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診病

第八章:診病

攝政王被賜婚的事情,整個元城都知道了,熱度一度超過了之前皇上選秀。

一個是尊貴的王爺,一個是王家不受寵的庶女,這怎麼看怎麼不般配。

王若蘭是王家一個旁系家族生的庶女,不僅人不受寵,還相貌不佳,就連生母也只是一個粗使奴婢,一日家主喝醉酒後,錯把她認成了王夫人,就有了王若蘭。

這本是不光彩的事情,王家也一直瞞着,沒對外聲張,直到那婢女生下一個女兒難產死了,王夫人把那個嬰兒丟給了一個妾侍養着,這事也就算完了。

王家為了聽說了要給攝政王賜婚的事情,為了討好皇上,就推出了這個庶女,王若蘭算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炮灰。

然而,這瓜還沒吃熱乎,王若蘭就上吊自殺了,還留了遺書,就是死也不嫁給攝政王。

顧元貞知道以後,氣的半死,顧奕宸不僅沒昏迷,還敢殺了他賜的女子,皇上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攝政王府的人殺了王若蘭。

左丞相知道後來了興緻,這王若蘭死了,白惜月就有機會了,如果攝政王把白惜月也殺了,白錚肯定大受打擊。

如此想着,左丞相又躍躍欲試的想向皇上提議給白惜月賜婚。

皇上正在氣頭上,看見左丞相就劈頭蓋臉的把他數落了一頓,整天操心別人女兒的婚事,有這時間不如多替自己女兒選選夫家。

一番話就澆滅了左丞相的興緻。

攝政王府內!

“怎麼回事?”顧奕宸拿着王若蘭的遺書冷冷的問道。

遺書上寫着:於其要嫁給攝政王這個吃人的魔鬼,倒不如自行了斷,還能留個清白的身子。

這王若蘭還真的是自殺,想來也是,在王家爹不疼,娘不愛,整日過得連下人都不如,如今還要被賜婚給一個閻王爺,怕不是嚇的人小姑娘連夜上吊了。

暗一欲哭無淚道:“王爺,不是啊!我們到王家的時候她就死了,這遺書我們沒注意,不信你問暗六,他也在場。”

暗六默認的點了點頭,他是第一個到王家的,一進去就看見了王若蘭的屍首,當然暗六不會說,他看到了那封遺書,只是當時沒注意。

“上次刺殺的人,天機閣查出來了沒!”顧奕宸揉碎了那封遺書,換了一個換題問。

暗一趕緊將功補過道:“查出來了,是暹羅殿的人。”

“暹羅殿!”顧奕宸敲擊着桌面,暹羅殿是一個殺手組織,只要給錢,什麼人都殺,生意都做到我這裏了,看來暹羅殿的殿主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啊。

“王爺,林醫師傳信來了,白姑娘在玉林山莊等候。”

暗五拿着林子安送來的信走了進來。

“暗一,你去把她接過來。”顧奕宸丟下這句話就轉動輪椅進了屋。

暗一聽說要接的是個姑娘。還特意找出了一頂轎子,想給人家留一個好印象,這樣才能盡心儘力的給王爺治病。

林子安的山莊是一個很別緻的地方,前院有一片池塘,中滿了荷花,中間還有一個涼亭,池塘西邊有一大片竹林,遮擋了後面的景色,繞過竹林就是林子安住的閣樓。

別看這裏景緻美,實際上到處都是機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命喪於此。

白惜月每次翻牆進來都停在閣樓前,等林子安給他開門,閣樓周圍都是機關,她不會貿然進去。

要說到白惜月為什麼非要翻牆進來,主要是源於之前林子安不肯收她當徒弟,而且明白的告訴她,山莊裏都是機關,讓她不要想着偷偷溜進來。

白惜月沒了辦法,就只能翻牆進來,然後小心的躲開機關,蹲在林子安的閣樓前等他。

有一段時間,林子安早上一起來就能看見一個小姑娘蹲在門前,這麼如此了一個月後,林子安實在受不了了,就收了她當徒弟。

為了讓白惜月長長教訓,林子安就不許她從正門進,只能翻牆進來,沒想到不僅沒讓她長長教訓,反而讓她的翻牆技術越來越熟練。

“師傅,你找我來什麼事啊!”

白惜月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灰塵,林子安往丞相府送信,她第一時間就過來了,走的太急,翻牆的時候蹭到了不少灰塵。

林子安看着她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還用手帕擋住鼻子說道:“我來找你給攝政王治病。”

“師傅,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去給攝政王治病,”白惜月吃了一驚,不可置信的問道,

別人不知道攝政王的毒是誰下的,她可知道是宮裏的那位,自己去給攝政王治病,恐怕會遭來殺身之禍,師傅這是什麼意思。

林子安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師傅要出去幾日,這幾日你替為師照顧攝政王,並且為師相信你的醫術。”

白惜月滿頭黑線,相信醫術,自己好像沒有在他面前治過病人,怎麼就相信醫術了,而且攝政王那是一般的病嗎,林子安治不好的,她就能治好了。

“可是,師傅,,”白惜月還在垂死掙扎着想辯解幾句。

“哎,小徒兒,你不是喜歡發光的東西嗎,為師出門這幾日,給你帶點禮物怎麼樣。”林子安打斷她的話,滿臉寫着“去吧去吧!去了有糖吃哦!”

“而且上次給你的毒藥,就是仿製攝政王中的毒配置的,你做出來的解藥還是很有用的,有了師傅這個聖醫在前面,你一定可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林子安使出了渾身解數誘拐着白惜月。

“不說話就是同意了,等會有人來接你,為師先走一步了。”不等白惜月開口,林子安就不見人影了。

跑路的林子安漏出了得逞的微笑,小徒弟什麼實力她是知道的,被白惜月坑了這麼多次今日總算是扳回了一局。

白惜月摸了摸袖子裏的白澤道:“白澤,你說他什麼意思。”

白澤懶懶的看了看了自己的主人道:“他坑你去看病!”

白惜月不知道林子安是什麼意思,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山莊等着來接她的人。

沒等多久,暗一就帶着人來了,於是,被一頂黑轎子接走的白惜月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這也不能怪暗一,誰讓這麼大一個攝政王府全都是黑色的轎子,沒一個其他顏色的。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轎子就停了下來。

“白姑娘,可以下來了!”暗一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白惜月下來后,才發現已經進了王府里,眼前映入眼帘的就是平坦的草地,和整齊的石子路。沒有假山,沒有盆栽,時不時有巡邏的人,這感覺是進了兵營。

果然,這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連自己家都是訓練場。

白惜月一邊跟着暗一,一邊打量着王府,一路走下來,發現也不像外面傳的那般像閻羅殿。

至少沒有屍體,沒有骷髏,甚至連血跡也沒有,果然傳聞就是傳聞。

暗一把白惜月帶到偏殿,又轉個一個彎,才在一間屋子面前停了下來。

“吱呀!”暗一先推開了門進去,白惜月也緊隨其後。

“王爺,白姑娘到了。”

暗一對着帘子后的一個人影說道。

白惜月抬頭望過去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看不到人。

出門之前,白惜月覺得帶着面紗活動起來有些不方便,而且被別人認出身份就麻煩了,但又覺得頂着那樣一張臉,很容易被別人惦記,所以只好易了容。

不過,他此時慶幸自己沒帶面紗,那天晚上攝政王遠遠的看見過她,萬一被認出來就解釋不清了。

這面帘子的材質特殊,外面的人看不清裏面,而裏面的人卻能清楚的看見外面,

顧奕宸在帘子后,用看獵物的眼神看着那張有些蒼白的臉,想從她的神色中看出些別的東西,可惜除了好奇他什麼都沒看到。

那種強烈的被盯上的感覺,讓白惜月覺得周圍的氣溫有點冷,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進來吧!”顧奕宸終於收回了目光,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帘子後傳來。

暗一示意白惜月進去,自己則自覺的退了出去,順便關好了門。

在門口守着的暗五見他出來了,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我這不是聽說有些醫師看病的時候不喜歡有旁人在身邊,所以就出來了。”

暗一摸着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不怕她是刺客啊,萬一她要對王爺不利怎麼辦。”暗五低下頭小聲的說道。

“不會吧,她可是林醫師的徒弟,怎麼可能會是刺客,再說了她打的過王爺嗎。”

然後兩個人就白惜月是不是刺客,王爺會不會有危險這個話題,展開了自以為很小聲的討論。

然而,屋裏的兩個人聽的一清二楚,白惜月站在帘子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暗一,暗五,去院子裏罰練,兩個時辰。”

顧奕宸實在受不了門外嘰嘰歪歪的兩個人,真希望把他的暗衛們都培養成暗六那樣沉默寡言的性格。

“是!”門外的兩個人也知道做錯了事,一句怨言都沒有,就跑去罰練了,走的那叫一個乾脆,瞬間就把王爺的安危忘的一乾二淨。

“可以進來了吧!”顧奕宸的語氣里有了些許的不耐煩。

白惜月聽后急忙移步向前,有些遲疑的掀開了帘子,一抬頭看到那張臉,她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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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柔弱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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