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人能把你奪走
“你胡說八道!”
本來自己的求婚,被賀家送禮打斷,而且人家幾十億的聘禮更壓的許斌抬不起頭。
好不容易鄭淑華又幫忙給了機會,牧九卻冒出來搗亂,許斌已被氣的七竅生煙。
當即跳了起來,指着牧九鼻子就罵:“大家有目共睹,我對夏清,情比金堅,你個廢物,敢說我演戲,找死吧?”
“就是,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趕緊給我滾!”
鄭淑華也瞪起眼睛,又對夏清喊道:“夏清,還等什麼?就當著這個廢物的面,趕緊答應許斌的求婚!”
“我…”
夏清有些猶豫的朝着牧九看了眼,想想當初和他結婚時,別說跟人家賀府幾十億的聘禮比了,哪怕是一枚小小的戒指都沒有,心裏泛出一抹酸楚。
夏清不是愛財之人,但哪個女人不愛攀比?更何況,眼前這負心人又害的自己那樣苦,其中滋味,定要讓他也嘗嘗。
當下一點頭,夏清恨恨瞪着牧九,卻對許斌說道:“好,許斌,請你把戒指給我戴…”
“夏清,沒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就在夏清伸手要許斌戴上戒指時,不想牧九竟霸氣的將戒指搶去,驚的她捂嘴一聲低呼:“你…你幹什麼?還給人家!”
在場眾人也立馬炸開了鍋,轟然叫罵,甚至還有人摩拳擦掌的就要對牧九動手。
“這鑽戒是假的!”
牧九一聲震喝,再一次驚的眾人啞然呆怔。
“放屁!”
在眾人都朝許斌投來詫異目光后,他臉上一紅,卻放聲罵道:“你個吃軟飯的廢物懂個屁!這戒指…可是我花了三百萬請名家特製,世間獨一無二!”
鄭淑華也幫腔道:“就是,爛九仔,你這輩子見過真正的鑽石嗎?別找不自在,否則我跟你新帳老賬一起算!”
“夏清,若真有人對你情真意切,你也心甘情願,我牧九可以成全。”
牧九不理睬鄭淑華,朝着夏清懇切道:“但此人,卻是對你虛情假意,從這枚假鑽戒,便可見其心。”
夏清望了眼許斌,又對牧九問道:“你…你憑什麼這樣說?”
“稍懂鑽石的人,都該清楚,真鑽在光照下是沒有雙折射現象的,可這枚鑽戒卻有。”
牧九舉着鑽戒,透過窗外陽光,展示道:“所以它該是鋯石仿製,也叫風信子石。如果還不信,可以對它呵上一口氣,若是真鑽,霧氣消散會很快,而鋯石消散會很慢。
這種東西,最多幾千塊錢罷了。”
“好像有點道理誒,那鑽戒確實不像真的。”
“我戴鑽戒了,確實,呵一口氣,霧氣消散的特別快。”
“這許斌過份了,求婚竟然用假鑽戒,那他對清清能是真心?”
竊竊私語聲不迭傳來,聽的許斌無地自容,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忙朝鄭淑華頻頻擠眼求救。
鄭淑華也一臉呆傻,有些氣惱的瞪了眼許斌,卻心裏還是偏袒着他,忙虛聲說道:“那個…這鑽戒確實是假的,其實許斌把真的先給了我,我怕這麼貴的東西不小心丟了,就給了他一個假鑽戒先頂替下。”
許斌感激的忙一點頭,又對夏清道:“對,是怕丟了,所以夏清,你要相信我。”
“是呀是呀,小心駛得萬年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夏連海發話了,畢竟家族生意還有賴於許斌這個房產司的正科,也打圓場道:“人家小許已經破費不少,既然真鑽戒已經交到淑華手裏,那夏清你…”
“爺爺,你真當這人將夏家放在眼裏嗎?”
牧九卻又一聲冷笑道:“就連他給你的那所謂野山參,也是假的,乃是用薺尼,又叫杏葉沙參頂替。若不信,可找專人鑒別。”
“啥?!”
這下夏連海都傻了,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手裏的“野山參”,一把扔掉,重重哼了聲。
滿堂眾人都不再議論了,所有人都朝着許斌投去怨憤目光,畢竟欺騙夏家老爺子,就是欺騙整個夏氏家族啊。
許斌臉紅的好似猴腚,卻惱羞成怒的再不顧任何風度,一把揪住牧九衣領,怒聲吼叫:“竟敢誣陷我,信不信我…”
“哎呀,疼!”
本想一拳打在牧九臉上,卻不想被他輕描淡寫一抓,當即疼的如鑽心一般。
牧九卻淡然一笑:“你是房產司一名官員?”
“是,怎麼的,怕了?放…放手!”
“那我問你,你一年薪俸是多少?”
“關…關你什麼事?”
“你若只是一名科級官員,那麼一年薪俸最多十萬左右。可你今日所送之禮,若全是真貨,就足有幾百萬之多。”
牧九正色道:“以你的年紀,工作年頭應該不長,這麼多錢,又是從何而來?”
“你…我…”
許斌立馬不知該如何回答了,他要說都是真貨,那自己就有貪贓枉法之嫌,要說都是假的,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許斌,現在不走,還要等我報警嗎?”
牧九放開了許斌,微微一笑道:“我說過,今日宴會,我會留到最後。”
“你…你給我等着,走着瞧!”
許斌也確實沒臉留下了,撂了句狠話,灰溜溜跑掉。
餐廳里鴉雀無聲,所有人望着牧九,又看向夏連海,都不知這尷尬局面該如何收場。
“荒唐,太荒唐,都散了吧!”
夏連海一張老臉氣的忽青忽白,運了半天氣,終於爆發,又哆哆嗦嗦指着牧九,對夏清一家怒吼:“這個東西…不要再讓我見到!”
說完,拔腿就走。
“就是,夏清,你們一家搞什麼?”
夏炎和夏爽兩兄妹卻是最開心的,朝着夏清得意一笑,忙追上夏連海。
“爺爺,別生氣,不還有孫女給你爭氣嗎?咱們現在就坐邁巴赫,去洱蒼山的別墅看看。”
“唉,還好有我這小孫女最孝順…”
家主走了,宴會自然散場,所有人紛紛離去,最後只剩夏清一家。
“夏清,我們回家吧?”
牧九拿起夏清的毛領大衣,為她披上,抱起思思,輕聲問道。
“你給我滾開!誰要跟你回家?哪裏又是你家?”
夏清用力推開牧九,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嘶聲大喊:“牧九,你滿意了?得意了?
六年前你背叛我走掉,傷我、辱我!六年後你回來,又一次讓我在所有人面前丟臉,抬不起頭,你…你還想幹什麼?你就見不得我好嗎…”
牧九一陣心顫,忙搖頭道:“我沒有,我只想回家,只想和你…”
“我呸!你個野種,回誰的家?你有家嗎?”
鄭淑華也歇斯底里般大罵起來:“給我滾!敢登我家門一步,我就…”
“老婆,不如就讓小九回家吧。”
突然老丈人夏廣祿一把將鄭淑華給抻到了一邊,小聲說道:“不讓他回家,他又能去哪?”
鄭淑華氣的一把揪住老公耳朵,怒吼道:“你個書獃子,胳膊肘往哪拐,幫誰說話呢?”
“哎呀呀,疼…”
夏廣祿呲牙咧嘴的又低聲說道:“老婆你傻呀,不讓他回家,咋跟夏清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