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耐看
“沒關係的,我家不注重這個。”候思琪熱情的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一起吃個晚飯嘛,再讓我媽媽也看看你。”
她現在恨不得,把訂婚對象換了,直接跟顧愷之訂婚。
顧愷之指尖幫她捻開耳邊的碎發,聲音溫柔動聽:“有機會的,下次我準備好東西,再來家裏拜訪伯父伯母,再說你爸爸都同意我們在一起,你還擔心什麼?”
“我不是擔心啦……”她有些難為情的側過頭,亮亮的眸子裏,如同寶石在閃耀。
她只是想,跟他關係更近一步。
對面的候月齊,不緊不慢的加了句:“前提是,你要說服霍家那孩子。”
“這是當然。”顧愷之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然後又道:“能不能,再請你給我一張請帖?”
“你還要帶朋友去嗎?”候月齊好奇的問。
“我妹妹跟我一起過來的,也想帶她,去看看您新開的投行,湊湊熱鬧。”他笑着解釋。
“有,當然有。”候月齊說著拍拍手,然後立馬的傭人過來。
他側過頭,朝着傭人吩咐:“去我書房,再拿一張請帖來。”
“好的,老爺。”傭人點頭,轉身上樓去拿東西。
而候思琪,仍依依不捨的看着顧愷之,聲音軟軟的,帶點撒嬌的意味:“真的不在家吃飯嘛?”
顧愷之對她寵溺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心頭格外舒服。
啟唇,聲音溫柔:“下次,我晾着妹妹一個人在咖啡店裏,不知道她現在,獨自一人在幹嘛,實在是擔心她。”
聞言,候思琪才想起秦蘇蘇,一改態度,懂事的點點頭:“對哦,你妹妹還在,我都忘了。”
話落,樓上的傭人,拿着請帖很快就下來了,把東西遞給顧愷之。
顧愷之接過後,朝着候月齊禮貌的笑了笑:“謝謝伯父。”
“那等後天,我們再見吧。”候月齊抬手揮了揮,爽朗的笑了笑。
“嗯。”顧愷之點頭,再看去候思琪,輕聲道:“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嗯,我讓家裏司機送你過去,這裏不好打車。”候思琪站了起來,要送他出去。
……
陌生城市的時間,似乎過得稍稍快些。
秦蘇蘇感覺只在酒店,睡了兩頓覺,轉眼就是第三天了。
一早起來,看到哥哥在站鏡子前面,整理着西裝跟頭髮,髮型稍打量幾下。
便顯出長年浪跡商場的精明感,前額的頭髮全部梳上去,露出乾淨的額頭,明朗如潤玉的眼睛,熠熠有神。
左右看過衣肩,確定沒有差錯后,顧愷之眸光落到,鏡子裏面的妹妹身上。
彎唇,溫柔輕笑:“醒啦。”
“嗯。”秦蘇蘇笑着彎起杏眸,欣賞的看着哥哥的身影:“哥哥真是耐看,難道思琪對你死心塌地的。”
“一大早就這在拍馬屁。”顧愷之低聲淺笑:“你去洗漱換身衣服,跟你說過的,我們要去參加投行開業。”
“我知道。”秦蘇蘇懶懶的打着哈欠,要不是因為要出門,她能睡到中午起來。
說著,她掃了眼酒店房間的時鐘,現在才早上七點多,八點都不到。
而投行開業儀式,好像是十點整,他們開車過去,最多四十分鐘。
所以,他們有的是時間。
“但是我出去過個早,酒店裏的早餐,我實在是吃不慣。”
她抬手搓着臉蛋,惺忪的抬起眉頭:“我聽說附近有一家百年老店,早餐很出名的,要不要給你帶一份。”
“我跟你一起去吧。”顧愷之從鏡子裏收回目光,轉身看去妹妹,又改口道:“不然你再睡會兒,我去買,好像要排隊的。”
“沒事沒事,我自己去,睡了兩天,腦子昏昏沉沉的。”她順勢抬起手,敲着腦袋瓜:“不然去投行,等下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還得給你丟人。”
“說得什麼話。”顧愷之垂眸,不悅的瞪她一眼。
“嘻嘻,給你開玩笑的啦。”秦蘇蘇杏眸彎彎,如同皎月,眼尾透出幾分狡黠。
說著,她走到哥哥身邊,抬手指着他的下顎:“胡楂子沒刮乾淨,再去修修吧。”
“有嗎?”顧愷之狐疑的,轉身看去鏡子裏的自己,揚着下巴細細打量着。
而秦蘇蘇已經拿着外套,隨意的披在身上,進了電梯,對着電梯裏的鏡面,隨手抓了兩下亂糟糟的頭髮。
反正是在陌生城市,也沒有人認識她,她倒是隨意至極。
那家百年老店,離酒店不是很遠,走了七八分鐘。
秦蘇蘇就看到,不遠處有家小門店門口,排着十多來人的長隊,後面多的人都快要,把行人的路擋住。
不用猜,就知道是那家老店,熱鬧紅火程度,着實讓她有些意外。
不過出餐的速度,還是挺快的,所以秦蘇蘇還是過去排隊了。
她把長發隨手盤起來,拿出手機準備看下新聞,才看兩條資訊,她就排到了前面。
靈敏的鼻尖,最先嗅到是味道濃郁的蔥油餅的香味,然後還有包子的麵粉糯香,紫薯的甜香味……
都交織在一起,讓人不由的胃口大開,秦蘇蘇手機也看不下去了,朝着裏面張望着。
小小的門店裏,用得還是上個年代的蒸屜,高高的四五排,冒着白氣如霧般。
旁邊的粥、湯、面、粉樣樣具全,略有些擁擠凌亂,卻都貴在乾淨。
而這家最出名的,就是他家的西安胡辣湯。
秦蘇蘇看到前面的人,五個有三個,都是特意點了胡辣湯,還有打包帶走的。
嗯,看來等下也要試試那個。
就在前面的人,越來越少時,忽然最前面的男人,因為付款時,出現了些情況,導致長隊越排越長。
“前面搞什麼啊,是買多少人早餐,怎麼還沒有動啊?”
“就是啊,我還要吃了早餐,趕着去上班呢!”
“搞快點啊,別耽擱大家時間!”
很快,後面哀聲怨起,一下子就吵吵嚷嚷的,引起不少的波動。
秦蘇蘇前面還隔了兩個人,她歪着腦袋,看去最前面的情況。
只見前面的男人,穿着灰色的寬鬆手工織毛衣,一頭淺黃色的髮絲略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