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驚現異族
成都的幾間廠房與酒店，趙恆一股腦都交給老胡代為管理，他自己則帶着祝融、瓔珞、張表等人，準備即刻出發前往南安了。
成都外，張松帶着僕人老胡和數百家兵十里相送。
“趙恆，此行務必謹慎，特別要小心防備神出鬼沒的氐族。”
張松見趙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嚴肅提醒道。
趙恆面色一正，“我明白，老哥放心吧，我們幾人輕裝快馬，午後便能抵達南安。”
見趙恆正色起來，張松不知為何，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我借你一百家兵，路上可以護衛你們。”
說到底，他還是不放心兒子。
趙恆聳聳肩，也不拒絕：“那就多謝老哥了。”
“嗯，出發吧。”
張松又看了兒子一眼，擺了擺手。
趙恆忽然想到什麼，低聲詢問：“老哥近日與法正是否有書信往來？”
張松一愣，心想對他沒什麼好隱瞞的，點頭道：“不錯，孝直近日的確和我有書信往來，他已經成功拜入劉豫州麾下。”
趙恆提醒道：“我接下來說的話，老哥還需謹記。老哥與法正往來書信的消息一定要隱蔽好，特別要防備好你那胞兄，千萬不要讓他發現。書信看過之後，務必第一時間燒毀，不要留下任何破綻。”
“張肅？”
張松蹙眉，經趙恆這麼一提醒后，他心也跟着顫了下。
張松點頭道：“此事我會特別小心。”
法正信中內容只有關於他自己的當前現狀而已，並沒有將張松身為暗棋一事向劉備交待。
用不了多長時間，等諸葛亮歸位后，法正必然會與諸葛亮共同謀划，屆時張松的身份也就無法再向劉備隱瞞了。
將來劉備等人謀奪益州，又能否在最短時間內得到益州，張松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歷史上因為張松早早被劉璋除掉，益州沒了內應，導致劉備攻打益州居然花費了三年時間之久，更有龐統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樣的錯誤決不能再犯了。
告別了張松，趙恆等人出發上路。
路上，張表詢問：“恆哥，你剛與我父親交談什麼？”
趙恆嘿嘿一笑：“你爹讓我照顧好你，然後再幫你物色幾個美媳婦，下次再見時，你最好能整出十幾個白白胖胖的孫子給他玩兒。”
“……”
張表滿臉通紅，“不可能，我父親才不會這樣，你胡說。”
趙恆見他像個小男孩一樣羞澀，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他手臂搭着張表的肩膀，奸笑道：“小鬼，你該不會還是個處吧？”
張表忍着想要揍人的衝動，不再搭理。
“莫急，莫羞。”
趙恆更來勁了，說道：“在我的家鄉，只要發現處男的話，人們就一定會提醒他注意，因為生命中總會有那麼一個女孩出現，和他一起共赴……”
“住口住口，我不聽！”
張表奮力甩開趙恆的胳膊，第一時間策馬跑路。
趙恆喊道：“記住大哥的話啊，當那個女孩出現時……”
“你似乎挺有經驗的嘛。”
祝融冷冰冰的聲音在趙恆耳邊響起，驚得他猛然一顫。
趙恆連忙換了副嘴臉，鬼扯道：“沒辦法，人家老爹特別叮囑過，要我照顧好他。”
祝融眼神變得像刀子一樣鋒利：“真是好叮囑，連女人都要你來操心。”
瓔珞在一旁補刀：“趙恆趙公子既然敢向人家傳授經驗，想必也是一位身經百戰之人，否則也無那個底氣呀。”
不等趙恆說什麼，只聽她又嬌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十幾個白白胖胖的孫兒，還需連探虎穴，專心求子才成吶。”
此女乃老司姬也！
趙恆臉上笑容愈發僵硬，“不是這樣……”
瓔珞白了他一眼：“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
“是。”
趙恆垂下頭，認輸了。
“你們是什麼人？”
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出現異動，伴隨而來的還有張表的驚怒聲。
趙恆聞聲疾喝：“快去看看。”
祝融、瓔珞對視一眼，一馬一象率先衝出了隊列。
趙恆帶着百名家兵緊隨後方。
…
張表看着眼前地獄般地慘烈景象，整個人完全陷入了獃滯。
數百衣衫襤褸的漢人百姓，就這樣被人殘忍殺害，曝屍荒野。
屍體中不僅有老人，還有大量孩童。
歹人的行徑有如魔鬼。
前方，一隊由上百個異族人組成的隊伍，牽着被繩索捆綁的十幾名漢人姑娘。
他們看樣子正準備押着姑娘們向林道深處內隱匿撤走。
“救救我們！請救救我們！”
本來已經陷入絕望的姑娘們，忽然見到有漢人裝扮的年輕男子乘馬駐足，於是本能地發出求救。
“閉嘴！”
一名異族士兵回身一巴掌，重重扇打在發出求救吶喊的姑娘臉上。
“救救……我們！”
那姑娘摔倒在地，同時嘴裏噴出一口血水，意識瞬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眼神絕望的看着張表。
“你們是什麼人？”
張表目呲欲裂，怒聲呵問。
上百異族人齊刷刷地回頭，兇殘嗜血的目光，像群獸一樣冷冷盯着他。
並無人給予回應。
“解決掉。”
其中一位領頭模樣的男人輕輕點了點手指。
話音剛落，隊伍中衝出個滿臉戾氣的異族大漢，揮着鐵刀向張表殺奔而來。
“可惡！”
張表狠狠咬牙，第一時間拔出長劍，毫不畏懼地策馬直衝而去。
只見人馬交錯，鏘一聲，一道金鳴交擊的聲響震動山林。
張表藉著馬力，劍勢如同流星飛墜，看似有模有樣，然而卻少了一份殺氣與悍戾。
反觀異族大漢，雖然無馬，卻兇悍十足，一身煞氣，蠻力一刀險些將張表震下馬。
“……呼呼！”
張表手臂震顫，內心不由緊張起來，他極力穩住身形，喉嚨滾動，絲毫不敢大意。
“殺！”
大漢暴吼一聲，剁步狂奔，揮着鐵刀再度殺來。
“殺！”
張表同樣暴喝，為自己壯膽增添殺氣。
“鏘、鏘、鏘……”
兩人手中刀劍不斷交擊，一時間殺得有來有往。
大漢的鐵刀始終無法突破張表的劍幕，同樣的，張表竭盡全力也未能給大漢帶去有效的傷害。
張表的力量雖然與大漢不是一個等級的，但他學習過劍術，大漢想要擊殺他，也是非常困難。
兩人打的氣喘吁吁，難解難分。
“速度快點。”
異族領頭的顯然開始不耐煩了，手指虛點，隊列中又是奔出兩人。
張表心驚，倍感焦慮。
一個就已經夠他受的了，居然又出來兩個。
咚咚咚！
“張表，退下！”
這時，不遠處傳來馬蹄聲、象蹄聲，同時還傳來祝融女王般霸氣絕倫的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