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好大的臉面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方家這一次參加拍賣會的管事方貴。
喊了一聲之後，他便得意洋洋地準備坐下看戲。
雖然這件事不可能是真的，但是將事情引往蘇家，引到蘇澤身上，那毫無疑問對方家是一件好事。
最好蘇家和蘇澤會因此被所有人盯上，成為眾矢之的。
這時候，聽到蘇大義叫喊“卑鄙無恥”，他笑得更是得意：卑鄙無恥？這叫做計謀。
然而，還沒等他坐到座位上，一隻大手就把他肩膀抓住。
“萬寶拍賣行的拍賣會，也是你們這種鄉下地方的小貓小狗能擾亂的？”
正是滿臉怒火的張大通，大踏步走過來，抓住了他。
方貴的笑意頓時僵住，急忙開口求饒：“張先生，萬萬請原諒，我也是——”
“不必狡辯！”張大通怒喝一聲，“掌柜的！這人是什麼來路？”
“是鐵陵城的方家。”耀武商樓掌柜說道。
“好！我記住了，”將手中的方貴摔在地上，張大通余怒未消，“把他給我趕出去，以後方家不許進萬寶拍賣行，也不許進耀武商樓來！”
耀武商樓掌柜聞言，立刻應是：“是，以後耀武商樓不做方家的生意，非但如此，鐵陵城大小商鋪但凡和修鍊有關，也不會賣給方家任何物品。”
方貴跌跌撞撞爬起來，駭然驚叫：“怎能如此？”
張大通冷笑：“你這種無知鼠輩，豈能知道我們萬寶拍賣行的能力？試圖利用拍賣會進行爭鬥，這便是代價！”
“不只是你和你身後的方家，就算是你提到的蘇家蘇澤，也是一樣！”
方貴睜大了眼睛，絕望地跌坐在地上。
這就是國都來的大勢力嗎？自己僅僅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消失，就給方家帶來這種大禍！
回去之後，族長和各位長老還不把我千刀萬剮？
張大通看向耀武商樓掌柜：“我說的，你記得了嗎？方家、蘇家，不管是什麼緣故，都是一樣對待。”
耀武商樓掌柜有些遲疑：“這，張先生，蘇家還需要商討。”
蘇大義也連忙領着蘇海等人走上前來，對着張大通深深躬身：“張先生，我蘇家實在無辜啊！這方家與我蘇家交惡，這卑鄙小人刻意陷害我們家族——”
根本不等他說完，張大通抬手示意：“不必跟我分辯！我萬寶拍賣行若不能以一儆百，如何讓你們知道厲害？蘇家也是一樣辦理！”
蘇大義、蘇海等人皆是呆住，這萬寶拍賣行的人怎麼這般霸道，蠻不講理？
難道，今日蘇家就要無緣無故承受這一次重重打擊？
一面是深恨方家的無恥，一面則是對於這種情況的絕望。
對方不聽辯解，又要為之奈何？
耀武商樓掌柜則是再次小聲對張大通說道：“張先生，蘇家還是不要這麼決定……”
張大通語氣越發不耐：“怎麼？你和他們有關係？還是這是我惹不起的人？”
耀武商樓掌柜賠笑道：“都不是！”
“都不是，那就按照我說的做。”張大通斬釘截鐵地說道。
耀武商樓掌柜眼看他越說越惱怒，也顧不得小聲了，急忙提聲說道：“可是剛才兩樣物品，的確是送給了蘇家的蘇澤！”
張大通頓時怔住：“地靈下品根骨的那小子，就是蘇家的蘇澤？”
“是，張先生，就是他。”耀武商樓掌柜說道，“您看這要如何辦？”
張大通回過神來：“那就只懲處方家，蘇家不必管了！”
沉吟一下，考慮到蘇澤的根骨不凡，心法也是不一般，將來的成就不是先天境界可以衡量，他決定把這件事情最後一點隱患也消去。
對蘇大義拱了拱手，張大通說道：“剛才是我誤會了，蘇家的確無辜，各位諒解一二。請老先生稍後跟蘇澤公子解釋，我也是出於無奈。”
無辜？出於無奈？
這種話，在場眾人如何不知道僅僅是場面話？剛才張大通如何蠻橫霸道，根本不聽辯解，不講道理，硬是要把無辜的蘇家也懲治一番，全都看得到。
只不過是因為聽到蘇家蘇澤的名號，這才轉為和氣禮貌的模樣，口稱“蘇澤公子”，連蘇大義都被他稱呼為“老先生”，彷彿是真的因為發現蘇家無辜而賠禮道歉……
蘇家蘇澤，好大的臉面！
三樓眾家族、豪商都在心中駭然震驚，方家管事方貴更是絕望懊悔——誰能想到，國都來的萬寶拍賣行，竟要這般給蘇家的蘇澤面子！
除了方家管事方貴之外，龐家的那名長老也是心中吃驚：未曾想蘇家竟出了這麼一個人傑！看來族長之前答應蘇伯成的事情是不能做了，必須儘快抽身而退，不要得罪這個蘇澤才行。
蘇大義更是受寵若驚，一下子從驚嚇變成了驚喜。
因為蘇澤的面子，他竟也被一個先天高手稱呼了一聲“老先生”，這是多麼大的榮幸！
連聲對張大通說著“諒解諒解”，目光不由地看向那個雅間。
張大通笑道：“蘇澤與我們萬寶拍賣行正在交易，幾位稍後再去雅間喝茶吧。”
“是！是！”
蘇大義只好按捺住心中好奇，領着蘇沫、蘇海重新坐回原處。
就在拍賣會重新開始之前，鐵陵城城主韋傑忽然開口：“張先生，我能否知道蘇澤開出什麼價格，令萬寶拍賣行也無法拒絕？”
張大通微笑道：“韋城主說笑了，萬寶拍賣行規矩之一是要為客人保密，剛才無意中泄露客人身份，已經是大大不該，其餘的是無論如何都不該再泄露。”
見到韋傑依舊目光閃動，張大通再次對他、也是對在場各家族提醒：“蘇澤公子根骨為地靈根骨，將來至少能達到出竅境界，各位鐵陵城的小門小戶，真的做好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得罪這麼一個未來的高手嗎？”
城主韋傑被看破心思，哈哈乾笑兩聲，不再言語。
其餘升起不軌之心的人，也是暗暗凜然：這麼說也對，沒必要因為一點小利，得罪這麼一個將來的出竅境界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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