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在這裏
“能！當然能！”
柯凡也站起身來迎接。
楊思茹已經直接走進來，一把抓過柯凡的衣領，質問柯凡道：“之前我給你介紹的工作，你為什麼都不去面試？”
柯凡看着楊思茹，攤攤手道：“我說了，要開偵探社。”
楊思茹左右打量了一下偵探社，蹙眉道：“你能不能成熟一點兒，小凡。”
“你還真的來這裏開了一個偵探社？”
“你到底在幹什麼？”
“你難道真以為，你看了一些偵探小說，就真的能當偵探了嗎？”
柯凡抓住她的手要拉開，道：“師姐，你先放手。”
但楊思茹沒放手。
柯凡只能再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開偵探社，是認真的！”
楊思茹眼神轉到柯凡抓着自己的手：“真的？”
她動作一頓，放開了柯凡。
柯凡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亂的衣領：“真的！”
隨後，楊思茹抬眸，看了柯凡一眼，問道：“可是我聽說陳巧巧跟你分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的是，她因為那個更有錢的寧聰，然後跟你分手了？”
柯凡詫異地看了楊思茹一眼，道：“你怎麼知道的？”
楊思茹瞥了柯凡一眼：“你說呢？”
她走到窗邊，探了探頭，邊打量着偵探社的環境，邊道：“我就在巡捕司上班，我怎麼知道的？”
看着楊思茹用查案的目光，審視着轉了偵探社一圈。
柯凡眼睛眨也不眨，說道：“寧聰不是我打的！”
楊思茹轉身回來，坐在柯凡的面前，抬眼審視着柯凡。
沉默了一瞬后。
她開口，卻只是道：“小凡，你，還好嗎？難受不？”
柯凡低頭泡茶，垂眸說道：“不難受！”
“我可不是被甩！”
“是我先說的分手！”
“我甩了她！”
楊思茹看了柯凡一眼，笑了，道：“切，嘴硬。”
她好似有些熱，臉龐有着微紅，抬手，把自己的制服外套脫掉，捲起放在旁邊。
柯凡抬眼看向楊思茹。
只穿着白色T恤的楊思茹，交叉雙腿坐在柯凡面前。
她手臂纖細、脖頸修長。
與四肢成相反比例的，是胸前的鼓囊。
柯凡的目光一頓。
他愣了愣，立即把目光收回，放到面前的茶杯里。
楊思茹右手抬在臉頰邊，輕輕扇了扇自己的臉，又半斜仰臉挽過一縷亂髮。
然後指着柯凡，道：“要我說，你這也是活該！”
“好好的工作你不做，非要辭職出來做什麼偵探社！”
“哪個女孩兒受得了你這麼折騰？”
“幼稚，任性，不現實、不靠譜兒！”
“總結起來，就是毫無安全感！”
柯凡聞言再愣了一下。
他垂眸沉默。
當時辭職出來開偵探社，是為了激活系統。
可是，系統這種事情，畢竟是超現實的存在，怎麼跟別人說呢？
且系統也是不允許隨便泄露系統的存在的。
楊思茹看到柯凡沒回話，坐直了，道：“你怎麼了？對不起，我亂說的。”
柯凡將泡開的茶遞放到楊思茹面前：“沒事。”
“我只是在想你說的話。”
“在想，陳巧巧離開我，是不是真的完全是我的錯？”
又拿着自己的茶杯，站了起來，靠在桌子邊上，說道：“其實這也可以理解。”
“女人總是希望能嫁給物質基礎比較好的男人。”
“我看過一本書。”
“它說這是從生物基因里，就決定了男女選擇伴侶時，會採取不同的思考方式。”
“男性會傾向於選擇年輕、漂亮、健康的女性。”
“因為這代表着女孩兒基因優秀、身體健康、生育能力優秀；”
“而女人選擇男人，更注重的是物質條件。”
“在原始社會的那個時代，就是能夠找到口糧養育後代的雄性，更受女性青睞。”
“而現在這個社會，‘口糧’則變成了房子、車子、存款這些東西。”
“但我……”
楊思茹看着柯凡，突然，她上前一步，踮了踮腳，伸出手，摸了摸柯凡的頭，柔聲道：“可憐的孩子！”
“這不是你的錯，是她的錯。”
“是她背離了你們的感情。”
“你別傷心了。”
“是她沒有眼光！”
“你很好！”
“放棄你！”
“她一定會後悔的！”
柯凡感受到頭髮上的楊思茹的手的觸碰。
身軀一顫。
他低頭看向楊思茹，她的眸光如湖水微恙。
柯凡咽了一口口水，抬手把她的手拿開道：“你幹嘛？”
楊思茹卻抬下巴，看着柯凡，眯着眼笑：“安慰你一下。”
“你看看你自己，這是受了多大刺激呀？”
“連這種理論都翻出來了？”
“不過，是哦，你現在都比我高了一個頭了。”
“讀書的時候，我低頭就摸到你的頭了。”
“你能這麼健康地長大，我真的很開心。”
柯凡皺了皺眉，看了楊思茹一眼：“你這是奇奇怪怪的話？”
“我又沒什麼天生疾病。”
“能健康長大不是很正常的嗎？”
又轉頭看着窗外劃過天空的飛鳥，道：“剛才說的，那是生物科學的解釋。”
“不過，這的確是粗暴而低俗的解析。”
“因為這種理論，它完全否定了愛情的存在。”
楊思茹看着柯凡的側臉，又道：“男女關係不能用這麼生硬的生物學來解釋。”
“房子、車子、錢，不是感情的全部，女人更不是。”
“不是所有女人都那樣想的。”
“小凡，你別傷心，會有更好的女人愛你的。”
柯凡看了一眼楊思茹：“會嗎？”
他搖了搖頭道：“你還說我不現實，你這種說法才不現實。”
“那不嫌棄我窮的人，更好的女人在哪兒？”
“你可以找一個出來給我看看嗎？”
楊思茹卻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柯凡看向楊思茹，縮了縮脖子：“你玩真的？你不會是要給我介紹一個女朋友吧？”
楊思茹卻上前一步，很靠近柯凡地說道：“是。”
“而且那個人已經來了。”
“我。”
“小凡，我介紹我自己給你。”
“你覺得，怎麼樣？”
柯凡愣了：“你說什麼？”
他低頭看着楊思茹。
楊思茹看着柯凡的眼睛：“在這裏。”
停頓了半秒后，她又道：“你說不存在的女人，就站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