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何時何地

第一節 何時何地

()二月春花鬧枝頭落寞路人暗思量街邊低矮的房子和人面,都充滿了滄桑和歷史感,迎着寒意十足的春風,唐龍獨自走在這扎小的街道上,還是有點茫然。儘管回到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已經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也基本容入了這時代的生活,但是正式這樣,唐龍的內心才會出現迷茫。一個擁有五年特種兵,兩年海空陸戰隊教官,三年部隊主官,三年軍校教官,兩年反恐卧底及顧傭兵經歷,前後十五年軍齡的職業軍人,突然回到七八十年前的世界,而且還佔據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年輕人的身體,雖然名字也同樣叫唐龍,但是此唐龍已非彼唐龍,再說一個三十幾歲的人一下子又變成才十的年輕人,儘管表面上是時間可以撫平一切,但是內心還是很迷茫,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世界,或許那一天突然醒過來,發現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唐龍現在的身份是一個美國華僑的後裔,在父母車禍身亡后,帶着他們的骨灰回到粵西家鄉安葬,由於水土不服病倒在野外,結果被好心人所救。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很純樸和富有同情心的,遇見苦難或不平,能幫上忙的一定會伸手相助的,不象後世的人,那麼的冷漠,無情、自私、貪婪、麻木。但是就是這樣的可愛老實的老百姓卻要在未來幾十內包受戰亂,兵災,死亡的苦難。唐龍還是幸運的,在命懸一線的時候被人救了,那不是這樣,好不容易重生一場,就馬上又要去閻羅殿報道,那不就是活見鬼了。也正是這樣,唐龍對救了他的張老爹充滿了感激,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在養病的三四個月裏,唐龍與張老爹一家感情日趨增加,最後對這世界沒有歸屬感的他,終於認了乾親。已經在辛亥革命及後來的護國革命中痛失兩位兒子,正要孤獨終老的張老爹,當然一口認了下來,失去唯一的兩個兒子,現在又有了一個兒子,怎麼會不高興。家境還算豐裕的張老爹一高興,立馬大擺酒席,宴請鄉里親友,一擺就擺上百桌,流水席吃了整整三天才作罷,本來唐龍說要改姓張的,但是張老爹是個開明而又傳統的人,他認為唐龍家本也是單傳,不能斷了,以後唐龍成家后,多生幾個兒子,過繼一個姓張就可以。對於這個,唐龍當然是滿口答應了,卻不知這就為以後婚姻帶來風波,要知道張老太,本來就有兩個兒子,滿以為可以兒孫滿堂的,經歷老年喪子之後,再得到一個兒子,還帶有一些保守封建思想的她會怎麼做呢,這都以後發生的事情了。高州位於廣東省西南部,史稱潘州,是古代粵西的政治、經濟以及文化中心,東近南海,南踞鑒江平原,西連廣西,北靠雲開大山,扼粵桂要衝,是廣東省茂名市代管的一個縣級市,在這個時代就是茂名縣的縣城。高州縣城歷史悠久,“高州”這個地名概由“高涼郡”演變而來。高涼郡以今高州市曹江鎮銀塘的高涼嶺而得名。《讀史方輿紀要》載:“高涼山,本名高梁,以群山森然、盛夏如秋,故名高涼。”高州為南朝梁代正式命名。儘管在歷史留下的痕迹,在高州找不到幾處,但是不可否認它的歷史,這裏地傑人靈,也出過不少能人。在前世,唐龍也是高州人,自然知道高州的歷史和許多事情,現在畢竟那時二十、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了,現在這個時代,這個地方是有巨大的不同,他是找不到一點熟悉感的,更別說,更別說會那個小山村去找自己老家和祖先,誰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啊。要說高州的歷史人物,影響最深,名聲最響的當屬被譽為“女中奇男子,千古推第一”的巾幗英雄冼夫人。冼夫人(公元513--602年),俚族(黎族),史稱譙國夫人,南北朝時高涼郡人。冼夫人的一生是光輝的一生,為維護國家的統一,民族的團結,海南的開發,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建立了不朽的功勛。冼夫人是我國六世紀南方百越中傑出的女政治家和軍事家。現在唐龍就站在冼太廟前,這裏是唯一可以讓他找一點熟悉感的地方,廟宇始建於明嘉靖十四年(1535年),廟分三進格局,進深49.96米,面闊9.5米,正殿為閣式建築,前殿南面有石船,左側有煉丹爐。包括三祠(潘仙祠、昭忠祠、馮公祠),渾成一體,統稱冼太廟。上了三柱香,從廟宇內轉了一周出來,唐龍落寞的心更低落,廟宇還是那座廟宇,地還是那塊家鄉地,但是人卻不在那個人,時代也變了。過去的事情也已經過去,但是未來的日子還很長,自己的路又該怎麼走,路又在何方?“唉”,唐龍一聲嘆息,舉步走下台階,正要向潘州公園方向離去。身邊走出一個老者,要說這老者,唐龍進廟宇的時候也看見過他,穿着非常滑稽,穿着灰色長衫,留白色長須,帶着一架古典式墨鏡,頭上卻結着道士發箕,就坐在廟門邊,旁邊還樹着一長干,上面掛着一面寫着“神算”小棋,看小棋的顏色是有點年代了。“街頭忽悠大王過來老朽給你算上一算,說不定可以給你指出一片光明。”老者走到唐龍身前說道,伸手做一個請的手勢,“這邊請,請上座”。在後世,你走在大街上,時不時會在路邊串出一個人來,一幅高僧或高人打扮,神神化化的對你說:“先生,好面相,過來給你指點幾句,包你前程光明。”這樣的街頭忽悠大王哪會有什麼真材實料,知道實情的人都會避開走過,不會去理會他們。唐龍很習慣地右腳踏出一步,很自然的避開了那個老者,走了過去,在前世唐龍當然也遇到不少街頭忽悠大王。“年輕人,不急着走,過來坐坐,”看來老者還不心死,“老朽不要錢,免費的”,看到唐龍加快了腳步,老者急忙加了一句。看到唐龍並沒有停留的意思,老者走回原來做的地方,好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對唐龍說的一樣:“莫道前路多迷霧,坎坷波折是光明。君是人中龍,風雲巨變化作龍。前生今世皆成事,莫躊躇,早前行,紛亂,東狼吃人,待君往,還我華夏乾坤明朗。去,往北去,那裏需要你。”反正唐龍是聽到了,別的沒有聽明白,但是後面的那句“紛亂,東狼吃人”他是明白的,猛然轉過身向老着看過去,卻見他已經坐在好象什麼也沒有說過,更象睡著了。唐龍深深的向老者一鞠躬,轉身離去,這次沒有躊躇,沒有迷茫,沒有落寞,腳步非常堅定,有些事情他是必須去做了,在也不能去想太多了。現在已經是1924年3月了,剛才那老者所說早就開始了,而東邊的白眼狼也早就開始對我中華的陰謀。既然,老天讓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眼看同胞飽受苦難,民族面臨滅種只災,只要還有血性的人都會有所行動,更何況,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唐龍他等同於先知了。作為一個先知,知道歷史的走向,唐龍是痛苦的,因為明明知道將要發生一切,卻不能大聲高呼,讓世人醒悟。唐龍優勢幸運的,因為知道了將要發生的一切,他可以去做一些事情,經管可能改變不了多少,但是哪怕是能有一些微小的改變,對於中華民族來說就是萬幸了。1924年眾多事件中,最讓後人注目的莫過於5月份的黃埔軍校的建立,要知道黃埔軍校,那是什麼地方,未來黨國將星的搖籃,國共兩黨多少巨頭出身於此,先不要說那位蔣委員長,還有周公,就算起他的人也不得了。儘管,自己了解一些歷史的進程,一個人成不了大氣候,想要在這個時代有所作為,是少不了“槍稈子”的,作為曾在在黨教育下的軍人,太祖的“槍稈子”出政權的道理是不會不懂的,作為以後革命力量的搖籃,這其中的關係網有多大的力量,想想蔣委員長是靠什麼起家的就知道了。現在還是三月初,離5月份還有近2個月,從高州到廣州也並不是多遠,還有足夠的時間,這麼好的機遇擺在面前,自己必須搭上這躺快車。再有自己不是還有那封信嗎?要知道這封信給自己帶來的好處是無法估量的,用古代的話來說,不管是現在的巨頭當家,還是將來蔣委員長當家,自己都算是皇親國戚了,就算到太祖當家時,面子還是要給的,只要操作得當,那時進退有餘的。現在的家裏里的那位,也就是張老爹不是也說和現今國民黨內某位巨頭和有交情,在算上這條關係網,搭上這躺快車,那是十拿九穩的了。我“爸”可不只是“李剛”啊,比他厲害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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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國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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