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加油
茶室中飄散着清淡的香氣。
窗外雅緻的景色被一盞盞地燈點亮。
秦小姐亭亭而立的坐在景色中，有些緊繃的看着李觀潮。
緊繃的原因不取決於兩人的身份，以及跪不跪這種小事，而是她知道李觀潮具備人類目前未知的力量，甚至很可能他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強大，並且今天的談話很可能會改變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但她沒想到的是，李觀潮坐下的第一句話，風輕雲淡的開了一個玩笑。
於是秦小姐的嘴角禮貌上翹，並探出了身子，給他斟滿了一杯剛剛沏好的茶。
李觀潮沒喝茶，他目不斜視的看着她的臉，覺得自己所料不錯，老秦的基因發揮了作用，小秦生的不算美。
至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第一眼美女。
秦小姐擁有一雙丹鳳眼，五官談不上精緻，但都恰到好處，稜角也不算分明，但十分柔和，看起來她沒有任何攻擊性。
今天她的這身旗袍穿出了古香古色的味道，讓她本就柔和的氣質，增添了古典美感。
雖然長得不算美，頂多算是耐看，但她整個人會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李觀潮端起了茶杯，再次開口：“你全名叫什麼？”
秦小姐躊躇的片刻道：“秦如煙。”
好嘛，名字也是古韻，不知是不是她的長輩取名是動用了男楚辭女詩經的現代傳統，不過倒是符合她的氣質，
“好名字，至少不是如花。”
秦小姐：“……”
在見到李觀潮之前，除了糾結跪不跪這個問題之外，她也會下意識的對李觀潮進行一番性格分析。
只是在通話時，李觀潮展現出的性格元素太少，可參考有價值的東西不多，所以李觀潮對她來說一切都是未知。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這麼熱愛開玩笑....這讓秦如煙非常不適應。
不是不適應玩笑，而是需要在短時間內接受——她本以為這會是一場嚴肅對話，沒想到大人物居然是個氣氛擔當的落差...
“那我也正是介紹一下自己，李觀潮。”
“好名字。”
“好在哪兒？”
秦如煙略一思量，聯想到李觀潮的代代相傳家室道：“觀時間潮水，察歷史長河。”
李觀潮笑了起來，起初他也覺得自己名字不錯，後來互聯網沙雕網友讓他明白，自己的名字是一趟高速列車。
不過現在聽來，秦如煙和李觀潮名字好像還挺搭配，秦家祖上不愧一直都和他是好搭檔，給晚輩起名字也起的這麼有配合的意思。
並且看着她，李觀潮還想到了秦如煙的祖爺爺，爺爺...等等。
秦如煙很難想像，秦家代代相傳要守護的從來不是一個同樣代代相傳的家族，而一直都是一個人，一直都是李觀潮，也因為如此，李觀潮後來立下了不見面的規矩。
只是靈氣回溯改變了這個規矩。
李觀潮也不再客套，而是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秦如煙看着他，搖了搖頭，面露難色。
李觀潮一皺眉：“想要一直在上面，總是需要付出些代價的。”
秦如煙：“我懂，只是...”
……
……
想要一直在上面。
指的是秦如煙和她的家，是否想要一直處於權貴之中。
衡量權貴很簡單，只從字面理解就可以，足夠有錢，足夠有權。
但事實上以秦如煙為首的秦家近些年只是足夠有錢，變得有權，但基礎是有錢。
一旦基礎不夠有錢，秦如煙的特權也會逐漸消失。
李觀潮給的建議很簡單，賣掉一切股權，兜售所有實體產業，大批量購入黃金，以及戰略稀有資源。
因為他知道，哪怕靈氣時代這個世界不會大變樣，但當元氣時代來臨時，總歸這個世界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即便政府足夠強力，也需要經過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震蕩。
之所以有此判斷，緣由十分簡單，元氣時代后的人類擁有了凌駕世俗力量的力量，滋生的慾望必然會讓全世界亂成一鍋粥。
而當各地政府失去公信力時，錢會變成紙，黃金才會是永遠的硬通貨。
秦如煙想要和自己成為夥伴，繼續站在時代的風口浪尖，除了個人的修行能力之外，還需要保證足夠的有黃金，這樣才能保證足夠的權。
這是李觀潮察覺到靈氣回溯，第一時間寫下黃金二字的原因。
更何況，黃金還具備簡單的通靈屬性，可以成為武器，靈氣注入后的黃金將變得比合金更為堅硬與鋒利，這件事只有李觀潮一個人知道。
但對於秦如煙來說。
實體產業，股權，等等一系列的金融資產，全部兜售是一件太過荒謬的事情。
即便通過自身的修行，產生的神奇變化后，她相信李觀潮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又是自己家名義上主子，世世代代了很多年，總不可能耍自己，但總歸看着仍沒產生劇烈變化的世界會存在僥倖心理。
所以她雖然做足了準備工作，但還並沒有實際行動。
李觀潮不得不再次重申了一下之所以要她這麼做的理由。
秦如煙一邊抿着茶，一邊重重的點着頭。
李觀潮為她佈置了一系列層次分明的任務，最後道：“如果可能，盡量收購一些國外的私人原油公司，停止開採，以及通過雇傭重重保護原油地。”
秦如煙對於黃金可以理解，但對於原油完全不能理解。
因為在李觀潮所描述的未來世界之中，人們因為修行不僅可以速度堪比汽車，甚至可以飛升高空讓航空公司再也沒有生意可做。
雖然原油的運用十分廣泛，許多人們常見的物品之中，比如肥皂，塑料，等等都需要原油，並且被稱為工業的血液，但作為燃料才是原油百分之九十的作用。
一旦失去這個作用，原油就失去百分之九十的價值。
秦如煙露出疑問神色。
李觀潮明白她的疑惑，所以問道：“你知道原油是怎麼來的嗎？”
這是一個冷知識，但秦如煙卻知道：“是古代海洋或湖泊中的生物經過漫長的演化形成的混合物。”
李觀潮道：“用白話說，就是萬年前陸地上死去的植物變成了現在煤，海洋中層層掩飾掩埋死去的生物，諸如古代魚類和浮游生物的屍體變成了現在的油。
“所以？”
“憑什麼屍體可以成為油，並如此充滿動能？”
秦如煙蹙眉。
李觀潮沒有賣關子直接揭曉了答案：“因為萬年前靈氣時代也曾來過，浮游生物和古代的魚類，包括陸地上的生物，之所以可以成為煤和油是因為它們都曾經受過靈氣的滋養。”
秦如煙被這一句話，打破了自己的知識界限。
李觀潮又道：“油煤，包括一切人類發現的稀有戰略資源，為什麼能夠具備神奇效果，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油還是天然的聚靈物，可以幫助人們修行。”
“當時代不斷躍進，人類不斷通過強化自己后，修行者甚至可以直接喝油，來幫助自己恢復些許靈氣，還可以產生些聚靈效果有助於呼吸吐納。”
秦如煙抿了一口茶，來緩解這番話對她的衝擊。
李觀潮卻道：“放鬆一些，說點有趣的。”
“你說。”
李觀潮一笑道：“通過以上知識，我們可以得出，人類之所以願意用‘加油’來鼓勵安慰人類並不是沒有緣由，因為未來，人真的可以加油...”
秦如煙剛喝下的茶水來到喉管，聞言好懸就失去了她的端莊儀態...
她覺得一點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