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拼爹不行他可以拼姐啊!
沈辭表示自己還是不太適應這個陌生的女尊世界。
他剛仔細觀察了一下沈言和沈栗二人。
沈言素凈些,上身着藕荷緞窄襖,下着同色襦裙,上綉着淺淡的百合花枝。
披着杏色的斗篷,腰間懸了綉白鶴展翅的香囊。
髮絲挽了個雲髻,只簪了根木釵,耳垂墜着細小的編絲黑玉耳璫。
沈栗倒好,雖說那棗紅色衣裙倒也襯他的皮膚。
卻是滿身的金絲連理枝綉紋,再加上那滿頭的珠花,與各種繁瑣的腰鏈,配飾。
沈辭實在是沒眼看。
總得來說,若是將沈言的打扮和沈栗的脾性結合到一起。
就有點符合沈辭的審美了。
而相比於兩人,沈辭穿的就比較簡單了。
僅僅是一件鷗藍色的長襖外披了一件素色斗篷。
那一頭長發也只是用髮帶半束在腦後,被風微微揚起。
加上他身姿輕盈,看起來頗有一番謫仙之意。
......
“你現在居然還能出門了?!”
沈栗即使知道了沈辭的身份,也沒有半點收斂。
仍舊趾高氣揚的看着沈辭。
有點想毀了他的臉,怎麼能這麼好看!
“沈栗,你怎麼能和二哥這樣說話!”
沈言略有些不滿地說道。
沈辭心想爺還沒怎麼樣呢,你倒是先問上罪了?
弟弟啊弟弟!
“嘁,不就是個病秧子嗎,也配當我哥哥!”
沈栗十分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還有你沈言,別老以本少爺哥哥自居,你一個奴侍的兒子,也配!”
沈栗仗着有饒楓,十分有恃無恐地說道。
“沈栗,你閉嘴!”
沈栗的話戳痛了沈言。
每次吵架沈栗都會強調他是個奴侍的兒子,以此來羞辱他。
“沈栗,你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在二哥面前,你不也就只是個庶子嗎!”
同是庶子,誰又比誰高貴了!
呦呵,拿爺來當擋箭牌了。
沈辭心道,這個沈言,倒是挺會轉移視線的嘛。
“可我有爹啊!”
沈栗賤兮兮的笑道。
沈辭:......
果然無論在哪都是要拼爹的是嗎?
欺負沈辭沒爹?
“我爹是饒家人,現在還管着沈府的后宅,比你爹不知高貴了多少,本少爺當然也比你高貴了!
還有你,沈辭,沒事別老出來轉悠,回你的辭院獃著去!”
沈栗的手指着沈辭,胡亂地揮舞道。
頂着這張臉在沈府里走來走去,會動搖他沈府美男子的地位的!
也不知道饒楓給了沈栗多大的勇氣,能讓沈栗囂張成這樣。
“呵。”
沈辭唇邊泛起一抹冷笑。
“爺還就出來轉悠了,你能怎麼樣吧?”
沈辭的目光逐漸轉冷。
他是那種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嗎?
更何況最煩別人用東西指着他了!
沈辭以前真的是太沒有存在感了。
突然這麼一下子,沈言沈栗二人突然就都說不出話來了。
沈言倒是沒想到,這從未見過的二哥居然比自己還剛啊!
傳言非實啊!
誰說二哥病弱不堪的來着?
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你,你囂張什麼,你信不信我讓你爹收拾你!”
“弟弟啊弟弟...”
沈栗不知道沈辭為何這麼說。
但總感覺沈辭並不是在叫他的意思呢?
沈辭臉上帶着沒有溫度的笑,說出來的話冰冷刺人。
“怎麼,爺不是沈家人?這沈府,爺待不得?
他不管原主如何宅,如何低調。
沈辭是不會原封不動的按照原主一樣來生活的。
這沈府的所有人,從今以後都要熟悉他沈辭!
沈栗有些無言以對,沈言倒是接了話。
“這沈府的任何去處,二哥自是都去得的。”
沈言內心暗喜。
看來府內以後的風向,怕是要變了啊。
在二哥這個嫡子之下,看他沈栗還如何囂張!
“弟弟就是想告狀,又是以什麼理由呢?”
沈辭幽幽問道。
孩子就是孩子,除了告狀怕是什麼都不會了。
“我,我,你欺負我!”
沈言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這個沈栗,告狀時也只有這一個理由了!
他曾無數次的去母親那哭訴,說自己欺負他,還每次都惡人先告狀!
再加上他背後還有饒楓,屢次都讓沈言有苦說不出。
陰陰是沈栗的錯,最後也只是被罰俸了事。
也就上次沈栗告狀時饒楓不在,才讓沈言佔了點上風。
但不過也只是罰了沈栗的雙倍月俸。
這點懲罰,連沈言都不會太過在意。
偏偏沈栗,卻認為自己丟了臉,偏要找回場子。
這不,便來搶他的東西來了。
“欺負你啊?”
沈辭右手摩挲着下頷,斂眸想了想。
“你覺得若是我說你欺負我,會怎樣呢?”
沈言嘴角忍不住勾了點弧度出來。
二哥是真有意思。
若是讓長姐知道沈栗欺負沈辭?
那可就有的看了!
偏沈栗還沒反應過來,十分地理直氣壯。
“本少爺欺負你那是你的榮幸!”
他應該是根本就沒想到沈辭是沈楠竹的親弟弟。
還在把沈辭當做沈府里的小透陰。
“噗嗤”
沈言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使得沈栗瞪了他一眼。
“你笑什麼!”
沈言沒有理會沈栗,而是回身對自己身邊的隨侍秋白說道。
“去請長姐過來吧,就說四弟弟在欺負二哥。”
拼爹不行,人家還可以拼姐啊!
聽到長姐二字,沈栗瞬間慌了。
“不許去!”
完了完了,怎麼忘了沈楠竹了!
秋白作為沈言的貼身隨侍,當然不會聽沈栗的,轉身就要去請沈楠竹。
沈栗一慌,讓身後的人去攔住秋白。
一定不能讓沈楠竹知道啊!
沈栗人多,倒是攔住了秋白,秋白掙扎着想要衝出去。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好了,別鬧了。”
沈辭淡淡地說了一句,卻帶着一種威嚴感,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這時,沒人再敢把沈辭當做小透陰了。
“也不用去請姐姐了。”
沈辭瞥了一眼沈言。
這沈言,倒是會借刀殺人。
“是,二哥。”
沈言倒也聽話,招回了秋白。
他也不必急於這一時,今天發生的事,長姐不會不知道的。
想及此,沈言勾了勾唇角。
若是能讓沈栗倒霉,丟了一枚玉佩也不妨事。
那不過是前些天母親見他功課做得好,賞了他沈栗看中了好久的那塊玉佩。
他佩戴出來也不過是為了氣氣沈栗罷了。
以後,自己會有比這個更好的玉佩的。
“弟弟,記住了,以後別老告狀了,那多沒意思。”
沈辭拍拍沈栗的肩膀,卻被他彆扭地躲開。
“要學會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問題。”
沈辭嘴角挑起了有些欠兒的笑容,突然覺得有點手癢啊。
“什麼男人的方式,又不能像女人那樣打一架!”
見沈辭無意去請沈楠竹,沈栗也就不那麼慌張了。
但還是對沈辭表示了一番鄙視。
“那樣太粗魯了。”
沈辭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打架也成了女人的專屬了?
他倒不是非要欺負小孩子和他們打一架。
但得知這個信息的沈辭還是有些崩潰。
這個操蛋的女尊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