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2
楊禾禾走後,安安滯留在原地荒神,直到楊禾禾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範圍內。
他向他們住的那棟樓走回去。有些微微無奈,又有些氣憤。氣楊禾禾視他如鬼一般,氣這個女人只不過收留他了幾天,他便在他面前低三下四,更氣自己會因為她失落。
人們都說貓向來嫌貧愛富,自己何苦糾結楊禾禾如何看待自己,大不了換個人家住,或者恢復自己之前在外面獨來獨往的日子。
對,就是要這樣。
這般想着,已經進了電梯間的安安又重新按了樓層一樓,出電梯后往楊禾禾離開的方向走去,他要跟她說清楚。
不是她不要他了,而是他不要她了!
跟這般愚蠢的人類在一起生活有什麼好的,他才不是賴在她跟前,別妄想嫌棄他。
自己向來是只性格冷淡的貓,才不想跟她有交集!
這些氣憤,在她見到楊禾禾的一瞬間立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看到那蠢女人在被人欺負,沒由來的就煩躁的狠。
尤其是聽到她叫自己時。
楊禾禾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了他的名字。
“安安!”
明明是想來與她撇清關係的,卻
、在撞見她在被欺負后,眼睛眯了眯,閃過一抹厲色。
緊了緊拳頭,一個箭步上前,拎起李哲的后衣服領子,對着他的側臉就是一拳。
李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的站不穩,卻只是身子輕微晃動了晃動,因為安安抓着他的后脖領,讓他沒法到別處去。
“安安?”
“我在。”
他真的出現了!楊禾禾有些呆愣的盯着眼前的人。
安安側過頭看向楊禾禾,她此時跌坐在地上,頭髮凌亂,額頭一角有些一小片紅印。“他打你了?”
只這一句話,卻是讓楊禾禾臉上佈滿了淚水。
不怕被欺負,就怕被關心。
人都是這樣。
安安一問她,楊禾禾便覺得鼻尖反酸,頓時委屈的想哭。
本能的上前撲進了安安懷裏,一抽一抽的哭出了聲來。
安安單挑了挑右眉,被楊禾禾這麼一抱,有些愣神。鬆開了抓着李哲的手。
回抱着楊禾禾,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撫着,“在旁邊等我一會。”
說著放開了楊禾禾。
拖拽着被打的還有些懵的李哲在一旁,揮着拳頭,便如雨點般密密麻麻的落在李哲身上。
動物的本能。
果然是墨菲定律,方才安安沒來之前,楊禾禾左盼右盼也沒等來一個過路人,此刻卻冒出了了幾個過路人。
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們被熱心市民舉報,來了警察局……
三人坐在警局,此刻李哲的酒也已經醒的差不多了。
“每次一到這個點,就少不了你們這種情況。
都以為白天裏多,其實呀打架鬥毆都是在晚上這個點。來吧,做筆錄。”
對面的警察同志接了杯水,一面說著一面拉開椅子在桌子對面坐下。
“警察同事,責任在他啊,你看我被打的!不信你看我倆誰…”
李哲說著就上去拉着安安唯一有幾道印的胳膊上去對比,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警察打斷了。
“怎麼還想再動手啊?坐下坐下!問什麼答什麼,別整那些個花里胡哨的!”
安安不喜的甩開了李哲的觸碰。
“姓名?”
“李哲。”他只能訕訕坐下乖乖回答。
“哪個哲?”
李哲在桌子上用手划著給警察看。
“楊禾禾!鋤禾日當午的禾。”見警察看向自己,楊禾禾連忙出聲。
“你呢?”
“安安”男孩抬眼看去,發出了慵懶的嗓音。
“什麼安安,姓氏也是安嗎?”
男孩眼神有些茫然,轉頭看向了楊禾禾。
當下考量了幾分。禾禾,安安,楊禾禾,楊安安?那身旁那個人為什麼不叫李哲哲。
又扭頭看向了警察,答道:“楊安安。”
楊禾禾也是心頭一緊,不知道待會該怎麼像警察瞞混過關。
誰能想的到,坐着自己旁邊,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其實是只貓!
警察拿了張表格推到他們面前,“填下身份證號、住址等信息。”
楊禾禾在桌下捏着安安衣角的手一緊,大了幾分力度,手心出汗。
填好了自己的證件信息后,順手推到了李哲那。
開口到:“警官,我弟弟剛步入社會沒什麼經驗,不記得證件信息,能等保釋人來了再說嗎?”
“行,那你再打個電話催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