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斗毒蟲
“現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先解決了毒蟲,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林空說道。
現在情況危急,與其前顧后慮,還不如步步為營。
夏之秋相信林空,可依舊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外公去世的真相,這件事一定得讓謝家的其他人知道,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嗯,這你不用擔心。”
林空一邊說一邊朝着旁邊的白色油桶走了過去。
他提起了一把鐵鏟一把鐵鍬裹上了白布,然後浸入了白色油桶。
“你確定它們真的會怕火嗎?”
夏之秋接過了林空遞來的鐵鏟,憂心地問道。
“蟲子自然都會怕火。”
林空很有信心地答道。
“但是他們不是用人飼養出來的毒蠱蟲嗎,肯定會和一般的蟲子不一樣,要是它們不怕火,我們還得留個後手才行。”
夏之秋做事一般都有兩種解決方法,從來不孤注一擲,而且先前她從林空口中聽聞得知那些蠱蟲非同一般,所以心生疑慮。
“你知道那火是什麼火嗎?”
林空看着不遠處火化爐裏面熊熊燃燒着的火焰,嘴角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神色。
“火還能有什麼火?不就是普通的火焰嗎?”
夏之秋不以為意,她並沒有接觸過太多關於古武者的事情,所以下意識地認為那火化爐裏面的火極為普通。
但是林空卻搖了搖頭,“這本身是殯儀館,陰氣很重,再加上這裏每天不斷焚化着各種屍體,所以這裏的火併不普通,屬於業火。”
在華夏佛教之中,關於火的種類有很多說法,有業火,真火,冥火等等。
而殯儀館之中的火化爐每天焚燒着各類屍體,將這些死者在塵世之間的肉身焚燒殆盡,斬斷了它們與世界的聯繫,等於是在洗滌他們在凡塵之中的業障。
久而久之,這焚化爐中的火焰,會積累死者的業障,轉而形成所謂的業火。
業火本只存在於地府,但殯儀館,火化爐就等同於死者通往地府之前的關卡,這裏的火積累了過多死者生前的罪業錯誤,成為業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雖然這人間火化爐之內的業火遠遠沒有辦法跟真正地府內用來焚燒生前作惡之人的業火相提並論,但在凡塵人間,這火化爐中的火還是別有力量的。
“那些蠱蟲屬於陰邪之物,本在殯儀館這種地方他們能夠如魚得水,但是碰上了業火這種專門焚燒陰邪之物的火焰,它們只有死路一條。”
說罷,林空一把將鐵鏟塞進了火化爐之中,瞬間鐵鏟前段開始燃起熊熊火焰,看似這火焰平淡無奇,實際上其火焰對於陰毒之物有着非凡的作用。
而另外一邊,陳坊見毒蟲本來有機會殺死林空的,卻在最後一刻停了嘴,給林空逃進了后廳,而且這群毒蟲還不敢追上前,停留在門欄處,這讓陳坊心中大怒。
“媽的,一群畜生東西,壞了我的大事!”
陳坊罵道。
隨即他從衣兜中取出了一隻短小的紫黑色木笛吹了起來,這一群毒蟲受到木笛聲音的影響,變得更加兇惡起來。
陳坊給這群毒蟲下了死命令,無論后廳溫度多高,也得衝進去將林空咬死。
毒蟲本來畏懼火焰和高溫,但在笛聲的作用下,不得不蠕動着身軀朝着后廳奔進。
林空讓夏之秋手持火把躲在推車後方,自己一個人把持着入口。
畢竟夏之秋是個女的,又不是古武者,身體羸弱,稍微一有不慎,沾到了一滴毒液,就回天乏力了,所以林空要竭力保全她。
“嘶嘶”
毒蠶摩擦着地面,猶如一條條毒蛇向林空奔襲而來。緊接着毒蠶後面的是一隻只長有巨螯的蠍子,還有數只碩大的蜘蛛。
其實它們身軀巨大對於林空來說,倒是好事,現在林空沒了真氣,觀察的敏銳度大幅下降,如果這群毒蟲身體細小,萬一林空沒留意可能就中招了,但身軀巨大,林空看得到它們的動作,閃避起來也不算難事。
“嗖!”
第一條毒蠶騰空而起,照着林空的面門咬了過去,林空眼疾手快雙手抓起鐵鏟,往蠶的腹部上猛烈抽打了過去。
“當”的一聲作響。
林空的這一下像是打在了鋼板之上一樣,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用人骨柔飼養出來的毒蠱非同小可,不單是毒性猛烈,而且它們的身軀猶如鐵皮,林空這猛揮鐵鏟的一下打擊,竟然沒把毒蠶給拍飛,只是把它的撲擊路線給拍外了數十厘米。
幸好是這一招,使得毒蠶的獠牙沒有落在林空身上,林空一個側翻閃身到了到了毒蠶的旁邊,又舉起了鐵鏟豎著用鐵鏟尖銳部位,朝着毒蠶軀幹中間的連接處,猛砸了下去。
即便毒蠶的身體硬如鐵皮,但仍有脆弱的部位,這關節連接處較其身體其他位置要柔軟不少,林空這一帶火的鐵鏟下去,直接把毒蠶的皮燒了個焦黃,再加上林空力道極大,一下子就把毒蠶的身體給劈成了兩截。
頓時毒蠶熒綠色的體液直接往外狂飆。
我曹!
林空心中的弦一綳,趕緊往後跳了一大步。
但是這汁液還是站在了衣衫上半點,頓時,林空的衣服一大塊就被腐蝕乾淨了。
林空急忙將衣服脫下往旁邊一甩,避免毒液站在自己身上。
毒蠶雖死,但它那劇毒的體液同樣不容小覷。
“剛剛有衣服遮擋着一點,如果直接沾在皮膚上的話,恐怕即便是我這身體素質,也可能會受重傷。”
林空心中喃喃道。
他現在沒了真氣,即便能夠使出虎嘯鐵布衫和龍吟金鐘罩,其防護能力也大打折扣,面對這強腐蝕性的毒液,他自己身體肯定吃不消。
即便是解決了一隻毒蠶,現在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因為林空正前方,還有着十幾隻毒物,而且這群毒物正在用他們那怨毒的小眼,虎視眈眈地對着林空。
他們在等待着林空露出破綻,就好像是獵食者正等待着獵物移動而露出要害一樣。
另一方面這群毒物不敢輕舉妄動,也是害怕林空手中那正熊熊燃燒着的鐵鏟。
正像林空所說的一樣,火化爐中的業火正是這群毒物的剋星,只不過如果毒物群起攻之,並且有意識地只避開他手中的這團火焰,林空還是有巨大的危險。
一滴汗液從林空額頭上滑了下來,這不僅僅是因為這后廳靠近火化爐,更是因為現在這緊張的局勢,不容許林空半點分心。
陳坊也走到了后廳前,他看着林空走投無路,正與這一群毒物對峙,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怎麼了林空,我記得先前我打聽你原先事迹的時候,你沒這麼撈的!”
陳坊輕蔑地看着林空,繼續嘲諷道,“現在怎麼幾隻毒蟲就把你逼上了絕路?你的那把大刀呢?你上天入地的能力呢?”
他想用言語相激,從而使得林空喪失理智,貿然出手,那個時候只要自己再從中投擲猛毒,定能將林空給制服。
但是林空直接無視了他的話,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此時他知道自己只有靜下心來,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才有可能從這險象環生的處境之中逃脫。
陳坊見自己無論怎麼激諷,林空都不為所動,不禁心生疑惑,暗自喃喃道,難道關於這個人的傳聞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沒有看出來林空到底有何勇猛之處,相反自己沒有出手,林空就已經被壓製得死死的了。
他不禁暗想是不是自己多疑了,林空壓根就沒那麼強?
“不行,萬一他是想騙我出招,留力氣對付呢?我可不能貿然動手!”
陳坊心中暗道。
於是乎,他又吹響了笛子,逼迫那些毒蟲上前攻擊林空。
突然一隻猶如成年犬的毒蠍,張開了它的兩隻巨鉗,快速瞪着,
打算將林空斬成兩段。
林空瞬間放反應了過來,連退了數步,將鐵鏟往前一撐,抵住了巨蠍大張的口器,使得它無法繼續向前。
蠍子受不了業火的高溫,被灼燙得劇痛無比,兩隻巨鉗朝前方瘋狂地舞動着,想夾傷林空。
但即便這蠍子的提醒過於龐大,但在林空眼裏也只不過跟只狗一樣,林空根本不懼,稍微卡了個身位,讓蠍子地巨鉗夾了個空。
緊接着林空膽子大了起來,用將力氣全部匯聚在腳尖之上,猛得往蠍子腹部上踢了了過去。
蠍子吃痛不已,牙齒拚命啃咬着鐵鏟,奈何它的身體雖硬異變,變得堅硬無比,但真的要和鐵器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再加上鐵鏟前段燃燒着業火,直接把蠍子的牙齒給烤焦。
蠍子自知自己必死無疑,瞪圓了怨毒的眼睛,昂起了後面的蠍尾上的毒針,往林空頭上蟄了過去。
林空心中凌然,他自身完全沒有防護,雖然跟蠍子本體隔了幾個身位,但是蠍尾甚長,能夠直接勾到他頭上,只要被那蠍尾上的毒針刺入身體,沒了真氣護體的自己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