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象風水局
第二天一早醒來,陳山揉了揉眼睛,突然感覺有東西在壓着自己的手,抓了一下,有些軟,迷糊的一看,是一位女孩子的身子壓在了自己胳膊上,面色一紅,猛地清醒過來,趕緊將手抽了出來,再向周圍一看其他的女孩子也橫七豎八的躺下沙發上或者地上,更有一位女孩子將腿搭在了他的肚子上,這種香艷的場面實在不忍直視。
他只和陳萍談過一年的戀愛,頂多牽牽手,連嘴也沒牽過,更別說在禁地上摸兩下了,哪裏經歷過這個。
他搓了搓臉,清醒了許多,周圍一些三三兩兩的舞客也陸陸續續也醒了過來,三五成群或者單獨的離開了。
夜總會白天不營業,陳山也不可能在這裏一直待下去,也沒有管那幾個女孩子,在路過陳萍身邊時,見她穿的少,想了想,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輕輕地蓋在她身上。
今天白天,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去師弟的店鋪去看一看,師父去世舉辦葬禮,師弟沒來,怎麼想也不對勁,甚至他還在想着是不是師弟殺了師父,畢竟師父的功夫高強,一般的武道強者也近不得身,也只有最為親近的人,才能在他最為防備的時候突下殺手。
不過陳山心裏有些不相信,他們四位師兄弟,在一起相處過十年,雖然在年齡上有所差距,可在感情上,他們猶如親兄弟一般,相互之間還算了解,不可能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來。
師弟姓王,單名一個興字,今年三十歲,江湖人稱王大師,在市中心開了一家風水店鋪,專門賣一些風水用品,也接看風水看面相的活,多年下來也有了一些名氣。
陳山來到店鋪前,卻發現鋪門緊閉,推了兩下也沒有推開,從窗戶向裏面望了一眼,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憑感覺,裏面應該沒人。
這時,旁邊一家店鋪里出來一位道人,見陳山鬼鬼祟祟的,皺眉問道:“小夥子,你在這裏幹什麼?”
陳山道:“我找王大師,他去了什麼地方?”
道人可能見陳山年齡不大,又穿着樸素,神色改善不少,回道:“他已經走了一個多星期了,至於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找他看風水還是再等等吧。”
“那他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
道人搖了搖頭。
陳山站在門口思考了一會兒,師弟原本就是津門中人,孤兒院出來的,打小就是孤兒,這位店鋪也是師父為人家看風水時人家送的,不過師父不收重禮,給了師弟,所以他不會有其他的去處,“師弟會去哪裏呢?”
想了半天,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剛要離開,眼角的餘光看到道人還站在那裏,腦海中靈光一閃,回身說道:“這位道長,我是王興的師兄,找他有些急事,還請道長想一想,他在臨走之時還說過什麼話。”
道長明顯有些不信,陳山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而王興已經三十歲,相差十歲左右,怎麼看也不像是師兄弟的關係。
陳山在他的神情上就看出他有些不信,也不着急,雙手掐了個手訣放在胸前,這是他們一脈特有的手訣,結法複雜,不是本門之人絕不外傳。
看到手訣,道人已經信了七八分,又看陳山說話客氣,心裏好感多了不少:“我也曾看過他掐過這個手訣,也聽他說過這個手訣的來歷,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他師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們兩人同出一門。”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王興在臨走之前留下了店鋪的鑰匙,其他的什麼都沒說。”說完,道人轉身回屋,再出來時,手上已經多出了一枚鑰匙。
陳山用鑰匙打開店鋪,裏面一應風水物品齊全,一眼望去,打掃的也算乾淨,他在櫃枱上摸了一下,已經有了薄薄的一層塵土,說明店鋪空閑有一段時間了,加上道人說一個星期之前,正是師父出事的時候,看來師弟出走和師父出世有一定關係。
“師弟,希望不是你殺了師父,否則,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都會殺了你。”
正對着櫃枱的上方的牆壁上有一副麻衣道人的畫像,也是陳山一脈的祖師之一,他對着畫像說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祖師說話。
陳山這一脈,是從清代開始興起,包羅許多相術流派的精髓,去其糟粕,留其精華,所以他這一脈的祖師也多,學的也雜。
又在店鋪中翻找了一陣,發現的唯一線索也只是師弟走的太急,很多東西都沒有帶上。
沒了線索,陳山將店鋪鎖上,正值中午,也沒什麼地方去,找了家小飯店,點了三個小菜,一瓶牛欄山,自顧自的喝了一個下午,老闆是東北人,看上去將近五十歲,話多,在旁邊聊了一個下午,雙方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等到陳山離開時,那老闆還擺了擺手,讓陳山下次再來。
陳山自從出世以後心情有些壓抑,也沒人訴說,自然也就沒有釋放出來,到了這家小飯店,雙方互不相識,他也能傾吐一番,感覺舒坦了不少。
在大街上走着,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馬氏集團寫字樓下,看着上面“馬氏集團”四個大字,笑了笑,再一看四周的風水,左有一座青龍雕像,,右有一座假山,前有鍋爐房,後有一座環抱的水池,如果在高空上看,這是一種玉帶纏腰的形狀,除此之外,在後面水塘之後還有一座假山,比西方的高了不少。
正是左有青龍,右有白虎,前有朱雀,後有玄武,加上玉帶環腰,正是大富大貴的風水局。當然,這只是風水當中最簡單最為簡單的四象看法,具體的還要看寫字樓裏面的佈置。
陳山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門口的保安看到了他,也沒當回事,每天來馬氏集團的人太多了,這些人中有許多人是來找工作的,但想要進馬氏集團哪裏有那麼容易,無一不是悻悻而歸。
陳山之所以沒進去,是怕打草驚蛇,在不確定馬家知不知道什麼秘密之前,在不確定馬庄在不在寫字樓中之前,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那些普通人倒是好對付,可萬一被有心的同行注意到,或者被殺師父的人或者門派注意到,對他來說也會有很大的風險,畢竟連師父都敗了,更何況是他呢。
晚上七點,他回到那個夜總會,還是在前一天的位置,靜等陳萍到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將近八點的時候,陳萍還是沒有出現,不過他不着急,因為他相信,陳萍已經會出現的,畢竟相處了一年,相互之間還算有些了解。
八點的時候,陳萍沒出現,倒是他的那些小姐妹出現了,看見陳山,她們的眼睛明顯的亮了許多,紛紛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話題基本上在張漢庭身上。
在張漢庭回去后,竟然沒有報復,讓這些女孩子有些好奇,根據他們的了解,那張漢庭可不是一個挨了打能咽下去的主。
不過她們更好奇的是,陳山竟然做了什麼,讓張漢庭不敢報復。
對於這一點,陳山當然明白怎麼回事,不過她沒說。
八點半,陳萍匆匆走了進來,看到那些小姐妹,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過來,陳山也看到了她,找了個借口,向陳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