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來自溫尚書的恨
子丑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秦姑娘這是?
“秦姑娘……”
秦柳語應聲低低呢喃,“大人,我要…”
她的聲音太過魅惑,加上美人柔弱無骨的相依,熱情似火的親吻,子丑徹底呆傻住。
直到他厚實的嘴唇被秦柳語不得法的咬了一口,他人才清醒過來,他推着秦柳語,緊緊握着她的雙臂。
“柳語,你清醒一點,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秦柳語真的好想咬舌自盡,她覺得自己做的事情羞恥不已,偏她什麼都知道,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哭着,聲音像三月的雨聲,綿軟又溫情,“大人,難道柳語不好嗎?還是柳語身份低賤,你也看不起柳語是個戲子?”
她努力剋制自己,讓自己從子丑身上離開,可這份克制使她整個人連坐都坐不穩,全身都在輕輕戰慄。
子丑怕她受傷,不得不輕擁着,秦柳語再次靠近他懷裏,柔弱無骨的小手就環上了他精壯的腰。
“大人……你是不是討厭柳語?”
子丑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別開頭,不去看懷中女子那雙讓他心醉的眸子。
“你應該是中毒了,我這就帶你進城看大夫,你再忍忍。”
子丑去扒開身上的鉗制,秦柳語卻哭了,“大人既然嫌棄我,為什麼還要救我,我已經不幹凈了,就讓我隨了溫世子不就好了。”
子丑轉身的動作就是一頓,“別胡說,在我眼裏,你是最乾淨最純凈的女子,你堅韌、努力,有着這世間不知多少女子都無法相比的美好。”
秦柳語一把拉住他的手,將手慢慢放在自己臉上,“大人,你看看我。”
子丑的性子絕對稱得上定力強悍的,可秦柳語的聲音太好聽,有着江南女子的軟糯,讓人聽着就忍不住憐惜。
加上手上傳來的觸感,掌心有着濕意,他的第一意識就是柳語哭了,他再轉回頭,就發現那張精緻的不像話的小臉就在眼前方寸之間。
甚至秦柳語吐出來的香甜鼻息都清晰可聞。
秦柳語被身體所控,再次大膽地坐上了子丑身上,雙臂改成緊緊攀附他的脖頸,另一隻手抓着子丑的單臂穿透了她薄薄的衣衫……
“大人,如果你真的覺得柳語這麼好,就給我吧,求你。”說著她就吻了下去。
子丑先前還能抵抗,可懷中的女人是他心疼又憐惜的柳語,那份抵抗最後被情感淹沒,他一個低吼,反被動為主動,將懷中的小人壓在車壁上……
馬蹄噠噠噠的也不知將他們帶到何處,天光漸漸亮了,子丑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懷中因為累慘了,還在暈睡的小人,一臉的疼惜。
“柳語,回到王府我就會讓王爺、王妃做主,將你嫁給我,我子丑這一生,只要你一人。”
秦柳語早就醒了,這一夜她都睡在馬車上,加上身上的酸疼,和心中的不安怎麼睡得着。
她不知怎麼面對子丑,明明醒着卻不敢睜眼。
聽到子丑的誓言,她只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她賭對了。自從那毒解了之後,一直提着心忽然一松,這一次疲倦感襲來,她向子丑懷裏鑽了鑽,沉沉睡去。
……
京都,永伯候府一早就收到宮中的傳信。
溫尚書看了信,又看了一眼祿嬤嬤,眉頭緊鎖,都要夾死一隻蒼蠅了。
祿嬤嬤等着回去送信,開口催促,“大人,娘娘的提議你倒是給個說法,老奴不能出宮太久。”
溫尚書在房中來回踱步,溫氏見丈夫如此為難,走到書案前將信箋打開看了一眼,唬得她眼皮一跳。
“娘娘莫不是瘋了,不說現在形勢已定,就算新帝沒有登基,這樣做也是陷溫家於水火當中。不行,夫君,這事你說什麼也不能答應。”
溫尚書擰着眉,籌謀了許久,“此事過於兇險,我要好好思量一二,你先回去吧。”
祿嬤嬤不甘心,忍不住勸了一句,“十皇子可是大人您親外甥,難道您就不想他成大事嗎?”
溫尚書嚇得忙關了書房的門,聲音都變了,“住口,這種話是你隨便說的嗎?來人,送嬤嬤出府。”
溫氏更是臉色都白了,“你回去告訴你家娘娘,溫家不敢參預此事,她願意如何,別拖娘家下水,難道之前的閻府和吳府的前車之鑒還不夠慘烈嗎?”
祿嬤嬤立即看了一眼溫尚書,見他背對着自己,任由夫人叱責她,就知道娘娘所求是難成了。
她離開時,還忍不住回了一句,“說什麼一家人,依老奴看,藉著娘娘榮華可以,娘娘如今受罪了,所謂的一家人也不過就那麼一回事。”
祿嬤嬤走了,溫氏還忍不住苦口婆心勸着,“夫君,此事太過兇險,咱們溫府萬萬不能參預其中啊,您如今已貴為尚書了,咱家的富貴已是多少人無法企及的,老爺,您行事前,也要為我和舒遠多考慮考慮啊!”
溫尚書被她說得心煩,呵斥了一聲,“行了,閉嘴吧,我不是沒應嗎?”
他們溫家有一隻自己的府兵,是他圈養多年的私兵,也是為了十皇子爭奪皇位時,早多少年提前做下的計劃。
這股子暗藏的勢力淑妃妹妹是知道的,他能平安養這麼多年,淑妃每年也不少接濟家中的開銷用度,所以才有了祿嬤嬤來找他一事。
可如今再讓他為了十皇子,動用這些私兵,他還是怕的。成功了總歸是好,一但敗了,他不敢想那後果。
然而,他拒絕淑太妃的事還沒出兩天,家中就傳回來消息,這消息是飛鴿帶回來了,溫氏看了之後,人直接撅了過去。
溫尚書看過之後,人也是半天沒回過神來,他甚至以為自己眼花了,一連看了三遍,才理解書信當中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他兒舒遠廢了,被救下那個戲子時殺出來的黑衣人打廢的,他的敏兒才被廢了秀女名額,讓他成了同僚之間的笑柄,如今這一支又要絕戶?
“司空燁、唐縈歌,你好狠啊,為了一個戲子你就讓我兒成了廢了,我溫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下人在信中寫得清清楚楚,這人臉上一道疤,獨臂,哪怕遮掩了容貌,可有人見過攝政王身邊跟隨的大管家,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人掌管着京都王府事務,如果不是唐縈歌的命令,怎麼會出現在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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