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敲定

第6章 敲定

男子輕呵着,將搭載那憑几上的披風拿起,套在身上,“娘子既然想要賺兩家錢,馮都知能不能入她們的眼,娘子可要多用心些。”

“不過教授功夫這件事可不能說,其他的想必馮都知能夠自己拿主意。”

陳娘子連連說著“是”,男子便已經走出好遠,在馬廄取了馬便離開了。

這陳娘子也帶着拾掇好的馮都知趕去錦繡樓。

東市已開,錦繡樓即刻熱鬧了起來,獨孤沁帶着夏侯瑜坐在一個單獨的屋子裏,放下了紗簾,外頭的人定睛一瞧便知這裏是貴賓的所在,也就不敢靠近了。

獨孤沁不過叫來幾樣菜式,教凌雪在外等很陳娘子,果然一會陳娘子便來了。

挑起帘子,夏侯瑜便抬起眼眸看向教授自己的人,不是從前的那個女子了……

從前的女子是在清輝院,瞧上去身子輕盈柔軟,眉眼間自成風流,可這個女子即使以脂粉掩飾,垂眸凝眉,還是無法藏匿完全她眼底的堅毅。

夏侯瑜緩緩坐起身子,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馮都知見到眼前的二位,也只消在她們眉眼之間尋找蛛絲馬跡便即刻行禮來:“獨孤娘子。”

她又看了一眼盯着她的夏侯瑜,“娘子安好,敢問娘子名姓?”

夏侯瑜回過神剛想要應答,獨孤沁便冷冷的說道:“夏侯瑜。”

陳娘子又複述了一遍,瞳孔霎時一驚,這世上還有姓為夏侯的人,她忐忑的看向獨孤沁,“斗膽問娘子,二位同紀朝有何關聯。”

獨孤沁掃了她一眼,“娘子打聽這些要做什麼,看來是不打算……”

馮都知這個時候即刻上前,她拉住了陳娘子的手柔聲說道:“我和阿娘若能收了娘子錢財,按照規矩自然不問是非。”

說著她又含笑低聲的看着獨孤沁,“這世上的姓氏多了,也不是個個都是紀朝的人。”

聽了這話,獨孤沁眼中的情緒被夏侯瑜收入眼底,那這個娘子是個聰慧的。

獨孤沁回首捻起一杯茶,放在了她的手中,“不知你會些什麼樣的舞蹈?”

“綠腰,驚鴻,凌波,胡璇……”

獨孤沁聽着便抬了抬手,眉眼間似有不悅,“能在宮宴上獻出的舞可有?”

馮都知蹙眉一下后,繼續含笑道:“這些舞不過是些小的,宮宴之上,多是舞步的融合,新舞才最有滋味。”

聽到這話,獨孤沁才舒展了眉頭,“既然有新舞,也須得新樂……”

“婢時下正在譜曲,自然能為娘子解困。”

獨孤沁這才將自己的茶水端起來送入口中,“既如此,我便放心了。”說完凌雪便放下了兩貫錢。

“還請娘子莫要嫌棄。”

陳娘子看着眼前的銅錢,早已經盯得發直了,狠狠的點頭后全都收入囊中,“多謝娘子!多謝娘子!”

獨孤沁已經站起身來,“明日就來吧!這些飯食就給你們食用吧!”

夏侯瑜也緊跟着她,馮都知也注視着夏侯瑜,這便是那位郎君提及的娘子,瞧上去精神懨懨的,話也不多,反倒是那位獨孤娘子氣勢洶洶。

想必這其中有些許事情,馮都知輕嘆着,引着她想去了解。

陳娘子將那錢收好后,便覺得腰間沉沉的,隨即坐在那桌旁輕嘆着,“這一次我們清輝院可是有錢了。”

馮都知聽了這話,只好嘆息一聲,坐在陳娘子身邊坐等她吃完……

獨孤沁將夏侯瑜送回了清秋院。

馬車上,獨孤沁將她的下顎挑起來,冷冷的說著:“無論我在何處,你都要記住我是你的嫡母,對你有養於之恩,你須得做好我想你做好的事,方是孝道。”

孝道無論經歷過多少朝代的更替都不曾改變,所以即使她們不再是紀朝的人,可名義上還是母女。

說完霜葉百年推開了車門,“娘子可要可要好好學,不要辜負了我們娘子對你的期望。”

她默然的應下,便在雲霞和含愁的攙扶下走回了明月堂。

含愁和雲霞眼下卻是無法鬆口氣了,“娘子如今身子弱,還要習練舞蹈,如何使得?”

想着含愁正如她的名字一般面帶愁緒。

雲霞也沉默着將夏侯瑜的葯端上小爐子開始煮葯,才湊近那葯,苦澀的味道撲向他,雲霞心中便不安起來。

“哐當!”一晃神兒,夏侯瑜的藥罐子便摔在了地上,碎成幾片。

雲霞急忙回過神來,便伸手去撿。夏侯瑜和含愁被驚住后也急忙趕過去。

她抬眸看着夏侯瑜,“娘子,我……”

夏侯瑜根本不在意那些葯,將她沾着藥水的手拿起來,“還好沒事。”

這葯湯才放在火爐子上,並未燒燙,見她急急忙忙的去撿,幸而也沒扎傷雲霞的手。

夏侯瑜認真的用自己的手絹擦拭着她手上的水,“無妨,在煮罷!”

雲霞看着她認真的樣子,心中竟然有些羞愧。眼底的糾結纏繞讓夏侯瑜送了一口氣。

雖說她多提及這兩個婢子和她情同姐妹,只是日常關心並不夠,更要有些特別的事情,只有讓雲霞感受到她的好,才會愧疚,那麼她離雲霞心中的顧慮就近一分。

這樣才能更好的解決雲霞,也是解救她自己。

含愁早已忘記此前的事,也認真的看了看,“雲霞姐姐,你的裙子也都污了,先換了吧!”

雲霞輕輕點頭便去了。

夏侯瑜也站起身,一不小心地上的瓷片子將她的袖子割開一條口子來。

她目光即刻落在那瓷片鋒利的斷片之上,或許自己還有自己還有自保的方法,“含愁,明日你能去市集替我帶一把匕首回來么?”

含愁心中一緊,忙低聲道:“娘子,匕首可不比其他的東西,我可帶不回來……”

眼眸一轉,含愁認真而緊張的看着夏侯瑜:“娘子,你突然要匕首做什麼?”

夏侯瑜只好轉而一笑,“傻含愁,我們住在這裏,久了不就有人知道我們皆是女子了么?”

“娘子是要防身!”含愁恍然大悟,轉而還是不解的問着:“獨孤娘子也會給我們一些小廝的,娘子也不用擔心的啊!”

獨孤沁?

想着夏侯瑜便輕哼了一聲,她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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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公主的保命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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