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翡翠玉牌
待得失魂落魄的簡柔又重新回到婚禮現場的時候,她卻是看到穿着小長袍的費也正站在林霜和陸叔平的身邊。
見狀,簡柔也沒有多想,趕緊的走了過去。
林霜是第一個看出簡柔的神情不對的,雖然之前的那個吻讓簡柔的妝又花了,她也趕緊的補救了。
可是她異樣的神態還是逃不過林霜的眼睛。
“怎麼了?是不舒服?”
林霜微微皺眉,她看着簡柔露出擔心的神色。
簡柔聽罷,怔了怔后輕輕的搖搖頭:“可能是喝了點酒,有些不舒服。”
其實簡柔的這個借口很拙劣,連一些外人都知道簡柔的酒量極好,更別說身為母親的林霜了。
可是看着這般的簡柔,林霜到底是沒有戳穿。
陸叔平雖然平時跟倔驢一樣,可是在大多數的時候還是被‘馴服’得服服帖帖的。
到如今也只需要林霜的一個眼神,他就能很快的明白。
如此,很快的陸叔平就給簡柔端來了一杯果汁。
簡柔為了這場婚宴盡心竭力,陸叔平當然是感動不已的。
早在許久之前,陸叔平就已經拿簡柔當親生女兒來看,和兒子不同,簡柔這個女兒也的確是貼心小棉襖。
故而雖然他們做父女的時間並不長,可在他的心裏體貼懂事又惹人心疼的簡柔在許多方面都超過了陸子笙。
好在,陸子笙也並不介意這些。
獨居多年的老父親終於有了伴兒,還多了女兒和外孫,他也多了個好妹妹,這可謂是圓滿。
“喝點,為了我和你媽媽的婚宴,你也是太辛苦了。我們看着真的心疼……”
陸叔平說著亦是皺起了眉頭,眼裏滿是憐惜。
簡柔朝他和林霜微微一笑:“不是什麼大事兒,歇一會兒就好了。”
只是,就在簡柔話音落下,費也突然的扯了扯她的衣服。
簡柔挑了挑眉,朝費也望了過去。
“這個,說是給外公外婆的。”
費也很是平常的說著,然後就從兜里掏出來兩塊玉牌。
簡柔剛剛還沒覺得有什麼,可是當她看到那兩塊玉牌時,她都驚呆了。
當然,除了簡柔瞪大了眼睛,一旁的林霜和陸叔平亦是如雷劈一般,頓時僵住了。
這兩塊玉牌通身翠綠透亮,這種水成色,明明就是最頂級的帝王綠翡翠。
且兩塊玉牌上是雕工精緻的瀚海潮升,一派恢弘大氣的景象,都無需專業人士鑒賞,連簡柔這種一點兒都不懂行的人都知道,這兩塊兒地帝王綠翡翠玉牌價值都是千萬等級的。
“這兩塊翡翠玉牌你從哪裏得來的?”
簡柔驚駭不已地說著,剛剛費也那隨隨便便掏出來的模樣,她差點一顆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生怕費也一個不小心,玉牌就摔在了地上。
不止是簡柔,林霜和陸叔平也是緩了好半晌才反應了過來。
費也聽着簡柔這話,剛開始還是有些猶豫,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這是……說給外公外婆的禮物,祝賀外公外婆新婚的。”
簡柔聽着費也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能讓費也幫忙轉交又出手如此闊綽,除了費北山之外還有有誰?
簡柔從費也手裏接過了兩塊玉牌,愣愣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這也太貴重了,小柔你要不要看看他在哪兒,趕緊把玉牌還回去。”
林霜也是有些忐忑不安地說道。
對這個前任的女婿,林霜的心裏也很是複雜,她了解簡柔,所以簡柔當初被說是不願意被拖累和費北山離婚的,她說什麼也不信。
只是問起為什麼,簡柔一直也都不回應。
可是她是絕對相信簡柔對費北山的真心,然而事到如今有些事也只能隨着時間慢慢過去。
當然最好的是簡柔和費北山能一笑泯恩仇,可是如果不可以……那她也必須得護着女兒。
這個時候,她看着費北山送的兩塊價值不菲的玉牌,心頭到底是苦澀的。
“不必了,等我找到機會再還吧!這會兒他應該已經走了。”
簡柔都不用看就猜到費北山走了,若不然留在這兒幹什麼,等着他們還玉牌嗎?
之後,冉鈞過來時也察覺出簡柔不對勁。
不過簡柔倒是沒和他多談什麼。
一時就有些尷尬起來,簡柔想了想,跟着就問:“被拉着問了很多問題吧,辛苦你了。”
待得有點空閑,冉鈞就被七大姑八大姨給包圍了。
簡柔和陸叔平那邊的親戚也相處的很好,林霜更別說了,他們是一開始就滿意得不得了。
之前陸叔平那邊的親戚也幫着簡柔介紹了好幾個相親對象,不過都被陸叔平給攔下了。
今天好不容易見着簡柔帶來的冉鈞,可不就是一時八卦起來,拽着小夥子問起來,那可謂是往上數個三四代的都被問得清清楚楚。
當然,最後的結果他們都很滿意。
“……總是要過這一關的嘛!不過也倒還好,能應付。”
冉鈞如釋重負的一笑。
眼底隱隱有憂慮之色的簡柔聽他這一說,終於是淡淡的笑了笑。
……
費北山離開時婚宴上正熱鬧,冉鈞也正被許多人圍着,問各種各樣的問題。
他的出現無疑讓旁人覺得有些不舒服,所以他也就早早的走了。
在離開之前,他自然是和費也見過了。
和他想的一樣,對他的出現,費也顯得很是沉穩,可是費北山仍是能看到費也眼中那竭力想要掩飾的激動。
到底是親父子,有些話不用說,彼此間都能知道。
同時,費北山也不由的感慨萬千,世事無常啊,再見到費也,費也竟是快到他腰的位置了。
最後,費北山也沒多談,遞給了費也兩塊翡翠玉牌,賀林霜新婚之喜后他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費北山望着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
突然的他注意到,自己左袖口上的一顆袖扣掉了。
跟着費北山微微皺起眉頭,仔細的想了想,最後到底也就任由它去了。
是掉在了什麼地方?
這個秘密不僅簡柔要一直藏在心裏,費北山同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