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袁被捕
“嚎你媽啊,憋回去,都往界外跑,被抓了敢把兄弟供出來的,外面的兄弟殺他全家。”
說著,宇哥帶頭,沖邊界網跑了過去。
駐軍一見那伙人要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上槍了。
三個人沒等到隔離網,就被干倒了兩個。
一個大頭兵從副駕駛上探出頭,沖宇哥吼道:“再他媽跑老子崩了你。”
“尼瑪。”宇哥扔了槍,跪在地上雙手抱頭。
那頭,袁朗屏着呼吸,躲在溝的角落裏。
他的心稍稍放下了,看這個架勢,駐軍那邊的注意力都在宇哥他們身上,應該不會注意到自己。
時間過的可真幾把慢,收拾完人你們趕緊滾犢子啊。
宇哥那邊來了五個人,袁朗打死了兩個,駐軍打死一個,打傷了一個,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了。
他不甘心啊,為了一個袁朗,幾乎將自己在梁明區的勢力折盡了。
“我不好,誰他媽都別想好。”
宇哥大聲喊道:“長官,我舉報,溝裏面還藏着一個呢。”
一聽這話,駐軍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個將子彈上膛,行成一個小包圍圈壓了過去。
“我CNM。”袁朗罵了宇哥一聲,從溝里跳了出來,拎着箱子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突突突。”
後面衝鋒槍的聲音響起,將袁朗附近的雪擊起一人多高。
“再跑打你腿,雙手抱頭,趴下。”後面的大兵喊道。
我要是知道誰背地裏整我,我回去弄死他。
袁朗將箱子扔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趴在雪地里。
呼啦啦,三個大兵上來,先用槍把子招呼了袁朗一頓。
“M.LGB的,我讓你跑,還跑不跑了。”
另一個大兵繳了袁朗的槍,說道:“別打了,帶回去審審。”
就這樣,袁朗和勢不兩立的宇哥被按在同一輛卡車裏,被帶回了駐軍總部。
……
“君爺,袁朗折了,肯定是得判死了。”老四的耳朵貼在電話上說。
陳君璧那頭說:“想想止損的辦法吧,讓袁朗把這事扛下來,別牽扯到陳家。”
老四面露為難之色道:“夠嗆啊,袁朗從界外進來的,啥親人都沒有,就一條命最值錢。”
“那就運作運作,保他一條命,別再擴大損失了。”
“行,我找個人給他遞個話進去,先安撫安撫他。”
……
在駐軍屯所里,袁朗單獨被關押在一間小屋子裏。
兩個披着白色斗篷的士兵坐在他對面的桌子後面。
其中一人問道:“姓名。”
“袁朗。”
“年齡。”
“二十一。”
“家庭住址。”
袁朗順嘴胡編了一個。
“家裏都有誰?”
“沒了,就我自己。”
“剛才誰在邊界線附近開的槍?”大兵問道。
“都開了。”
“知道自己犯得什麼事嗎?”
“知道,走私。”袁朗回答道。
“呵,明白人啊。”那個大兵冷笑道:“知不知道北濱製藥這邊,走私藥品怎麼判?”
“不知道。”
“我告訴你,總價超過一千就是死刑,你後面站的是誰?老實交代,還能爭取從寬。”
袁朗回頭看了看,故作茫然的說:“我後面沒人啊。”
“裝雞毛糊塗,我問你你的上家是誰,拿到藥品之後給誰?”
“那他媽還能給誰,誰有病給誰唄。”袁朗不耐煩的說。
負責審訊的大兵一拍桌子,喝道:“你他媽是滾刀肉啊,啊?”
那大兵舉起屁股底下的凳子就朝袁朗扔了過去。
“咕咚。”
袁朗被擦破了點皮,卻笑道:“你好像有點虎,你能砸出口供還是咋的。”
“小六子,你出去,我今天弄死這個逼養操的。”
那個大頭兵拎起手中的微.沖,就要修理修理袁朗。
“叮鈴鈴鈴。”
桌子上的黑色固定電話響了起來。
正在氣頭上的大兵將話筒貼在耳邊,不善的說:“喂,找誰?”
“哦哦,丁參謀啊,有事您說話,哦哦,先收押啊,好的好的。”
撂下電話后,那大兵說道:“小六子,這個人先收押,讓他吃點苦頭。”
“知道了。”
名叫小六子的士兵將袁朗拎了出去。
……
陳家的四合院,老四站在房間中,恭恭敬敬的沖電話說道:“亓爺,昨天駐軍扣了我下面的一個馬仔,您幫我打聽打聽因為啥唄?”
“啊,昨天晚上是抓了幾個小子,都是你們家的馬仔啊?”
“不不,有個姓袁的是,其他人我不認識。”老四道。
“哦。”亓爺想了想說:“我想起來了,那小子走私抑製劑,等區中心對走私貨物估完值就能判了,你們也不用求情了,我估計最好的結果是個死緩。”
“死緩啊。”老四有些失望的說:“死緩再運作運作,不也能判個無期嗎?”
“想什麼呢你,你們還不知道北濱製藥查走私抑製劑查的多狠嗎?你們盡量別摻和了,小心惹火燒身。”
“對了。”老四突然問道:“這小子在裏面沒說什麼對陳家不利的事吧,他才來不到三天,真說了什麼,亓爺你可得明察秋毫啊。”
“放心吧,這小子有點骨氣,昨天折騰他一晚上,一個字沒撂過。”
“哦哦,那行,亓爺,改天出來,咱們聚聚,聽說碧連天來了幾個大家閨秀,我找幾個黃花閨女伺候伺候你。”
“嗯,就這樣。”
電話那頭率先掛斷了。
“君爺。”老四小聲說道:“袁朗沒撂,您放心吧。”
“我放心個屁。”陳君璧溫怒道:“今天不撂,明天後天就肯定不撂啊,你找找關係,看能不能往那小子耳朵里遞個話,先穩穩他。”
“好,我去辦。”
……
鍾麒從賭場下了班,沒有出去多遠就被兩個人攔住了。
鍾麒先是一愣,隨即釋然道:“劉哥許哥啊,你倆嚇我一跳,嘿嘿。”
對面兩個男子不為所動,冷着臉問道:“鍾麒,哥問你個事。”
“你說,許哥。”
“我聽說你換大哥了,袁朗給你啥了,你去拜他的碼頭?”許哥問道。
壞了,鍾麒意識到大事不好,連忙就要往衚衕里鑽。
卻很快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按在了桌子上。
許哥從地上撿起了塊磚頭,狠狠的砸斷了鍾麒五根手指。
慘厲的叫聲響徹街道。
“小.逼崽子,你記着,出來混,就他媽守這行的規矩,這事再有下次我把你整個手爪子剁下來,聽見沒有。”
鍾麒痛得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子,他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知,知道了,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