該換我來嘗嘗着寡婦,到底是什麼滋味了。”
“做夢!”
孫成斬釘截鐵的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動她一根寒毛。”
“是嗎?”朱俊才笑道:“你覺得現在的你,有資格說這句話嗎?我要殺你,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更費勁,你還是省點力氣,你要是乖乖把她送出來,我還可以讓你當我的一條狗,留下你一命,可你要是冥頑不靈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裏這麼多人,我可不介意在這來一場活春宮,相信你也樂意看到,是不是?”
“朱俊才,你就是個畜生。”
這時,孫成的媳婦直接怒罵出口,“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是家裏養的牲畜,也要比你好看。”
朱俊才聞言,目光頓時一沉,不過也沒有動手殺人,他很享受這一刻,怎麼能就這麼快的結束。
朱俊才道:“怎麼樣,孫成,要不要把人給送過來?你要是送,你就能活;你要是不送,我不單要上了你媳婦,還要殺了你。”
“多想想吧,這麼明顯的利弊,你不是傻子,應該知道該怎麼抉擇。”
“哼哼,朱俊才啊朱俊才,你還真是小人得志。”孫成搖頭笑着說話,“你這種人,就不配擁有這些,不然就是所有人的災難,你活着,所有人都活不了,早晚有一天,你會死的很慘的。”
朱俊才哪會信這些廢話,如今以他當下這番實力,只要問鼎境和天罡境不出,就沒人能殺得了他。
這就是他三界山第一戰將的底氣和自信。
“這些話,我之前殺別人的時候,就聽過無數次,耳熟到我都能倒背如流,可你看看,我現在還好好的活着,而他們呢,全都死了,而且死的慘不忍睹,所以孫成,你這些話,也就是說給你自己聽聽有用,拿來辦事,則是百無一用。”
朱俊才胸有成竹的看着孫成一行人。
他在這裏,這些傢伙就跑不了,至於殺人嘛,那就慢慢來,不然一掌打出去足以將此地所有人殺絕,可那樣一來,又有什麼意思呢。
還是要戲耍夠了再殺,才有趣。
孫成後退了幾步,抓住妻子的手,緊緊地抓住。
朱俊才見狀,笑道:“看來你是打算把人給送出來了,不錯不錯,孫成,你還是蠻聰明的,就憑你這個舉動,我就饒你………”
話還沒有說完,孫成和妻子瞬間就不見了蹤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朱俊才眼睛一瞪,頃刻來到原地,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他臉色在剎那間變得極為難看,“雜碎,你這個雜碎,孫成,待我找到你,必要把你碎屍萬段。”
朱俊才仰天怒吼,原以為這是一場勝券在握的貓捉老鼠的遊戲,卻沒想到,居然還被孫成給逃了。
他扭頭一看,孫成是逃了,別人卻沒有逃。
這一刻,朱俊才沒有再留手,直接出手殺戮,不多時,此地就屍橫遍地。
聞着那濃郁的血腥味,朱俊才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這個味道,真是讓人沉醉。
不過很快,朱俊才就恢複本來難看的臉色。
孫成的消失,肯定是藉助了縮地符。
那縮地符價格昂貴,就算是最劣質的那種,也不是孫成可以買得起的。
那麼孫成手中的縮地符,是從哪裏來的?
朱俊才站在原地細細思索,緊接着他的眼中浮現怨毒之色。
八成是李道一給的了。
自己如此忠心耿耿,李道一都沒有放在眼中,偏偏卻如此喜歡孫成。
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這一刻,朱俊才對李道一的恨意,就算是傾盡涇陽河河水都洗不掉。
他沒有再久留於此。
早晚有一天,他會找到李道一,並將李道一的腦袋打爛,狠狠的打爛。
至於逃走的孫成,他也不會放過。
眼下一規郡遍地烽火,孫成想和他媳婦逃走,不會那麼容易的。
不多時,朱俊才就返回了羅剎盟,然後把尋找孫成的事情交代下去,於是就有三百鬼騎離開了這裏。
一規郡很大,孫成和他媳婦跑去哪裏朱俊才不知道,故而用三百鬼騎去找,相信用不了多久必然能找到,兩條腿,終究不如四條腿。
緊接着朱俊才轉而看向羅剎盟。
他的再次到來,讓羅剎盟上下並沒有那麼懼怕。
或許就是之前他的逃遁引起的,畢竟對於逃走的人,有什麼可懼怕的呢。
朱俊才將這些傢伙的神情盡收眼底,然後付之一笑,這些廢物,有豈會知道,他到底有多強。
況且不過是逃了一次而已,他也算不得輸。
畢竟他殺了羅剎盟四個金丹境,而羅剎盟也只是打傷了他,僅此而已。
“燕義,老子又來了,還不快出來相見。”
話音落地,燕義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對面,其餘的第四境之人也接連出現。
“朱俊才,你這個敗軍之將居然還敢來,不怕死在這裏嗎?”
“朱俊才,之前是我們饒你一命,沒成想你如此不識抬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朱俊才,你要是識相的,就快快束手就擒,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們還能饒你一命。”
“沒錯,要是再敢冥頑不靈,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朱俊才聽着這些言語,極為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然後說道:“真不知道誰給你們的臉在這和我說話,燕義,看到我來,你是不是害怕得很?”
燕義聞言,眼睛微眯。
之前眾人聯手,雖然沒有將朱俊才殺了,但也算是讓朱俊才重傷,預計之中,也得修養十天半月才能好得了。
可眼下,連半天時間都沒有,朱俊才就已經痊癒,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看來這個傢伙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燕義道:“朱俊才,你此刻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就跟那宮裏的太監沒什麼兩樣,你不去找棵歪脖子樹自盡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這耀武揚威,簡直丟盡了你祖宗十八代的臉面,要換做是我,我早就羞愧而死。”
“燕義,他娘的居然敢罵我是太監,等我抓到你,看你如何猖狂,受死。”
朱俊才大怒,這不就是變着法的在罵他是陰陽人嘛。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