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錢雨菲的心裏湧起了一絲無可奈何,“你何必這麼固執呢?我們真的不會有結果的,你不要浪費時間了好嗎?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很明白了,我跟你分手,我們以後再見面可以當普通的朋友,也緊緊是普通朋友而已。”
沈敬藤的臉上青筋暴漲,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將那口怒氣咽了下去,“不管怎樣,我認定了你,就不會輕易的改變目標,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不能阻止我愛你追求你。”
錢雨菲氣結,這個人怎麼說不通呢,她冷冷的說道:“隨便你!”
往前走了兩步,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回過頭來說道:“你回去吧,那麼冷的天,凍壞了身體這個年你別想過舒坦了。”
這句話,讓沈敬藤已經灰敗的眼睛裏面重新燃起了波光瀲灧的光芒,唇邊掛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輕聲的說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錢雨菲的臉沉下來,冷冷的說道:“我是不想看到明天早上起來這裏有一具殭屍。”
不願意再跟沈敬藤啰嗦,她往回走去,關上了大門。
沈敬藤站在門外看着,一直看到二樓她的房間裏面亮起了燈光,才轉過身鑽進了自己的車裏,開車回家,“雨菲,我說過不會放棄就不會放棄。”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過完明天又是新的一年,他要好好的重新開始。
沈敬藤還沒走近客廳裏面,就看見管家給他遞了一個眼神,他的眼神凌厲了起來,一張俊美的臉上卻仍然是笑容滿面,仔細去看,才發現那笑意根本就不達眼底。
走近客廳,就看見林婉臻坐在歐蘭蘭的身邊,一面委屈的說著什麼,一面不停的抹眼淚,抽抽噎噎的樣子好不可憐。
沈敬藤冷笑了一聲,視而不見的從客廳裏面過,招呼都沒有打一個,打算鑽進自己的房間裏面,歐蘭蘭在後面叫了一聲:“敬騰!”
沈敬藤沒有說話,腳步甚至沒有停下來,在方面門口停住,纖長的手指握着把手,打開門,走了進去,當著歐蘭蘭和林婉臻的面,絲毫不留情面的將門關上。
林婉臻這個女人還敢出現在他的家裏,真的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怎麼樣他都不相信,這個女人沒有跟雨菲說什麼。
直到現在還不老實是吧?
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手段太過輕了?
歐蘭蘭安慰的說了幾句話,走到了沈敬藤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敬騰!你出來一下好嗎?有什麼事情大家把話說開了,你這樣嚇壞婉臻了。”
她的心裏始終還存在着一絲僥倖,雖然沈敬藤說了那些狠話,可是這些天的動靜來看,他並沒有對她這個做媽媽的怎麼樣,所以歐蘭蘭的膽子漸漸的又大了起來,輕輕的敲着沈敬藤的門。
沒有反應,歐蘭蘭耐着性子又敲了好幾遍,好聲好氣的說道:“敬騰,你再不說話我要進去了。”
不管怎樣,敬騰都是她的兒子,自己進去應該沒什麼吧。
她又等了好一會兒,沒有反應,手握在門把上,冷不防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歐蘭蘭一個重心不穩,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嘶!”好痛!
沈敬藤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的媽媽,眼神裏面沒有一絲波瀾,“您有什麼事情嗎?”
歐蘭蘭看見兒子無動於衷的樣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做起來,整了整身上凌亂的衣服,極力的隱忍着自己將要爆發的怒火,“我們談談。”
沈敬藤漆黑的眼神流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邁着大大的步子走出房間,坐在林婉臻的對面,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得林婉臻的心頭直打鼓,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那樣的眼神,似乎能將人看穿,她的那一點小心思在沈敬藤的面前,好像一覽無遺。
這樣想着,頭皮已經一陣陣的發麻,手心裏也沁出了一層冷汗,黏糊糊的,難受極了。
沈敬藤的眼底閃過一絲譏誚的光芒,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當真以為她所做的事情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嗎?
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智商?
沈敬藤微微一笑,聲音卻冷得嚇人,淡淡的說道:“你最好別耍小心眼,要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林婉臻眼睛裏面的淚水嚇得直接的縮了回去,低着頭攪動着自己的衣裙,一副怯怯的樣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敬藤冷冷的哼了一聲,唇邊那絲嘲諷的笑意越加的明顯,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音,眼瞳微微眯起,裏面的光芒更勝。
看來這個女人受的教訓還沒有夠,沈敬藤甚至在思考自己的手段是不是太過仁慈了,應該把這個女人家裏的股票弄得停盤了才是。
不過,這樣也好,就看着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像跳樑小丑一樣的蹦躂吧,總有讓她摔跟頭的時候。
另一邊,歐蘭蘭已經整理好形象施施然的走了過來,一臉認真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敬騰,你最近夠能耐啊,竟然把婉臻家的公司弄得上串下跳的,你讓我以後怎麼出去見娘家的那些親戚。”
歐蘭蘭一提起這件事情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兒子翅膀硬了,竟然連自己這個老媽都不放在眼裏了。
她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雙凌厲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沈敬藤,“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那是你的舅舅,你不能這麼做。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先是那個什麼錢雨菲,現在又把林氏折騰成這樣,你太不知分寸了。”
“沒有臉面就不要去見人家了唄,反正又不是什麼真正的親戚。”沈敬藤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末了還漫不經心的吹了吹自己的手指。
“你!”歐蘭蘭氣得,“你怎麼這麼沒良心,那是你的舅舅,你怎麼能夠做得這麼無情?”她真的是氣壞了。
林婉臻也抹了抹眼淚,哭哭啼啼的說道:“是啊,表哥,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爸爸的頭髮都急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