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基因槍
畫面顯示，林綉綉有點莫名其妙地把車停在了酒店停車場一個隱蔽的角落，而不是馬路對面。這時，距離楊鶚上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綉綉也根本就不知道，辦公樓在哪一層。要不是之前楊鶚一直帶她出入一些這樣的高級場合，她也根本就不敢進這樣高級的椰林酒店。這裏的水晶燈過於龐大，剛進入大廳就是無邊無際的地毯。她想到，下雨天有人的腳上有泥怎麼辦，她無緣無故心疼起地毯來。還好她身上穿着巴寶莉的球鞋，古琦的新t恤，lv的包包，唯一廉價的可能就是那條淺藍色水洗牛仔褲了。但這條牛仔褲跟了她很多年，最好穿的就是這條褲子了，有的時候，她用這條牛仔褲配一切。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買那麼多奢侈品，可能是那段時間，好多人都在討論，大學生該不該奢侈品吧。她的零用錢突然多了好多，也沒有其他花錢的地方了。買了一次之後，感覺非常好。就一直買。
簡翎他們看到的畫面上，是沒有綉繡的心理活動的，只是有時候畫面會突然跳出來不相干的一些。比如，林綉綉在奢侈品專櫃的畫面。然後，又返回到林綉綉在酒店大樓裏面。正在欣賞酒店大堂里一大束的百合。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百合花。
什麼都抵擋不住少女的好奇心。
她到處偷瞄，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正在監控處看自己。她已經找到了辦公樓層的指示牌，正準備進電梯。電梯門合上的一剎那，怎麼按都不亮。這個時候，進來了一個女生，長頭髮，高跟鞋，利落素凈的套裝，完全不施粉黛。綉綉還很客氣地對她笑了笑。看起來她的氣場有點不一樣，但是還不至於盛氣凌人。她也友好地笑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惡意。
“暫停！”簡翎突然喊。小愷趕忙按了空格鍵。“不錯嘛，小愷反應越來越快了。”簡翎總是習慣性地誇讚她的第101個“養孫子”。
“這個女人？”簡翎抱着手，沉下氣來。她都活了快150歲了，再加上她又是如此“年輕”，如此“聰明”，人世間的哪個細節逃得過她的眼睛？小愷就不一樣了，海也不知道。他們兩個還傻乎乎地問：“奶奶？這裏為什麼要停？”
“這個就是楊鶚的老婆啊？你們看不出來嗎？”
“您是怎麼知道的，有新的情報資料嗎？”
“你們沒有看到她的工牌嗎？”
果然，這個女人非常友好地幫綉綉刷工牌，電梯可以按了，她還問綉綉到哪一層。綉綉紅着臉，笨拙地說：“8……8樓。”
簡翎說：“這個女人頓了一下，你們沒看到嗎？在這麼大的酒店上班，化妝是必須的，還不能畫淡妝，據我所知。但是你看，她不化妝，穿着也很簡單。要麼，她有着特殊的權力，要麼就是，她不是這個酒店的。”
“她有工牌。”
“唉，綉綉真是太傻了，什麼都不知道就進去了。”
“這個女人不簡單呢。”
“她早就知道了？”海坐立不安。他想起朋友圈和論壇轉載的那些文章，沒有清晰的圖片，甚至沒有楊老師的圖片，只有關於綉繡的。而且他聽說，“上面”有意不能讓綉綉退學。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都不能退學。可能就是想讓她痛苦地留在學校，接受心靈上的“凌遲”吧。
“真夠狠的。”海恨恨地咬牙。
“可以理解的啊，小夥子。畢竟從道德上來說，她有優先權。繼續放。”
“可是綉綉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簡翎還是抱着手。這次她沒有再讓小愷暫停了。
她們一起出了電梯，林綉綉還在那裏覺得很開心。心想：“終於可以偷看一下楊老師的工作之餘了。”沒想到她出了電梯以後，楊鶚正準備進電梯去另一個地方。他就守在電梯門口。焦灼地看手錶。一看到這兩個女人齊齊上來，他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其他人也看着他們，因為這裏，其實是高層的辦公室，是一個個豪華的小單間，在房間門口是各自的秘書和助理的開放辦公地點。非高層是不會來的。林綉綉來這裏實在是太突兀了。
“素素。”楊鶚叫了她一聲，迎着她的眼神，艱難而上。
“誒。”這個高挑的素顏女人，原來是叫吳素素。她走上前去，親昵地挽着他的手臂。還在他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楊鶚慌亂得快不行了，他摸摸鼻子。這個小動作，也逃不過吳素素的眼睛。她知道他最緊張的時候，也就是摸摸鼻子。他不會在臉上有什麼表情的。他悶得住。
於是她加大了火力，她看着臉上表情都嚇沒了林綉綉說：“楊鶚，我在電梯間遇到一個小妹，她好像是你們學校的，是不是來找你的？”
楊鶚想都沒想就說：“不是不是。”
林綉綉畢竟只是一個19歲的女生啊，她那有能力理解這一切，她只是覺得身體的到處都是不自在的，臉和心都是火辣辣的。害怕，難過，羞赧像被捅的馬蜂窩裏面的蜜蜂。朝她鋪天蓋地叮過來。
她說一兩句話還好。說什麼搞錯了，對不起之類的，興許也就沒有事了，然而她什麼也沒有說，扭頭就跑了。
是的，這一跑，就讓一切都昭然若揭。在吳素素麵前，再多說什麼，也都是印證了之前的假設而已。所以，吳素素不等楊鶚解釋，就已經採取了一系列的行動：凍結資產。限制行動。不離婚。把楊鶚踢出董事局。讓楊鶚整日待在家裏，然後家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的醜事。讓他精神上的自由，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聯繫是突然中斷的，這是造成林綉綉昏迷的重要原因。
吳素素只是留了一小點時間給楊鶚。楊鶚知道，只有短短的1個小時。他趕緊跑下來樓去，他本來想追上林綉綉，告訴她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的。誰知道，林綉綉故意不讓他找到，車還不知道開去哪裏了。
這個時候，海叉了一句話：“其實……楊老師找過我……給了我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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