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州姦細(改)
胡威武某個地方一涼,下意識退一步,回頭對胡繼祖大吼:“胡繼祖,這就是你幫我安排的婚事?這樣搞我們胡家要絕後啊。”
胡繼祖也呆住了,原來黃少幫主好這口啊,這事好解決,看我的。
胡繼祖正義凜然上前一步,站在胡威武面前,像一座大山一樣護住少主,對着黃思良道:“黃少,我們掌門只好女色,你看老漢我行不行?”
黃思良看着滿臉溝壑縱橫的胡老漢,傷心了:“繼祖,我們不一樣”
胡威武一把拍開胡繼祖,丟人玩意兒。
“黃少,你們野狼幫不知有什麼生意”,胡威武道。
“怎麼,胡掌門想要買點什麼?只要我家店裏有的,你任挑”,黃思良拍着胸脯,口沫橫飛。
胡威武不動聲色擦了把臉,對黃思良道:“黃少,來,坐,咱們坐下慢慢談”
說完引着黃思良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見胡繼祖還傻傻站着,胡威武道:“胡繼祖,給黃少上茶呀”
“別客氣,胡掌門,你別怪我,我老爹讓我多歷練,逼我來收債”,黃思良雙眼緊盯着胡威武臉上說。
胡威武終於明白為什麼古代女人出門要往臉上戴個紗罩,實在的狂蜂浪蝶太煩人。
“咳咳,黃少,你有什麼追求?”
“閱盡天下美女!”
這貨還喜歡美女?不是喜歡男的嗎?難道自己誤會了?
“我是指事業方面”
“我喜歡畫畫,想畫盡天下美女,可惜我爹從小不讓我畫畫,只讓我學些爾虞我詐的陰謀算計,還說江湖人心險惡,怕我丟了他的江山”
“你還喜歡畫畫?算了,說漏嘴了,我是說你就不想在幫務上有所發展,讓你們野狼幫更上一層樓”
“想啊,可是沒用,那幾個老傢伙管得死死的,我買塊糖吃就說怕我蛀牙,不讓我多吃”
“老傢伙?”
“就是我爹那幾個結拜兄弟”
“他們看不起你?”
“可不是,整天當我小屁孩”
“想不想讓他們對你刮目相看?”
“你有辦法?”
“你們幫有靈器生意嗎?”
“有啊”
“多大規模?”
“屁規模,就是上次有個鐵匠還不起債,野雞店被幫里收了”
“那你們幫里各方面生意如何?”
“屁生意,要有生意會逼我這個少幫主出來收債,你是不知道,生意都被那些大幫派壟斷了,生意要做大,要麼有技術,要麼有錢,要麼有權勢,我家野狼幫這三樣一個都不佔,就是個死收債的”
“看來咱們兩派境地差不多”
“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們幫就三個人一家店,我們野狼幫好歹也有二三十人”
“你如果把你們野狼幫幾天內搞到兩三百人,你家那幾個叔叔伯伯會怎麼看你?”
“怎麼看我?他們會天天跪在地上對我唱征服”
黃思良看了胡威武一眼:“怎麼,你有辦法讓他們對我唱征服?”
“掌門,茶來了”,胡繼祖端着一個茶盤上來,把茶壺茶杯一一擺上桌上。
“行了,我自己倒”,黃思良揮開胡繼祖的手,拿起茶壺給自己的杯子倒上茶,順手又幫胡威武的茶杯加滿。
“胡掌門,你真有辦法對不對,我一眼就看你不同凡人,我眼睛特准,我爹說我出生時滿屋紅光,將來必定成仙成佛”
“黃少,你身上是不是戴了什麼東西,為什麼一接近你我就胸中一股煩悶?”
“你是說這個?”黃思良從脖子上扯下一個玉雕。
胡威武一看,這就是一個小掛飾,上面好像是個小佛像,隨着玉雕被遞過來,胡威武胸中煩悶更甚。
“這是什麼?”胡威武受不了,從桌前站起,跨開兩步,身上才舒服一點。
看了一眼胡繼祖:“你不覺得難受?”
“難受,掌門,你受傷了?”
看來這玉雕對胡繼祖沒影響。
“黃少,你成天掛着這個,沒什麼感覺嗎?”
“感覺?沒有啊,掛不掛都差不多,要說有差,可能掛上更舒服一點,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胡威武又看了黃思良身後兩個跟班,也是毫無影響的樣子。
難道這玉雕只對自己有影響?
“這東西雕的是什麼?”
“這個?聽我爹說是我家祖傳的,什麼什麼什麼的之主,名字挺威風,叫帝釋天”,黃思良說著又把玉雕掛回了脖子上。
胡威武不得已從房裏搬了着椅子放在石桌前,隔了兩步坐下,才感覺不到影響。
“我有個生意,想和黃少合作,一個月內一定讓你野狼幫人數增加十倍”
“胡掌門,我這些天見過最多的就是你這樣的人,還不起債,就想着用各種辦法忽悠我,讓我手下留情”
“黃少,你手下帶着刀劍吧”
“阿三,給胡掌門亮亮你的劍”
一個黃思良的跟班一步上前,刷一聲撥出長劍,寒光閃閃。
“我這裏也有把劍,我們來比比如何”
“阿三,給他點歷害看看”
阿三也不說話,跨上一步,一劍向胡威武劈下。
胡威武也不廢話,舉劍迎上。
“撲”,像刀子切進豆腐,“當”,半截劍尖掉在地上。
阿三兩眼獃滯看着手中半截劍,這可是自己花了兩年積蓄從寶劍閣求來的寶劍,怎麼成了豆腐。
黃思良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圍着胡威武手中長劍上看下看。
胡威武受不了玉雕的壓迫,把長劍丟在石桌上。
黃思良像小狗見了骨頭,馬上撲向石桌,抓起劍細細打量。
“好劍,好劍,胡掌門,這把劍能抵你一半的債務”
聽說這把劍這麼值錢,胡威武倒是重新審視自己的想法。
原來是想用劍和黃思良合作,免掉債務,現在兩把劍就能免掉債務,還要不要和野狼幫合作呢。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可以進來嗎?”門外響起非常有禮貌的中年男聲。
“胡繼祖,去開門”,胡掌門發話道。
“大門剛才就沒關”,胡繼祖嘟囔道,接着對門外喊道:“有事進來,廣告推銷一律不受理”
踏踏踏,進來的人數還真不少,足有6個人,3男3女。來人都身着統一黑色制服,每人右胸部位都有一黃圈,圈內寫着“城”字。
這是公家執法部門,現在夷州是綠教當家,對思歸派可不算友好。
胡掌門和胡繼祖心頭閃過一朵烏雲。
“誰是胡掌門?”領頭一個方面大耳中年男人嚴肅問道。
胡威武應答后,很快被來人制服,胡繼祖也被一併制服。本來黃少也要被制,不過公門來人中有人認識黃思良,幫他證明了身份,免了一番苦頭。
“哈?勾結九州魔頭,意圖配合九州并吞夷州?還暗中成立打槍隊準備在魔頭入侵時對我們關鍵人物進行刺殺?”
黃思良被一連串信息衝激,擦了一下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干聲問身後兩位護從,“剛才我們還和思歸派談合作,要不要去自首坦白?”
護從中年紀較大一位遲疑道,“這個,我們剛剛只是談了幾句,什麼合同都沒簽,這個還不算正式合作吧,應該不是,嗯,根本算不上,不用去。”
另一邊被抓的胡掌門倒是面色平靜,就是胡繼祖也是面無表情。
看得一旁黃少是暗暗佩服,“果然不一般,這是門派被抄了,還能如此鎮定,佩服,佩服”
看着公門來人其他5人有條不紊進行查抄這所四合院,不斷把各種物件進行登記造冊,黃思良突然大叫一聲,“唉呀”
眾人都望向黃少,不解。
“這位大人,這思歸派在東門的那家靈器店你們也一併抄了嗎”,黃少向領頭中年人問道。
“不錯,在來這裏之前那家店已經被查封”,中年人答道。
“大人,那家店是我們野狼幫的,他們思歸派欠我們錢,已經把那家店抵給我們”,黃少還想做最後努力
“這個不歸我們管,我們只接到命令去查封”,中年人面無表情。
“這位大人,那守店的小夥計可是也被抓了”,胡繼祖帶着一絲希望向中年人問題。
“那小子倒還守規矩,很配合。你是他父親?”中年人眼中帶着一絲玩味。
...
在四合院門外,離去的黃少和兩個護從,黃少停住身形,回頭望着這個院子,眼裏漏出一線唏噓。
“這就完了啊,聽老頭說二百年前剛從藍教脫離的烏龜派聲勢可是直追夷州第一大派,現在淪落到只有三個人,連家都被抄了,少爺我都忍不住同情呢,哈哈哈”
等黃思良和跟班出了院子后,中年人臉色變冷。
“老大,什麼值錢的都沒搜到”
“不可能,再給我仔細搜,這思歸派當年可不簡單,爛船還有三斤釘”
“老大,確實沒有!”
中年人目光轉向胡繼祖,停了片刻,又轉向胡威武。
“你是掌門?舍財還是捨命”,中年人一腳就把胡威武踢趴在地。
“我就不信你們光天化日執行公務敢殺人”,胡威武咬牙道。
“我們不敢殺人,不過”,中年人一腳踩在胡威武手掌上,用力碾壓,“我敢傷人”
“掌門”,胡繼祖大叫。
“怎麼,你想代掌門受過”,中年人笑着問胡繼祖。
“大人,能不能讓我打個音話”,胡繼祖道。
“音話?還想找人?你們思歸派在夷州人人喊打,小麗,把音話給他,我倒要看看他能找來什麼人?”
胡繼祖接過小麗遞來的音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只說了一句話:“少掌門正在被人打”
“這就完了?”中年人看着胡繼祖,“打個假音話想嚇住我?”
中年人腳掌抬起,正要用力踩下。
“老大,音話”,小麗遞過音話給中年人。
“誰的?”
小麗不說話,示意中年人自己看。
中年人一看音話,臉色一肅,接通音話:“團長,是,是,我馬上把人帶回,絕無此事,絕不可能,好,馬上就回”
掛了音話,中年人臉色稍緩,向胡繼祖道:“你們認識張團長?”
胡繼祖搖頭。
“那你們剛才給誰打的音話?”
胡繼祖繼續搖頭。
“小麗!”
小麗看了看音話,對中年人道:“老大,號碼很陌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