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最後的期限
在跟陸長河掛斷了電話以後,江昔看向病床上的陸沉臨。
“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等待着你醒過來嗎?”
江昔看着陸沉臨,喃喃的說著。
眼淚忍不住的從江昔的眼角再次滑落……不過,她同樣的知道此時她就算是哭也改變不了任何的事情,所以,在眼淚掉落以後,她趕緊擦拭了自己的眼角。
“陸沉臨,醒過來吧。”
江昔繼續的守護在陸沉臨的旁邊,無論是午飯還是晚飯,全部都是許源送過來的。
看着許源也變得有些憔悴的臉色,江昔知道,這幾天許源的壓力也是非常的大的。
時間說過的快也不快,可是說它快,它又非常的快……因為,江昔陪伴在陸沉臨的身邊,然後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兩天了……今天就是約定的時間了。
可是,病床上的陸沉臨,卻一點兒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陸沉臨,你還沒有睡夠嗎?”此時的江昔,即使是一日三餐照常的吃着……只不過,此時的她也是真的非常的憔悴了。
“我好累了,你醒過來好不好?我知道三年前離開你是我的不對,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好不好?”
江昔喃喃的說著,這幾天,她不知道自己跟陸沉臨說了多少次這樣的話了。可是,陸沉臨依舊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夫人,如果咱們再不出發就遲到了。”
許源看着跟陸沉臨說著話的江昔,在一旁的提醒着。
不過許源心裏明白,就算是他們現在趕過去不遲到……而陸沉臨沒有醒過來不能出面,這一次,地皮他們也是拿不到的了。
在聽到許源的話以後,江昔的身子動了動。她深深地看了陸沉臨一眼,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稍微的等我一會兒。”不管能不能得到這塊地皮,江昔知道依着她現在這副憔悴的模樣去見艾比和哥爾肯定是不行的。
在目送着江昔進了洗手間以後,許源站在原地等待着。
沒一會兒,江昔就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其實,江昔只不過是化了一個淡妝而已。這也算是對人的基本的尊重了。
不過,雖然即使是只化了一個淡妝……不過,此時的江昔跟剛才可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走吧。”
許源以為陸沉臨沒有醒過來,江昔是會放棄這一次的會議的。不過,看到江昔要去參加,許源也沒有多說什麼。
或許,真的會有什麼機會呢。
許源現在,也只能夠抱着這樣的心理。
隨着江昔的腳步,許源跟在江昔的身後。
才剛剛走出醫院,江昔的手機突然來了一通電話。
江昔看着陌生的號碼,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就按了接聽鍵。
“什麼?”
“好。”
“我知道了。”
許源不知道是誰給江昔打的電話,不過,在看到江昔緊緊皺起的眉頭,然後又看到江昔的眉頭松展開來。
不過,身為一個手下,他是沒有資格去詢問江昔的。
只見江昔掛斷了電話,然後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
“許源,你回醫院去吧。我有事情需要自己去做。”
聽到江昔的話,許源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然後,江昔不再等許源要說什麼,她轉身就要離開。
“夫人,咱們不去參加會議了嗎?”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江昔沒有回頭,只是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給我陪護着陸沉臨。”
如果不是要參加會議,江昔是不想要讓陸沉臨的身邊離開人的。如果陸沉臨突然醒過來,那麼身邊連一個去叫醫生的人都沒有。
許源不知道江昔要去做什麼……不過在聽到江昔這句話以後,他只能聽從江昔的安排。
就在許源轉身進了醫院以後,江昔本來向前邊走着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她看到許源進了醫院,然後身影消失不見。
她呼了一口氣,然後轉身竟然向醫院裏走去。
剛才給江昔打電話的是哥爾,電話里,他告訴江昔,江雲舒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根據哥爾的調查,江昔是適合骨髓移植的。
當然,如果江昔答應幫這個忙的話。那麼哥爾就會放棄那塊地皮!
對於江昔來說,這簡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不過,江昔並不准備把這件事情告訴許源。如果許源知道,以後,陸沉臨也會知道的。
所以,江昔才會特意的把許源給調開。
江昔不知道,就在她走進醫院以後,許源突然出現在了江昔的身後。
雖然對於江昔許源是非常的信任的。只不過,他明顯的感覺出來,從剛剛江昔接了電話以後,她就表現的怪怪的。
所以,許源才特意的留了一個心眼。
江昔為什麼又進了醫院?許源帶着這個疑惑,然後跟在了江昔的身後。
在接着,他就看到了哥爾,還有江雲舒……
怎麼,明明知道在會議上的人,此時卻全部都出現在了這裏?
許源看到眼前的場景,心裏是更加的疑惑了。
只不過,沒有等到他再懷疑什麼,他的身邊路過了一個護士。
在詢問了護士以後,許源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江昔,江雲舒,還有哥爾會全部都出現在這裏。
幾乎是從護士的口中知道了骨髓移植這件事情以後,許源就明白了江昔是想要做什麼。
不過,既然江昔並不想要他知道這件事情,許源自然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闖出去的。
在深深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江昔以後,許源轉身離開。
他還是聽從江昔的話,去陪着老大吧!
“我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你竟然會救我一命。”
江雲舒看着自己對面的江昔,嘴角帶着些許自嘲的笑容。
“我不是幫你,我只不過是為了那塊地皮罷了~”
雖然說是對於曾經發生的事情釋然了,不過,在面對江雲舒的時候,江昔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的對待。
畢竟江雲舒曾經那樣的深深地傷害過她。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江雲舒對着江昔笑了笑,然後感激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