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母親的苦衷
走在路上,發覺到了不一樣的眼光,這裏曾是英雄的故鄉,那麼多麼了不起的人。
保爾心裏想到,只是大家好像並不這樣以為。
“海賊又來了,快跑啊!”
這是小鎮一直以來,都說得比較無奈的話。
海賊,對,父親雖然在自己心裏是大英雄,是海上的神奇人物,但是對於普通居民來說,他們就是無理兇惡的強盜,是可以輕易奪走你珍貴的東西的人,所以大家都會拼盡全力做拚死抵抗,寧願舍掉生命,也不會讓海賊輕易拿走自己的東西。
當然,還是有命重要,一些東西拿去就拿去了,能保住命就行,失去的東西,也可能還會回來。
有的人則寧願失去生命,也不願意交出自己的東西,這便是有點英雄的本色。
“回去一定要問問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保爾心裏想到,一轉過街角,就看到了遠處的魚店。
“老闆,來兩條草魚”。
保爾隨意說到。
“好嘞”。
老闆說到,給拿網子撈了兩條魚,便開始稱重,一些店鋪,集市又恢復了,小鎮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安逸生活。
保爾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又都結結實實擺在眼前,有種歷盡風霜的感覺。
“一共是三十四貝利”。
老闆說到,保爾點頭給錢就跑回家了。
“母親,我回來了”。
很快,保爾又回來了,可是母親好像又出去了,保爾便自己跑到廚房裏,開始整理一下魚。
他也會做魚,只是沒有母親做的好吃,所以還是要等母親回來以後再做,他只是負責去除魚鱗。
特定的年代,特定的場景,特定的人物出場順序,特定的事物,特定的心情,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這些都將是最美好的回憶。
此刻,你仰望的天空,是十二歲的天空,那是十二歲定格的你,是特定的天空時間。
你此刻的樣子,此刻的心情,此刻眼神,此刻的心,都是僅有的一次經歷,就像是那片閃閃發光的草地,就因為小憩時候的安逸,給了你最溫柔的時光,便已永久難忘。
對於保爾來說的坎坷,就是度過青春的快樂,爸爸媽媽給的不少也不多,足夠在這年代裏奔波,這似乎就夠了。
再說,整個青春像是這樣的打架事件,是常有的事情,保爾也沒少惹事,一切的得失苦樂,似乎都在趨於一個平衡的狀態,得到和失去的一樣多,痛苦和快樂的形狀一樣大小。
“呀,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保爾的速度似乎超乎了母親的想像。
“嗯,買一條魚很快的”。
“那個,母親,父親究竟是什麼人?您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呢?”
保爾猶豫了一下,瞪大眉毛,艱難的臉色說了出來。
“小孩子,你問這個幹什麼?我說了,以後會告訴你的”。
母親一聽,有些衝動地說到。
“哎呀,您就說說唄!又不是什麼秘密了,我都知道了,您就說說”。
保爾也急切地說到。
“他是海賊,大家都討厭的海賊...”
母親終於大聲說了出來,讓保爾以為的英雄,瞬間變得沒有一個英雄的影子,因為是大家都討厭的。
“因為大家都討厭,所以您也討厭他,是嗎?”
保爾有些傷心地說到。
“不是討厭,我知道即便他是海賊,也不會做壞事,他們只是在小鎮吃了一頓飯,人們就把他們當做海賊一樣趕出去,在大家的記憶里,海賊都是壞蛋,壞到透頂的,所以大家都要把他們趕出去”。
保爾母親終於說了出來,眼角里噙着淚水。
“為什麼?海賊也有好的人,就像是父親一樣”。
保爾感覺不公平地喊到。
“不管你怎麼說,海賊就是這樣,可以輕易奪取別人擁有的珍貴的東西,這是大家都不會改變的看法,你一個人說,不管用”。
母親無奈地說到。
“況且他們只是吃一頓飯而已”。
保爾還是不甘心說到。
“行了,他是我的丈夫,我比誰都理解,可是一個人當了海賊,家人就要守牽連,甚至會被趕出小鎮,因為這是所有人都討厭的海賊,這是一種恥辱,幸好有鎮長做擔保,我們一家人才能繼續在小鎮上居住,不然早被人家扔進大海里喂鯊魚了”。
“再說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呢!當初就不應該同意他去,本來以為他們只是在附近海上游游就回來了,可是沒想到...”
保爾和母親一下子都陷入的沉默里,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樣的事情。
“我相信父親還活着”。
過了幾分鐘,保爾堅定說到。
“你怎麼知道?”
母親驚訝問道。
“因為我還活着”。
保爾堅定地回答。
“行了,現在事情已經告訴你了,就是怕影響你的成長才沒早告訴你,小兒子,我們不容易,不能再做冒險的事情了”。
母親擔心地說到。
“放心吧!母親,不會的,在哥哥沒有回來之前,我是不會離開您的”。
保爾說到,又鑽進了廚房裏,母親也跟着去了。
“可是,父親真的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大英雄,他有自己的實力,能乘風破浪在海上冒險,他那麼厲害,一定能活着回來的”。
保爾又說到。
“嗯,我也希望是這樣,那樣我們就一家人,找一個無人的海島,一起過着安靜的生活”。
母親期望說到。
“嗯,弄得我也想找一群夥伴當海賊了,畢竟,我可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保爾忽然笑着說到。
“去,不許亂說,生火去”。
母親嗔怪道。
“對了,你原來的名字並不叫保爾,你父親給你起的名字是路飛,希望你可以一路起飛,達到人生的巔峰”。
母親高興說到。
“名字已經不重要了,我只要知道父親早晚會回來就行了,真不知道他是什麼樣子,還一次面都沒見過呢!十多年了”。
保爾說著說著就傷心了起來,他也怪罪這個父親這麼長時間不回來,過去的家庭,是多麼的艱難,都是母親一個人苦苦支撐過來的,真的很不容易。
“喂,加水啊!鍋都熱了”。
母親提醒到,保爾才知道自己在發獃,轉過身子去,就加了小半盆水,鍋里冒起一陣白煙。
接着母親直接就把魚扔進了鍋里,開始放各種調料,魚香味很快散了出來。
剛才的複雜心情,也一併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