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悸動真的被偷走換成了喜歡
“來這裏坐。”
鍾芙落溫柔的笑出了聲,對於自家老公的表現彷彿十分滿意。
一片溫和融洽的氛圍籠罩着房間,蘇落隨着鍾芙落進了隔壁的房間。
來這裏的目的不是認識新朋友,達爾文社的晚會數着手指頭都要算過來了。
蘇落捧着杯子,跟在鍾芙落身後。而鍾芙落放眼過去,形形色色的禮服擺在原地。
再回頭看看蘇落,只輕輕搖了搖頭。這些禮服或妖或艷,都不能和蘇落周遭清冷的氣質相匹配。
如此想着,鍾芙落示意蘇落坐在沙發上,自己一個人去了隔壁。
“老公!”
霍靳南翻着手邊的雜誌,對鍾芙落和鄭桐置之不理。
“怎麼了老婆?”
“弟妹氣質特別,沒有合適的禮服。”
鍾芙落微微着急,話語裏的情緒全然不顧。
霍靳南聞聲,轉過頭去,“需要買一件嗎?”
“要買。”
“我去買。”
霍靳南起身,徑直往出走。
“阿南,你曉得弟妹的尺寸什麼的嗎?”
鄭桐叫住了他,問的問題讓他頭疼。
鍾芙落輕輕笑着,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瞅着自家老公。
“我比你懂。”
簡單四個字,讓鄭桐啞口無言。
霍靳南急急忙忙出去買禮服的功夫,鍾芙落先為蘇落設計好了髮型。
拿起一支水晶發簪,鍾芙落又放了回去。忽的想起方才霍靳南的話,她笑了笑,看着鏡子中的蘇落開口。
“弟妹,你與阿南怎麼認識的?”
蘇落心裏一震,怎麼都愛問這個問題…
況且她也不是他們口中的弟妹,既然霍靳南不澄清這個事兒,那就讓她來講。
或許霍靳南的沉默是因為他在好友面前抹不開面子,蘇落這樣想。
“芙落姐,我和總監不是情侶…我只是總監預設板塊的項目組長,剛開始工作,總監可能不放心,所以帶着我一些。”
蘇落低着頭,她覺得這樣打斷別人的好意總歸是不好的。
胸腔里心臟蹦蹦的跳動,她感覺到在剛才那安靜的屋裏,尤為突出。
聽着蘇落的話,鍾芙落暗地裏笑了笑。原來,阿南這好事還早着呢!
“沒關係的,是我們唐突了。在阿南手底下工作應該很辛苦吧?”
“…哈哈,還好。總監人挺好的。”
蘇落這話一出口,鍾芙落挑了挑眉。
“你可是第一個說阿南人好的。他那張臭臉,在上學的時候是出了名的。”
鍾芙落笑了出聲,可心裏把蘇落的態度打探了六七成。
阿南若是自己主動加把勁兒,這十成十就在一起了。
不過,這女孩兒單純的緊,阿南又是近一年才回來,難不成是早就認識了?
鍾芙落掩下心中的好奇,又幫蘇落打了高光,撲了撲臉蛋兒。
“叩叩叩!”
“老婆,阿南回來了。你們好了嗎?”
鄭桐在外面敲門,鍾芙落放下粉餅,走過去開門。
“裙子呢?”
霍靳南走上前,把一個巨大的袋子遞過去。想到剛才蘇落的話,鍾芙落笑着接過袋子,又將門關上。
鄭桐笑着看向霍靳南,“你都不夠兄弟,我去化妝還不同意…”
聽着鄭桐的話,帶這些調侃。
“我是為你好。”
“呵!”
鄭桐笑了笑,不過想到自家老婆的性格,又笑嘻嘻的衝著霍靳南來了一句,“謝謝兄弟啊!”
屋內的鐘芙落打開袋子,取出了裙子。
是一件玫瑰金色的長裙,尾部拖曳在地上,不過並不長。從膝蓋就開始點綴着碎鑽,一直蔓延到底部。
V字領卻不暴露,肩膀處墜了輕紗,如同羽毛般擋住了蘇落的手臂。腰間只系了一條鑽石鏈子,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鍾芙落點了點頭,讚歎霍靳南的眼光。不過,霍靳南實在是有些死腦筋,處處奢華,卻不性感。
把蘇落的美盡數包裹在裙子裏,又讓人移不開眼。
蘇落換好了裙子,尺寸恰到好處,立在原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好看,加上今日的髮型,她覺得自己就像個高貴的公主一樣。
“真美。”
身後傳來鍾芙落的聲音,蘇落才想到房間裏還有人。
不好意思的輕輕回頭,“芙落姐,真的很美嗎?”
鍾芙落笑着,“我剛才的評價已經講過了,你再問的話只能去問阿南了。”
當蘇落穿着裙子,踩着高跟鞋站到霍靳南面前時,霍靳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呼吸的。
一身亮閃閃的蘇落,宛若掉在人間的仙女,站在那裏等待着他去拉一把。
霍靳南抬腳向蘇落走去,一步一步的節奏與呼吸的頻率十分不搭。
鍾芙落見此,讓給他一條路。
蘇落微微低下了頭,如今霍靳南要過來了,她好緊張啊…
“你是公主嗎?”
淡淡的聲調傳入蘇落的耳朵,緊張的有些不真切。
“啊?”
霍靳南看着她一臉茫然,只好伸出手,“我猜你不可以自己走。”
這句話是聽明白了,蘇落微紅着臉把手放在霍靳南的手上。
“注意腳下。”
霍靳南再次開口,語氣不算溫柔,可卻比平時軟了許多。
蘇落點了點頭,和霍靳南一路下樓。甚至忘記了和鍾芙落回頭說聲再見,只管低頭拼了命的掩飾自己的臉紅。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走下樓,鄭桐回頭看了看自家老婆,溫柔的笑着,“老婆,你是公主嗎?”
換來了鍾芙落一記白眼,“你該帶你的老婆去吃晚飯了。”
“好,去哪吃?城南邊你愛的火鍋怎麼樣?”
鄭桐得意的問出自己的問題,這家火鍋店,她可是想吃很久了。
聽到他的話,鍾芙落把手放在他的手窩裏,笑意盈盈的說:“真沒白出去轉。”
“那是。”
送走霍靳南和蘇落,二人也準備着去吃火鍋。
看着二人依靠在一起的背影,蘇落不禁有些感慨。這愛情,別人是可遇可得,為什麼到她這裏,便是可遇不可求?
連她今日為什麼會不考慮有鄭桐和鍾芙落在場就把手放入霍靳南的手裏,她都想不出答案。
這就是愛情嗎?
原來,她的臉紅不是因為大陸性的氣候,而是因為那時夕陽不忠,出賣六點十五分的日末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