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野獸般的喘息!
姚天暮一驚,回想起,自己與莫採桑的日常相處模式,自己還真是對她從來沒有過好臉色。
“越禁忌越是有吸引力和誘惑力,也許她是想藉機報復你吧!才有了禁忌之錯。”
“你怎麼說得我好像跟她好過一樣,什麼誘惑力的,她從來沒有對我造成什麼誘惑.“
“那說明你的抵抗力好?“
“不是,是因為你的魅力大而已.“
“唉,禁忌之戀,我應該好好寫寫她的情節故事的.“
“真心好,還有心情寫她的事,為什麼不給我們彼此寫一個好的結局呢?“
“寫小說容易,你出錢出版,我就寫.“
“你知道我說得不是這個意思.“
“你們生意人就知道做投資,我哪懂你的意思呀!“姚天暮把眼前的一個菜放到容若的盤裏.
“數字如果離開了文字,就少了點情懷.就如文字沒有了數字就變得不再現實一樣,我們註定不能分開的,若若.“
“按你這樣的說法,我覺得我應該找個會計師,會計才是真正跟數字打交道的.商人只知道利潤,利潤與報表.“
“好吧,那我去修下會計學好不好?如果你覺得這樣跟你更配的話.“
“開玩笑的.“
“我可沒開玩笑話.“
容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酒窩,露出微笑.
“若若,我們好久沒有這樣靜下心來聊聊天了吧?這感覺真好!”
“是呀,如果,算了,沒有如果了。”容若欲言又止,這樣就好,什麼都不用多說了。
“如果什麼?若若,我能不能再問你一個事,你是不是怕下周的項目投標結果讓你難以接受?才選擇離開一段時間的?”姚天暮這個問題其實也是葉承德心頭的問題,他們都覺得容若離開也好,不管誰成功了,她都要承受另一方的失敗所帶來的痛苦。
他們兩個雖然勢如水火,但都不願意容若承受彼此的難過!
“隨便你怎麼想吧,承德也這樣問過我,我也是這樣回答的,太晚了,你送我回去吧!”
“好!”
向站在門口的姚天暮說晚安的時候,容若突然上前一步,主動擁抱了一下他。
可就因為這一個動作就挑起了姚天暮的壓抑已久的*。
黑暗的夜晚,他們汗水淋淋地交纏在床上,你來我往,發出野獸般的喘息,他們的全部心思就是愛着對方,直到筋疲力盡。
天暮握了握容若的散亂的頭髮,他欠起半邊身,掰開她的手指,把她的胳膊放平,之後,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再慢慢離開。
其實容若是醒着的,但她不願意睜開眼睛道別.她覺得讓自己走得突然,讓大家來不及告別。這樣也好,因為可以永遠不告別。”
畢竟這個房間,這張床,實在不適合等待到天亮醒來,天暮覺得自己還有時間,只要處理完下周的拍賣會,也許一切就會柳暗花明了,到時候,他一定好好陪容若天天看日出.
穿好衣服,天暮輕輕關上了門,像是一個偷情的男人一樣,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天暮抬頭看着容若房間的燈光,他站在小區的門口,默默地說了一句,“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也會水落石出了。”
他坐回到車裏,打開副駕駛的前面的抽屜箱。一個DVD機安然放在裏面。
那是一個月前,他從那家遼養院裏得到的這台小型機器。葉承德父親的療養院.
院長並不知道這台機器的存在,而是姚天暮覺得自己間接害死了歐陽先生的愧意來到這間房子,他整理着所有他生前的東西,並答應院長自己每年會出資幫助醫院來服務更多的病患。
“好的,謝謝葉氏集團,也謝謝你幫葉先生過來收拾這些遺物。替我再次感謝葉先生。”因為姚天暮是以葉氏的名義捐贈的,所以院長理所當然地認為姚天暮是葉承德派過來的代表,並囑咐他把歐陽先生的遺物收拾好一併帶回去。
其他的東西姚天暮都以快件的形式寄回了葉家,就留了下這個DVD機。因為裏面有一盤很重要的錄像帶。
那是歐陽先生坐在床上的一段話。
原來容若那次說聽到他發出一聲嘆息是真的,因為歐陽先生一直在裝植物人,當他聽到葉蘭去世的消息后,才發出了那一聲嘆息。畢竟葉蘭是他這一輩子唯一深愛過的女人,以及妻子.
他在視頻里還原了當年的真相。但姚天暮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告訴葉承德,就是覺得既然葉承德選擇了用男人的方式光明正大地跟他在商場上競爭一場了,那麼就沒必要用這盤錄像帶去干擾他。
畢竟道德綁架也非君子所為.所以,姚天暮尊重葉承德的決定,也尊重自己的尊嚴.
視頻的錄像又重新打開了.
裏面的歐陽先生坐在床上,開着不算亮的燈,緩緩發著沙啞地聲音:
“你好,我不知道誰能看到這盤錄像帶,但至少發現的時候,我肯定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但是,我還是希望最後能轉交到我的兒子手上,他叫承德。我是歐陽德,他就葉承德,雖然跟了他媽媽的姓,但名字裏還有一個共同的德,這樣就行了。十幾年前,我因為得知葉蘭與姚家的事情之後,氣憤不己,就去找姚先生報仇,當時我的衝動是裝出來的,因為我知道,哪怕我殺了他,我的老婆與兒子只會活在痛苦之中,所以,我想到了另一種讓他比死還痛苦的方法,我故意挑起了話引起他激動的行為,我把他引到樓道旁,也是我自己故意摔下去的,我想用我的死讓他進監獄,想不到,我命不該絕,我只是昏迷了。可惜警察沒能獲得實質性證據把他判他入獄,後來我醒了,葉蘭,就是我老婆,買通了醫生,對外說是成了植物人,好加重姚家對她的愧疚,再後來,葉蘭跟我協商,讓我以宣佈死亡讓外界媒體加強對姚氏的指責,接着,把我安排到這裏來。漸漸地,我從假裝到習慣成這副模樣了。不想聽到任何聲音,我也不想發出任何聲音。只到我的兒子過來接我,想不到,有生之年,我還能見到他。我在他沒來之前,就聽一個自稱是我兒媳的姑娘說過,她想接我回到葉家,我是又開心又害怕,開心的自然是可以回到兒子身邊,害怕的是我不知道我的出現會給葉氏帶來多大的麻煩,所以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偷吃了醫院的慢性消炎藥,我聽護士們說過,有幾種葯是會過敏的,所以平時她們都特別注意不給我吃,但我悄悄讓福伯託人幫我去買過來了。也許,三天,也許,四天,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發作死去,希望,你們也不要怨福伯,他每次偷偷來看我,我是知道的,最後一次過來時,我就主動叫住了他。是我求着他的,為了葉蘭,也為了葉氏,更是為了承德,我不能以活人的身份再出現在別人面前了。但,我希望死前,也能還姚家一個清白。承德,我的兒子,我每次聽葉蘭說起,你從小就特別善良,我想善良就好,如果快樂太難,就祝你平安吧!
“如果快樂太難,就祝你平安吧!”這話讓姚天暮特別有感觸,他也希望自己與承德都能做到這點。
等到下周之後,他就把這盤錄像帶交到葉承德手上,也算姚家與葉家兩代恩怨作了一個了結.
容若拉上窗帘布的時候,房間的床上已經堆滿了衣服,她想着收拾着幾件衣服出來裝進拉杠箱裏,可最後挑來挑去,她發現要帶走的衣服實在太多,還不如直接都不帶了。就拿一套換洗的衣服,也許隨着時間的無情,她也已經需要不到第三套衣服的穿上了。
再次打開電子郵箱,裏面寫了好多定時發送的郵件,有天暮,也有承德,有父母也有容如的,還有似似等一些好友的郵件。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何時會突然消逝,所以這些信件是早早已經寫好了,然後定時發送的時間變成下個月的一號,但如果這個月末的最後一天自己還準時出現在電腦前,她又把郵件取消,再設定成下下月的一號,一直這樣反覆操作着。
最近天天晚上給父母打電話,本來說好要回老家一次的,可是她又怕自己有太多的不舍,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腳步.
她默默取出那份病歷,想起半年前,那次在醫院的情景。本以為自己只是腸胃不舒服引起的嘔吐頭暈,想不到一番血液檢查下來之後,醫生卻告訴她,是一種罕見的疑似白血病症,但因為是慢性的,所以日常並不會出現癥狀,只是此病目前尚不可醫治,生命隨時都會出現危險。
她本想再問一句的,但聽見醫生髮出一個輕輕的嘆息,於是不說話,愣愣地看着。也許知道得太多就越危險,畢竟對於她這種性格而言,自己的心理負擔才是最大的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