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怎麼知道死了？
一周后，明德醫院婦產科的一位護士失蹤，苦苦追尋鄭歌下落無果的重案組，在馬俊清的建議以及孫局的吩咐下，將追查護士劉艷下落的工作交付在了重案組的手中。
馬俊清這樣做出於私心，不想看着林瀟瀟沒日沒夜的苦熬下去，把這個案子推到了林瀟瀟身上，就是想讓林瀟瀟歇口氣，從而減輕一下壓力，間接的討好一下罷了。
孫煒對重案組的工作不太滿意，但馬俊清這樣建議，他只能答應這個請求。
楊芳芳遇害案，已經過去了兩周，所有的線索都被仔細的篩查過了，就是沒有發現新的線索。
楊先鋒和閆海，從開始的意氣風發到現在的垂頭喪氣只用了一周的時間，原本想着做出一番成績出來，不曾想，加入重案組的第一個案子就這麼的棘手。
期間，庄燁擅作主張將胡夢露這個外援請了過來。
楊芳芳的同事，夜店老闆以及鄭歌的幾個熟人，共計二十七人都被胡夢露進行了催眠審訊，並沒有得到多大的線索。
“這次幫你，純粹是看在林瀟瀟的面子上，你在我這裏早就上了黑名單，我們的恩怨以後再慢慢的清算。”
胡夢露離開的時候，瞅着庄燁扔下了這樣的話。
楊先鋒和閆海，從醫院回來之後，回稟調查到的結果。
“據劉艷的同事交待，最近有一對夫婦跟劉艷發生過衝突，醫院的監控錄像可以作為證據。”
楊先鋒組織了一下語言，侃侃而談道：“丈夫是楊然，妻子是陳亞男，陳亞男生產在即，楊然陪着妻子經常去做檢查，一來二去楊然就跟護士劉艷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有一次被陳亞男給撞見了，還被陳亞男給扇了一巴掌。”
“有意思的是，劉艷跟楊然聊得火熱，據同事交待，劉艷向他們炫耀過楊然的情況，並且私下裏約過幾次。”
閆海對劉艷有所鄙視，譏笑道：“喜歡有婦之夫的劉艷，一點兒也不在意楊然有家庭的情況，而楊然和陳亞男的情況也有點兒特殊，楊然是沒有名氣的一個畫家，租了場地辦了一個繪畫班，所有的經濟來源全靠陳亞男幫助。”
“我們去會一會這對夫妻。”林瀟瀟這般吩咐。
高檔公寓門口，楊先鋒和閆海負責調查附近的監控。
庄燁和林瀟瀟敲開了房門，看着開門的楊然，庄燁直接說道：“我們是警察，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們的協助。”
“警，警官好，請進！”楊然有點兒緊張。
庄燁走了進去，看了一眼四周的畫作，嗅了嗅空氣當中飄蕩着的油彩味道，淡淡的道：“你緊張什麼？”
“沒有，這警察突然找上門來，一般人都緊張。”楊然迅速恢復了平靜，並且殷勤的倒了兩杯水：“警官，請喝水。”
“謝謝。”庄燁客套的接住水杯，然後放在了茶几上。
“不用！”林瀟瀟直接拒絕了。
楊然有點兒拘束，有點兒摸不準警察的來意，尤其是林瀟瀟四處打探的目光，更加讓他如坐針氈，連一杯水都不能接下，這讓他越發的感到不安。
“知道為什麼找你嗎？”庄燁主動詢問，首先來了一波試探，以楊然的反應來看，還算是正常。
“不知道。”楊然搖了搖頭，並且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可是守法公民，犯法的事不敢幹，請警官一定要調查清楚，千萬不要冤枉好人。”
“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就行了，不要胡說一通，你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這得調查過後才知道。”
庄燁好整以暇的笑了笑，問道：“說說你跟劉艷的事吧，我也不是詐你，我們之所以上門，已經將所有的情況都了解清楚了，包括你跟劉艷偷偷的約了幾次，讓你自己來說，算是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希望你珍惜這個機會。”
“明白，明白。”楊然機械性的點點頭，偷偷瞅了一眼卧房，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我陪愛人做產檢的時候，跟劉艷認識了，算是我主動搭訕的，之後也就吃過幾次飯，去過幾次酒店，也就沒有什麼事了，這事千萬不能讓我妻子知道，他正懷着身孕呢，馬上就要生了，可不能刺激到她，這個時期的女人都特別的敏感，一點兒小事都能鬧騰個沒完沒了。”
庄燁並無任何的反應，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跟劉艷最後一次聯繫，是什麼時候？”
“前天吧。”楊然回憶了一下，拿出聊天記錄確認了一遍，這才肯定的道：“沒錯，就是前天下午的三點四十。”
“之後呢？”庄燁不看楊然，看似隨意的問道。
“之後？之後吃完飯就分開了，然後就沒有再聯繫，劉艷這個人見錢眼開，只要給她買點兒貴的東西，她就滿足了。”
楊然解釋完了之後，好奇的問道：“劉艷犯了什麼事嗎？如果真的犯事了，可跟我沒有關係。”
“不要急着撇清關係，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
庄燁對楊然和劉艷的私情不做任何評價，他喝了口水：“你怎麼知道劉艷犯事了？”
“真的犯事了？”楊然驚愕了一下，繼而如釋重負道：“是不是收了紅包讓醫院給開除了？我就知道，她遲早會跌跟頭，我都勸過她了，只可惜她不聽啊，說什麼不會被人發現。”
“你跟劉艷不是只約過幾次嗎？怎麼這麼熟悉？她連這麼私密的事，都告訴你了？”庄燁笑了笑，眼睛餘光一直打量着楊然的表情。
“這個，我真的認識她不久，自從愛人做產檢以來，也就慢慢的了解了，她嘴上又藏不住事兒，所以就跟我說了，她連自己以前的男朋友怎麼樣怎麼樣，都會給我說。”
楊然非常的小心，就怕招惹到麻煩，只想着讓自己從這事當中解脫出去。
“你知道嗎？劉艷死了！”庄燁拋了一個誘餌，就是想要詐一詐，看楊然如何反應。
“你怎麼知道劉艷死了？”楊然急忙詢問，心中頓時大急，似乎察覺到自己失言，這才眨了眨眼睛，滿腹震驚的道：“你們是警察，當然知道劉艷是怎麼死的，是我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