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逃走了
幾天後。
九月十五。晚上9:38。
“總教官,她不見了。”路紅有些匆忙地推門彙報。
“誰?誰不見了?”低頭翻看文件的南天岳一時沒反應過來。
“家裏來的那位女公子。”路紅苦笑。
“什麼?”南天岳有些不敢相信。
“很可能是逃走了。”路紅何嘗不是難以置信。
“逃走?”南天岳往窗外望望。
監視儀器先進到令人髮指,荷槍實彈的守衛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高台塔樓着架着重機槍二十四小時監管,電網密佈,森嚴到堪比納粹集中營的地方。
一個小女孩,一個才十三歲,受訓不到一年的小女孩能從這樣的地方逃出去?
“地下室發現了這一期紅營訓練出的‘玉紅魁’。那‘玉紅魁’被人迷昏了,脖子上的項圈被摘走了……聯繫今天早上紅營有批貨出海,‘玉紅魁’也在其中,不難推測,那位女公子大概是混進那批貨中去了……”
紅營出品的都是名為“人”的高檔奢侈品,為了防止貨物走失,他們都會在那個“商品”的脖子上戴上特製的項圈,項圈裏裝著金屬電極感應器,連接着爆破裝置。
“已經看了那批貨運走時的檢查記錄,項圈識別都沒有問題,所以,那位女公子必然是將那從‘玉紅魁’脖子上摘下的項圈套到她自個兒身上了……”路紅搖頭,覺得那女娃兒未免太過輕率。
“要啟動爆破裝置嗎?或者,派人把那位女公子抓回來?”拋開一點的憐憫心,路紅公事公辦地詢問。
“呃,我有話說。總教官,這是才在您的屋子裏發現的紙條,用密碼文寫的,我已經譯出來了,是張假條。小姑娘走之前,先跟您請假了……”猴子拎着一張紙條進門,臉上的表情着實奇妙。
說實話,猴子挺佩服穆永嘉的。十幾歲的小姑娘,才受訓一年,居然就能在他們這群精英中的精英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小姑娘的房子收拾的整整齊齊,連假條都送上去了,走的那叫個從容不迫。
“探親假?她要真是想家裏人了,幹嗎不走正規渠道?她畢竟是家裏來的女公子,跟雲爺說一聲,雲爺應該不會不允吧?”路紅更是大大搖頭。
南天岳皺了皺眉。在訓練營,也只有他和莫先生是知道穆永嘉本是出身穆氏家族,後來才被雲爺收入門牆,刺了雲家的家徽的。
“今天的這批貨,是誰來接的?”南天岳轉向路紅。
“是雲羌少爺。這方面的生意一直是他們那一房管着的,而雲羌少爺聽說這次的貨是一批精品,就想先挑幾個自己收藏,所以,是雲羌少爺親自來的。”路紅解釋。
“不必追了。就放她十天假。”聲音清冷的,是從通話器上才轉接過來的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