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他來了！”敏銳地聽到腳步聲，西傲天緊接著說道，一溜煙回了小葫蘆。
白素反射性抬頭，恰看到鳳笠一個人向這邊走來。正午的陽光下，他一襲妖冶紅衣，衣袂飄飄，張揚不羈，竟比烈日還來得奪目耀眼。
“素素現在才覺得為夫好看，看呆了？喜歡上為夫了？”
戲謔的聲音響在白素耳邊，白素一下子回神，他是什麼時候走近的？她竟沒反應過來！
鳳笠退開一步，笑着看白素回神后急忙後退閃躲的舉動。今天早上真是失策，非但沒吃到手，還差點被她廢了命根子，下次可一定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不對，是絕沒有下次了。再搞不定她，他就不叫鳳笠。
白素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戒備道：“你……你怎麼來了？”
“一個時辰不見，如隔三秋，為夫這不是想素素嘛？哪像素素你，對為夫如此狠心。”鳳笠面色一垮，一臉哀怨，瞥了眼自己胯下後繼續道：“現在還疼呢！”
白素隨鳳笠的目光望去，手立即一陣滾燙，一把鬆開手中的衣服便迅速往回一縮。
鳳笠頓時爽朗一笑，心情不錯，就喜歡逗弄白素，後退幾步直接坐在溪岸邊，“對了，為夫的衣服也髒了，素素要不要幫為夫也洗一下？”
“好啊，你脫下來，我現在就幫你洗。”白素惱怒，卻是一臉笑道。
小樣，你以為爺我不敢脫嗎？“這可是你說的。”鳳笠立馬站起身就把外衣一脫，直接朝白素的頭扔過去，然後開始解腰帶，真準備把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下來讓白素洗。
白素一把扯下頭上罩下來的外衣，見鳳笠真要脫光，連忙站起身道：“你還真脫啊？”
“為夫這不是聽素素的話，脫下來給素素洗嗎？”鳳笠薄唇微勾，暗忍着笑，手還落在腰間的腰帶上，隨時把身上的衣服都脫光光。
白素咬牙，他絕對是故意的，一把將鳳笠的外衣用力扔入溪潭中。
“要為夫脫下來洗的人是你，為夫脫下來後生氣的人還是你。素素，你可真難‘伺候’。算了，未免將來累及他人，為夫就受點累，一生聽從素素差遣，收了素素好了。”看着惱怒生氣的白素，鳳笠忽地走近兩步，握住白素的手按在他起伏的胸口，鳳眸溫柔似水，蠱惑人心。
白素一眼對上，心跳霎時漏掉半拍，急急忙忙抽手。
鳳笠不放，另一隻手直接攬上白素的腰，柔情蜜意，“素素，為夫是認真的，相信我。”
白圓圓半路折回來，似乎忘了拿什麼東西，遠遠看到溪水邊那一幕，拎着菜籃子的手不自覺收緊起來，一如之前羨慕而又嫉妒，而與先前不同的是嫉妒之心已然完全壓過了羨慕，如發芽的種子成長。
——他到底是不是上清？
白素一瞬間的微微心動，心跳絮亂，但又很快被壓下去。
如果面前之人是上清，她真的無法接受，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把上清當作“師父”、“父親”看待。而如果面前之人不是上清，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想幹什麼？眼下這一切或許不過是一場計，她怎能當真？
下一瞬，眸光一閃，白素側望向溪水，“要我相信你，不難。我晚上想吃魚，你先給我抓條魚上來吧。”
“樂意之至。只要是素素想要的，別說一條魚，就是熊膽鳳肉，為夫也定為素素取來。”鳳笠鬆開白素，不忘趁機吻一下白素的額頭，眉都不眨一下的直接下水。
遠處的白圓圓悄無聲息轉身離去，未驚動任何人，指尖深深摳入掌心的疼痛渾然未覺。
白素用手背抹了抹被鳳笠親過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看鳳笠在冰冷的溪水中為她抓魚，心中想着回去后正好可以讓他好好泡個熱水澡，好好“去去寒”。
溪水並不深，在鳳笠的腰部。水中的魚兒渾然未覺危險，繼續游來游去。
說時遲那時快，鳳笠盯住其中的一條，手風馳電掣地伸入水中，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抬起頭向白素挑眉。
黑髮如墨，鳳眸瀲灧生輝，濃眉斜飛入鬢，鼻樑高挺，薄唇淺薄，容顏絕美，在燦爛的陽光與波光粼粼的溪水映襯下，妖魅如妖，天地間的色彩與之一比都不覺黯然失色，白素明顯一怔，一時間竟片刻移不開視線。
另一邊的遠處，一襲黑衣的女子瞬間消失不見，也不知已經在那看了多久。
山洞洞口，黑衣女子現身，彎腰走進去，將取回來的水遞給洞內傷得不清的聖凨，對聖凨說道：“那個人，我剛剛去看了，確實與當年的聖女聖雪長得一模一樣，差點還以為聖雪突然活過來了。”微微一頓，黑衣女子繼續道：“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聖凌，將她帶回去相信沒有人會懷疑。”
“咳……咳咳……我……我也這麼想。”聖凨面色慘白，虛弱一笑回道。
“她身邊的男人，我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不容小覷，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黑衣女子緊接着道。
聖凨點頭，趁機握住黑衣女子的手，“靜，我知道你……你心中其實還是有我的。你此次出來，是……是特地出來找我的，對不對？”
“別忘了我們是‘合作關係’，你這個時候死了，對我沒有好處。”
黑衣女子面無表情地抽回手，冷漠地轉身出去。她愛他，這些年來一直愛着這個名叫“聖凨”的男人，為了他便是傾盡一切也甘願，可到頭來卻發現他不過是在利用她。她絕不是任人算計的人，一朝從情人變成合作的關係。
聖凨在黑衣女子聖靜走出去后，止不住勾唇冷笑一聲，冷笑聖靜的自欺欺人。
便是再聰明的女人，一旦碰了情，也會變成傻瓜，成為男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聖凨閉上眼，快速調息起來，只想儘快養好身體后立即帶白素回去。此事，再不容失。到時候，他就可以通過控制白素來號令族內的長老們，從而控制整個聖氏一族。
……我是小小的分界線《寵妻無度——戰神夫君》作者：東方不敗……
……我是小小的分界線《寵妻無度——戰神夫君》作者：東方不敗……
白福家的院子內，程非坐着劈柴，狄蓮、墨珏與青楓坐着喝茶，風易手搖摺扇靠在院子的牆壁上。
“不如就從我開始，我們來打個‘賭’，看看誰猜得對。我猜主上與素素姑娘其實早就認識了。只是主上喜歡素素姑娘，素素姑娘卻並不喜歡主上。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素素姑娘失憶了，於是主上就趁機冒充前來。”風易開口說道。
“早就認識？有多久？別忘了我們已經跟着主上多少年，白素可是個凡人。”墨珏接道。
“那有可能是上一世認識的呢，主上找到素素姑娘的轉生……”
“別說了，有人來了。”
狄蓮打斷風易的猜測，只見白圓圓一個人拎着菜籃子走進來。
不久后，白素與鳳笠兩個人一起回去。白素將洗好的衣服往旁邊的地上一放，準備待會再晾，“體貼入微”地對鳳笠說道：“剛剛下了水，溪水冷，我馬上去燒點熱水給你洗澡，免得着涼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鳳笠不動聲色地審視面前的白素，笑着道：“沒想到素素這麼關心為夫，為夫真感動。”
“我不‘關心’你關心誰？我這就去燒水，你等着。”白素避開鳳笠的目光，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話音剛落，連忙轉身就去廚房準備，定要試探出鳳笠到底是不是上清。
廚房內。
白素怕弄錯，再將西傲天叫出來，讓西傲天將要準備的東西一一重複一遍。
西傲天浮在半空中，小手支着下顎，送給白素一抹“自求多福”的神色，夾雜着點點幸災樂禍，“這可是你自己要去驗證的，到時候送羊入虎口，他真以為你主動投懷送抱，或者故意以為你想投懷送抱，你可千萬別叫我出來救你。再說，就算你叫我出來也沒用，我可不是他的對手。”
白素聞言，不覺狠狠瞪了一眼西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