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怕染病?
“別用父親壓我,沒用!”
陸沉臨從衣櫃裏拿出一條領帶給自己繫上,語氣淡漠而疏離,從他的舉動來看,他連一秒鐘都不想要和江昔待在一起。
江昔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尖銳的刺痛像錐子一樣攪動,卻一點都沒有從臉上表露出來,反而是紅唇一揚,泛起點點笑意,“怎麼,和不知底細的風塵女人都可以睡,偏偏自己的合法妻子卻不行嗎?”
“你還真是膽大,不知幾手的破鞋都敢穿,也不怕染上什麼隱疾。”
“娛樂版新聞可是昨天才剛剛曝出了她跟東城那個滿腦肥腸的杜總的緋聞。你也不嫌臟?”
江昔頓了頓,笑意越濃,語氣也越發的諷刺,“哦,對了。我忘了陸少從來只看財經新聞。”
男人眉眼一沉,黑眸之中開始起風,屋子裏的寒意更甚了幾分。
危險的氣息讓江昔不自主的抓住了身邊的枕頭,她說這些諷刺的話不是故意想要激怒陸沉臨,只是如果不說這些,兩人之間更加不可能有半點的交集。
哪怕他們是法律意義上的合法夫妻。
陸沉臨果然生氣了,冷厲的目光掃過江昔柔軟的腰肢,其中只有厭惡,找不到半分情慾。
“江昔,我只是不想讓外人知道我陸家的醜事,你以為真是在乎你陸太太的身份嗎?”
“你這個把自己親妹妹逼到跳樓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江昔身體一頓,垂在大腿外側的手用力握成了拳頭,指甲戳痛了掌心。
她強行壓住了胸腔中鑽心的刺痛,唇角微勾。
“醜事?呵——,是哦,還有比陸少爺當著結髮妻子和別的女人躺在一起更加丟人的事嗎?”
“結髮妻子?”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陸沉臨,他突然傾身,一把將江昔推到在鵝絨床墊之中,力度很大,大得似乎要將她揉碎一般。
江昔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牢牢的捉住了手腕,薄唇觸到她的耳邊,冷冷的氣息撞擊着她的耳膜。
“娶了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才是我陸沉臨最大的醜事!”
江昔眼中流過深沉複雜的痛苦,她合在下唇上的牙齒下意識的用力咬住自己,直到一絲惺鹹的味道漫進嘴裏。
“你不就是想懷上我的孩子嗎?做夢!”
“就算你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爭得了我父親的認可,在我這裏也沒有用!”
“我絕不會碰你這種令人噁心的女人!”
陸沉臨一字一句說得咬牙切齒,沉冷的眸子中儘是密集的寒芒,隨着布料撕裂的聲音,粗糲的手掌從江昔的肩頭直至裙底。
“陸沉臨!”巨大的力量刮過江昔的肌膚,男人的粗暴蠻橫讓她感到了一絲恐懼,驚呼聲從喉嚨中蹦了出來。
但這並沒有讓陸沉臨放緩他的動作,隨着大手瘋狂的撕扯,江昔僅剩的絲薄內衣被暴怒的男人撕成了碎片,白凈的胴體暴露出來,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呈現出一種嫵媚的女性柔美。
江昔閉上了嘴,一聲不吭的忍受着肉體和心靈的雙重侮辱,這不是第一次,大概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暴行結束得很快,她身上的衣服本來就剩得不多,就算是被撕得赤裸裸的也不過就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
陸沉臨只是將她剝得乾淨,卻並不肯再進一步的和她發生關係。發泄完自己的憤怒,長腿一邁,離開了江昔的身體。
浴室的響起了水聲,他嫌噁心,一定會在碰了江昔之後將自己認真的洗一遍。
江昔一絲不掛的癱軟在床上,身體深陷在柔軟的被子之間,她吃力的舉起手背,在自己毫無血色的眼眶周圍擦了擦,表情恢復了淡漠。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中的水聲停了下來。
江昔翻了個身,將被子拉高蓋住自己的身體。
“如果沒有什麼事,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我並不想見到你。”
陸沉臨走過床邊的時候頓了一下,沒等江昔回頭,便重新走向門外。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陸沉臨冷漠的聲音消失在了江昔的視線之中。
“呵——”
江昔收回目光,拉過被子連帶自己赤裸的身體和頭一起蒙住,黑暗遮住了她空洞的雙眸。
陸沉臨……
想到他眼中濃重的鄙視和厭惡,江昔只能苦笑。
獲得了婚姻又如何?一根稻草拉不回一顆決意不靠近的心。自己又何苦要一直作踐自己呢?
愛一個人,真是傷己又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