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8章 葉孤城蘇醒
硝煙散盡,留下的自然是滿地滄桑。
隨着護國公秦嬴政等人的離開,私家別墅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癱坐在地上的小草,哭的尤為的傷心。
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順着臉頰流下來。
“小草,別擔心,還有三天的時間。”
“只要孤城醒來,肯定會有轉機的。”
蕭慕寒將地上的小草攙扶起來,輕聲的安慰道。
一旁的安凌溪,蘇婉慧,許菲,也趕緊過來幫忙。
幾個女孩,想盡辦法,安撫小草的情緒。
“嗚嗚嗚······”
然而,小草並未停止哭泣,依然淚眼婆娑。
整個私家別墅里,氣氛變得尤為的壓抑。
誰都沒有想到,短短的幾天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先是換腎手術的時候,葉孤城大出血,陷入了昏迷之中,一直沒醒。
單單看目前的情況的話,恐怕三五天的,很難有什麼奇迹。
緊接着,那銷聲匿跡多年的護國公秦嬴政,又突然出現,為諸葛帝族站台。
關鍵是,他的身手和修為相當的恐怖,直接就將王凱給抓走了。
而因為這兩個變故,現在是徹底的亂套了。
她們只是幾個女孩子,根本改變不了任何的結果。
沒有辦法,現在唯一能做的,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幾個女孩希望,老天能夠開眼,讓葉孤城醒來。
因為只有這樣,才有扭轉乾坤,力挽狂瀾的可能性。
接下來的兩天,葉孤城依舊處在昏迷不醒的狀態之中。
期間,周覓陸青青,柳青山柳如龍,蘇天哲蘇鴻才等等,全部過來探望過他。
這些人,全部是值得信任的,並未向外泄露任何的消息。
眼看着,護國公秦嬴政的三天之約,到了最後一天。
諸葛信佛特意差人來到別墅傳話,截止中午十二點,若是葉孤城還不現身,那就只能夠擊斃王凱。
幾個女孩心急如焚,眼看就剩下最後的四個小時,如果葉孤城無法醒來,可能真的回天乏術了。
“慕寒姐姐,現在該怎麼辦啊?”
安凌溪,蘇婉慧,許菲,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她們可不想眼睜睜的看着王凱,被護國公秦嬴政給擊斃。
“別慌,再等等。”
蕭慕寒雖然嘴上說著別著急,但心裏面早就忐忑不安。
她雖然是幾個女孩當中的大姐姐,但其實也才二十五歲。
這種情況,從來就沒有遇到過,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這樣,幾個女孩陪在床邊,一直等到早晨的十點。
距離截止時間中午十二點,只剩下最後的兩個小時。
就當她們的心情,漸漸的墜入谷底,即將從失望變成絕望的時候,床上的葉孤城,好像有了意識。
“咦?”
“你們看,孤城哥哥的睫毛,是不是動了?”
陪在床邊的蘇婉慧,觀察力非常的仔細。
剛剛,她一直盯着葉孤城,沒有放棄希望。
突然間看到,她的孤城哥哥,好像有了輕微的動作。
“真的么?”
原先已經不抱任何想法的蕭慕寒,安凌溪,許菲,立刻變得尤為的驚喜。
她們趕緊圍攏到葉孤城的身邊,緊緊的攥住那冰冷發白的雙手。
“姐夫,你聽到我說話么?”
“你說好要陪我一生,護我一世的。”
“怎麼就突然耍賴,躺在床上睡覺了呢?”
小妮子安凌溪,早就已經梨花帶雨。
這段時間,她的眼淚就沒有停過,碩大的美眸早已經哭腫。
當然,不僅僅是她,許菲同樣如此。
“哥哥,我是菲菲。”
“我們兄妹相認,才幾個月的時間。”
“你怎麼忍心,看到我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
泣不成聲的許菲,伏在床上,情緒尤為的低落。
她可不想失去,寵她入骨的哥哥。
“咳咳咳······”
然而,就當安凌溪和許菲傾訴衷腸的時候,床上的葉孤城忽然咳嗽了兩聲。
緊接着,他的睫毛再次動了動,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姐夫,你醒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看到葉孤城睜開雙眼,安凌溪突然間跳了起來。
那又哭又笑的模樣,像是一個小花貓。
“天吶,我不是在做夢吧?”
“哥哥醒了,真的醒了!”
許菲張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她捏了捏大腿,發現痛感很強烈的時候,才確認這不是在做夢。
“孤城!”
“孤城哥哥!”
與此同時,蕭慕寒和蘇婉慧,同樣非常的激動。
兩個人喜極而泣,情緒尤為的奔涌。
至於原本已經絕望的小草,看到葉孤城醒來后,更是興奮的手舞足蹈。
她知道,原本已經被判了“死刑”的未婚夫王凱,這下有救了!
“慕寒,凌溪,婉慧,菲菲,小草。”
“你······你們,全部都在啊。”
因為剛剛蘇醒,葉孤城說話還非常的費勁。
他的臉色,依然慘白如紙,沒有任何的血色。
在昏迷的這數十天的時間裏,他整個人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又或者說,如同做了一個噩夢。
在夢中,王凱被宵小之輩,給抓走了。
他馬不停蹄的趕赴刑場,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眼睜睜的看着,跟隨他數十載的王凱,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心靈感應。
總之,在這個漫長的夢裏面,王凱不停的在他的腦海里出現着。
“咦?”
“王······王凱呢?”
蘇醒后的葉孤城,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不對勁。
照理說,他能夠醒來,最激動的肯定是王凱那傢伙。
可是,除了幾個女孩之外,他並沒有看到王凱的身影。
“王凱哥哥他······”
幾個女孩突然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們不知道,該怎麼將三天前發生的事情給說出來。
“怎麼了?”
“王凱人呢?”
葉孤城撐着手臂,想要坐起來。
但是,因為剛剛蘇醒,他的身體極為的虛弱。
最後,在幾個女孩的幫助下,才勉強的半躺在床上。
“小草,你來說。”
葉孤城非常擔心,自己昏迷的時候,做的那個不是噩夢。
他立刻對着小草招了招手,非常想知道這十來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草遲疑了幾秒鐘之後,終歸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的道出。
“現在,幾點了?”
得知王凱有危險,葉孤城非常焦急。
他顧不得身體尤為的虛弱,立刻就想起身。
“葉大哥,現在已經快要十一點了。”
“諸葛信佛揚言,十二點見不到你人,就槍決凱哥。”
說到這裏,小草再度哽咽了起來。
她知道,葉孤城剛剛蘇醒,應該好好的休息。
可是,如果他不出面的話,王凱就真的要去見閻王爺了。
所以,她沒有辦法,只能夠自私一回。
“走,諸葛帝族大院!”
葉孤城在幾個女孩的攙扶下,艱難的起身。
原本,蕭慕寒擔心才蘇醒的他染上風寒,拿了一件保暖的大衣給他。
但是,葉孤城卻擺擺手,示意將他的那件金蟒將服取來。
今天,就算身體狀態不佳,他也要好好的會一會那個秦嬴政。
倒要看看,這個退隱山林多年的護國公,敢不敢在他的面前,對王凱動手。
蕭慕寒沒有任何的怠慢,不僅將金蟒將服取出來,還將九顆將星和各種勳章,一併鑲嵌在將服之上。
於是,葉孤城,蕭慕寒,安凌溪,蘇婉慧,許菲,小草,一行六人,直奔諸葛帝族大院。
由於葉孤城身體很虛弱,不能夠開車,蕭慕寒主動的坐上了駕駛位。
很快,僅僅四十分鐘,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
“你們幾個,果然還是來了!”
聽到聲響的諸葛龍騰和諸葛信佛父子倆,迅速的走了出來。
他們計算着時間,如果再過二十分鐘,葉孤城還是沒出現,就正式的將王凱給擊斃。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護國公秦嬴政,上官靜,諸葛雪兒,同樣現身。
另外,馬淑珍和安知夏,母女倆也在場。
就在前兩天,諸葛信佛已經和安知夏,重新的復婚。
現在,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致對外。
而眾人之中,屬諸葛雪兒的表情,最為的掙扎。
這三天的時間,她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規勸父親和二哥,希望他們能夠放了王凱。
但是很可惜,諸葛龍騰和諸葛信佛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將王凱給置之死地。
諸葛雪兒能力有限,用盡了渾身解數,依然改變不了任何的結果。
至於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上官靜,面色尤為的平靜,無喜無悲。
對於要將葉孤城和王凱繩之以法一事,她既不贊成,也不反對。
之所以不贊成,那是因為她的本性,並非那種大奸大惡之人。
之所以不反對,那是因為她心裏面還有一絲絲的怨恨。
畢竟葉孤城和王凱,殺害了繼子諸葛信仰,侄子上官瑞華。
“咳咳咳······”
一身金蟒將服的葉孤城,咳嗽了兩聲。
在幾個女孩的攙扶下,非常小心翼翼的從車裏走出來。
因為身體虛弱,他完全站不住,只能夠坐在事先準備好的輪椅之上。
“孤城,你這是怎麼了?”
諸葛雪兒的俏臉之上,滿滿的都是擔憂。
她迅速的向前幾步,幫着蕭慕寒,安凌溪等女孩,攙扶住葉孤城。
當然,震驚的不僅僅是她,諸葛龍騰,上官靜,諸葛信佛,同樣滿是不可思議。
他們本以為,葉孤城卡着時間登門造訪,是要來救王凱。
但是看這個情況,他的身體很糟糕,完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沒事。”
葉孤城對着諸葛雪兒,艱難的擠出了一絲的微笑。
他知道,心地善良的諸葛雪兒,這是真心的在乎他。
“孤城,你臉色好蒼白。”
“這段時間,你到底去哪裏了?”
“我一直打你的手機,可就是打不通。”
看到葉孤城說話都很費勁,諸葛雪兒碩大的美眸中,忽然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且是一見鍾情,第一眼就深深的愛上了。
現在,葉孤城身體情況非常不好,她尤為的擔心。
眼眶之中的淚珠,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身體出了點狀況,不過沒有大礙。”
為了不讓諸葛雪兒擔憂,葉孤城含糊其辭,模稜兩口的給出了回答。
倒是諸葛龍騰,上官靜,看到兩人如此的親密后,表情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雪兒,回來!”
諸葛龍騰看着女兒,立刻示意她回來。
他可不希望女兒諸葛雪兒,跟葉孤城有任何的情感糾纏。
“爸······”
諸葛雪兒搖了搖螓首,並不願意。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將葉孤城,當作敵人。
“你!”
諸葛龍騰咬着牙,拿女兒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下意識的就攥緊雙拳,迅速的將目光,鎖定到葉孤城身上。
“小子,你穿上這麼一身軍服,到底是個意思?”
“難不成,你真以為我們會相信,你是九星麒麟帥?”
諸葛龍騰瞪着葉孤城,言語之中充滿了輕蔑。
在他的認知里,無論是九星麒麟帥,還是百萬鐵騎的副官,應該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將。
絕對不會是葉孤城,王凱這種年紀不逾三十,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
“放人。”
然而,葉孤城並沒有回答諸葛龍騰的問題,而是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
今日,他之所以急急忙忙的趕來諸葛大院,就是來救王凱的。
如果說,諸葛帝族能夠識相,老老實實的配合,他不會大開殺戒。
但若是不識好歹,那他就是冒着再度陷入昏迷的風險,也得追究到底。
“放人?”
“呵呵呵······”
“葉孤城,你彷彿在開玩笑!”
諸葛信佛向前兩步,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不屑一顧和嗤之以鼻。
他之所以讓師父秦嬴政劫持王凱,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現在,既然葉孤城已經現身,那豈有放人的道理?
無論是葉孤城,還是王凱,今天全部都得死!
只見諸葛信佛,迅速的走向護國公秦嬴政,開始小聲耳語。
“師父,這就是我跟您說的,那個葉姓小子。”
“他不止一次的在公共場合下,宣稱自己是九星麒麟帥。”
“另外,他不知道用何種方式,還將護國勳章給強行的據為己有。”
諸葛信佛惡人先告狀,立刻開始給秦嬴政打小報告。
看的出來,因為膝蓋被打傷,他尤為的憎恨葉孤城。
今天,看這個咄咄逼人的架勢,是要將葉孤城給置之死地。
“對,這個泯滅人性的混蛋,還一手滅了安氏帝族。”
“他的手上,沾染了太多太多的血腥,必須得槍斃他!”
一旁的馬淑珍,明顯還沒有從滅族之痛中走出來。
十來天前,葉孤城和王凱,先後殺了安天下,安遠華,安賽龍,並且挖了安遠康的雙眼。
這刻骨銘心的仇恨,馬淑珍一直記着,絕對不肯輕易的罷休。
“哦?”
得知情況的護國公秦嬴政,緩緩的向前數步。
剛剛,他一直昂着腦袋,根本沒有正視葉孤城。
現在,看到諸葛信佛和馬淑珍出來告狀,他才漸漸的目光鎖定。
不過,當他發現葉孤城的身上穿着金蟒將服,並且肩扛九顆將星的時候,忽然間愣了愣。
那表情,變得尤為的陰晴不定,眉頭也皺的非常的深。
“這······”
秦嬴政雖然不認識九星麒麟帥,但是將服和將星,還是認識的。
金蟒將服,九金五紫十四線。
九顆將星,金光璀璨,閃閃發光。
他敢確信,這將服和將星,全是真的,並不是仿造的。
如此一來,護國公秦嬴政的目光,瞬間變得尤為的微妙。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只有兩種可能性。
要麼,這傢伙認識九星麒麟帥,悄悄的竊取了將服和將星。
要麼,這小子就是與光同塵,與日同輝,與國同耀的九星麒麟帥!
“師父,你怎麼了?”
諸葛信佛注意到了秦嬴政的不對勁,立刻出聲問道。
他本以為,師父隨隨便便的揮揮手,就可以將葉孤城給拿下。
但是看目前這情況,師父秦嬴政,好像並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不對勁。”
“很不對勁。”
神色陰沉的護國公秦嬴政,吐出了七個字。
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葉孤城的身上,想要辨別真假。
可是,葉孤城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情感流露,他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秦公,有什麼問題么?”
看到秦嬴政眉頭深鎖,諸葛龍騰也趕緊湊過來。
他身體微微彎曲,對秦嬴政尤為的敬畏。
“不知道,我說不清楚。”
秦嬴政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始惴惴不安了起來。
之前,他曾經隱隱約約的聽說,那橫空出世的九星麒麟帥,天賦異稟。
不僅稜角分明,尤為的英氣,還相當的雷厲風行,殺伐果斷。
現在初初一看,葉孤城雖面色蒼白,但是那劍眉星目中的殺氣,尤為的凜冽。
這種睥睨天下,俯瞰眾生的殺氣,只有戎馬疆場多年,見慣了無數生死的將官才會有。
難不成,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年輕人,真的是那神秘莫測的九星麒麟帥?
然而,就當秦嬴政暗自揣測之際,坐在輪椅上的葉孤城,忽然間開口了。
“你,就是護國公?”
短短的六個字,雖然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
什麼是氣場?
這就是!
說句不好聽的,葉孤城就是躺在那裏,那都不怒而威。
“對。”
“老······老朽正是護國公。”
秦嬴政被孤皇凜冽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來,說話都開始哆哆嗦嗦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看到葉孤城之後,他整個人忽然就亂了陣腳。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非常的奇怪。
“跪下。”
葉孤城不動如鍾,繡口微啟,再度吐出兩個字。
那模樣,並不像是在跟一位老前輩說話,而像是在命令一位下屬。
正所謂,敬人者人恆敬之,辱人者人恆辱之。
既然秦嬴政,沒有給予百萬鐵騎副官王凱足夠的尊重,那他也就沒有必要給秦嬴政任何的尊重了。
“跪······跪下?”
聽到這兩個字后,護國公秦嬴政猛然一愣,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他完全不敢相信,這看似弱不禁風的葉孤城,竟突然間如此的高高在上,盛氣凌人。
那言語之中,更是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真就如古代帝皇一般,君臨天下。
當然,震驚的可不僅僅是護國公秦嬴政。
諸葛龍騰,上官靜,諸葛信佛,諸葛雪兒,全部怔住了。
他們的表情,尤為的驚悚,那嘴巴張大的,完全可以塞一個雞蛋。
顯然,包括諸葛雪兒在內,都覺得葉孤城這是生病糊塗了,竟然敢對護國公說這樣的話。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讓大華的護國公給你跪下?”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陰曹地府見閻王爺!”
諸葛龍騰驚悚過後,立刻變得非常的憤怒。
他二話不說,直接就懟到葉孤城的面前,大聲的厲喝道。
“葉孤城,你可以不怕死,但真的不為你身邊的幾個女孩子考慮考慮?”
“我師父可是家喻戶曉的護國公,你這樣跟他說話,那可是要誅九族的。”
“奉勸你一句,趕緊爬着過來道歉,不然今天你們所有人,全部都得死!”
諸葛信佛同樣怒不可遏,整個人氣的七竅生煙。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葉孤城整這麼一出,到底是想幹什麼。
“我說,跪下。”
然而,面色蒼白的葉孤城,並沒有搭理諸葛龍騰和諸葛信佛的意思。
他的目光,依然鎖定在護國公秦嬴政的身上,將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你是誰?”
秦嬴政明顯是慌了陣腳,瞬間口乾舌燥。
他隱隱的有一種預感,這個年輕人恐怕真的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
不然,絕對不會穿着將服扛着將星,如此的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我名葉孤城,世人皆稱葉某為孤皇。”
“當然,你也可以喊我一聲,九星麒麟帥!”
葉孤城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一字一頓的說道。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道出了自己的背景。
但是很可惜,諸葛帝族的這群人,根本就不相信。
“這······”
晴天霹靂!
於無聲處聽驚雷!
秦嬴政雙腿一軟,忽然間踉蹌倒地,跪在了葉孤城的身前。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果汁孤皇!
別看秦嬴政好像是護國公,軍銜跟九星麒麟帥持平,但論軍功和戰功的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如今的葉孤城,那可是軍字號的扛把子,當之無愧的絕代孤皇。
他的權限甚至已經超過了內院的三位長老,想要軍法處置誰,完全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莫說是退隱多年的護國公,就算是更大牌的人物,也得對他三叩九拜,俯首稱臣。
“秦公,你這是?”
“師父,你怎麼了?”
看到這一幕後,諸葛龍騰,上官靜,諸葛信佛,諸葛雪兒完全傻住了。
他們怎麼都不想相信,這權傾朝野的護國公,竟然對一個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卑躬屈膝。
天吶!
恐怖,實在太恐怖了!
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整個大華都得亂了套。
“秦嬴政,拜見九星麒麟帥。”
“孤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跪地的秦嬴政,腦袋磕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軍字號,向來講究的是論功排位,而不是倚老賣老。
別看秦嬴政七十來歲,但見到九星麒麟帥之後,完全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他很清楚,他立的那些軍功和戰功,連葉孤城的一個指甲蓋都比不上。
“誰允許你,劫持百萬鐵騎副官的?”
“護國公秦嬴政,你現在可知罪?”
看着三叩九拜的秦嬴政,葉孤城沒有任何的同情。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秦嬴政明明可以安享晚年,可非得重回塵世,為諸葛帝族站台。
這就算了,竟然還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打傷現役的百萬鐵騎副官王凱。
若是按照軍法的話,秦嬴政這是死罪中的死罪,得當場軍法處置,予以擊斃的。
“秦······秦某知罪。”
面對九星麒麟帥那無上的威壓,秦嬴政哪裏敢說半個不是。
二十年前,他可是仗着自己是護國公,耀武揚威,作威作福。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他的時代了,他沒有資格再飛揚跋扈,狂妄囂張。
“既然知罪,還不放人?”
葉孤城的聲音,尤為的陰寒,完全冷到了骨子裏面。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孤皇一怒,伏屍百萬。
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可能一直在這裏浪費時間。
“明白。”
微微抬首的秦嬴政,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瘋狂的點頭。
繼而,他迅速的轉過身,死死的盯着諸葛帝族眾人。
“還杵着幹什麼,趕緊放人!”
“還有,你們見到孤皇,為何不下跪?”
看到諸葛龍騰等人還站立着,秦嬴政迅速的轉過身,呵斥了一句。
現在的他,非常的後悔,早知道徒兒諸葛信佛惹的是九星麒麟帥,他說什麼都不會趟這次渾水。
“啊?”
“這······”
諸葛龍騰,諸葛信佛,諸葛雪兒先是一驚,隨後趕緊跪地。
面如死灰的他們,漸漸的意識到,諸葛帝族徹底的涼涼了。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保住性命。
不然的話,萬一惹怒了葉孤城,很有可能會被誅九族。
“嗤嗤!”
倒是上官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沒有任何下跪的意思。
大病初癒的她,一直盯着面前的葉孤城,眸子裏面充滿了恨意。
她不知道,自己的恨意從何而來,只知道這個年輕人,毀了她的家。
所以,就算知曉葉孤城是大華與光同塵,與日同輝,與國同耀的九星麒麟帥,她也不願意下跪。
大不了,就讓葉孤城,現場將她給擊斃。
“小靜,你這是?”
一旁雙膝下跪的諸葛龍騰,表情尤為的掙扎。
他不停的拉着妻子上官靜的衣袖,想要讓他跪下。
但是,上官靜直接掙脫開,一點沒有這個意思。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對他下跪?”
“難道,國家的功勛,就可以視人命如草芥?”
“他先後殺害了瑞華和信仰,我憑什麼給他跪下?”
上官靜一連三問,字字珠璣。
在她的認知里,若是葉孤城德藝雙馨,她肯定會卑躬屈膝。
可偏偏,這個年輕人心狠手辣,殘忍歹毒,殺了她的繼子和侄子。
這樣的孤皇,有什麼資格讓她下跪?
“小靜,差不多行了。”
“人在屋檐下,該低頭就得低頭。”
諸葛龍騰的神色,尤為的難堪。
他可不希望妻子上官靜,繼續的針鋒相對,不死不休。
因為一旦將葉孤城給激怒的話,指不定整個諸葛帝族都會萬劫不復。
“不!”
“我絕不下跪!”
“我就想問一句,憑什麼?”
上官靜還是很有脾氣的,目光尤為的堅定。
今日,若是葉孤城不能夠給她一個說法,她決不罷休。
然而,還不待葉孤城開口,一直保持沉默的許菲,再也忍不住了。
怒髮衝冠的她,向前兩步,驟然就懟到上官靜的面前。
“憑什麼?”
“好,我告訴你。”
“就憑你的這條命,是哥哥給的!”
許菲緊緊的攥着粉拳,充滿了悲憤。
她真的替哥哥葉孤城,感到不甘心。
為了這樣一個人,心甘情願的捐出一個腎,太不值得了。
“菲菲,算了。”
“這件事,不提也罷。”
葉孤城皺了皺眉,對着妹妹許菲搖了搖頭。
顯然,自他捐出那個腎,報了上官靜生育之恩后,就不準備再有任何的牽扯。
“不,哥哥,我偏要說!”
向來對哥哥百依百順,言聽計從的許菲,今天格外的倔強。
她覺得有些秘密,必須得撥雲見日,正式的公佈於眾了。
“上官靜,要是沒有哥哥,你現在早就已經塵歸塵,土歸土。”
“你可以不下跪,但是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許菲直呼其名,沒有給上官靜留任何的面子。
就算是親生母親,又怎麼樣?
這件事情,她無條件的站在哥哥葉孤城這邊。
“對,他是幫忙聯繫了腎源,但我給你機會提條件了。”
“你自己不珍惜就算了,現在回過頭來指責我,又算什麼?”
“難不成,真需要我對他感恩戴德,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
上官靜雙手負在身前,一臉的冷漠。
之前,她曾提出過,會給以權力和金錢的好處。
但當時,許菲對她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絲毫不當回事。
現在又舊事重提,分明就是在故意的找茬。
“上官靜,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何哥哥消失了這麼多天么?”
“他之所以身體如此的虛弱,還不是因為從自己的身體裏,割了一個腎給你。”
“你是康復痊癒了,但哥哥昏迷了十幾天,差點因為大出血,永遠的告別人世。”
“上官靜,我就想知道,他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用這種頤指氣使的態度對待他?”
說著說著,義憤填膺的許菲,那是淚流滿面。
她真的替哥哥葉孤城,覺得非常的不值。
早知道,上官靜如此的冷血,就不應該讓哥哥冒着生命危險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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