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針鋒相對
隨着那名警察出門,郭主任又焦急的在屋內轉了兩圈,對我無奈的說道:
“趙老弟啊!你們下手太重了,那兩個人被你們打死了,我現在想幫你們都沒有那麼簡單了!唉!”
郭主任越說越焦急,看我們的眼神也越來越凝重,在屋內來回踱步也越來越快!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治安科辦公室主任,在外人看來還以為他是殺人兇手呢!
我就沉默的看着他,趙小程知道我和江司令通了話,也心裏有了數,完全開始配合我演戲。
郭主任看我沒說話,繼續對我解釋道:“不如這樣吧,趁着我拖延法醫屍檢的這段時間內,
你再給你親戚打一電話,讓他預備多點錢,不然這事擺不平了,被你們打死那兩人,
我能托關係讓法醫出具突發疾病導致死亡的屍檢報告,你出錢賠他們家屬一家200萬,免得他們家屬鬧,
再給法醫、還有這些警署內的警察打點一下,上上下下弄下來,
差不多300萬足夠了,我呢,還是堅持我的原則,幫你為了交你這個朋友,
我自己一分錢好處不要,總共是700萬,差不多就足夠了,你覺得怎麼樣?”
我閉上眼睛,撓着頭,故作沉思道:“我考慮一下,這可不是小數目啊郭主任!”
郭主任繼續焦急的說道:“時間寶貴啊小老弟,我也壓不住太長時間的,畢竟是人命關天啊!
如果他們兩人的屍檢報告證明是你們打死的,在多米尼亞國被控一級謀殺罪可是要判處坐電椅死刑的,
到時候你們就算拿錢也沒人能救你們了,你們自己可要考慮清楚,機會只有一次,我也不是萬能的。”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哄哄哄的巨響!
聽着這個節奏和聲音與山棺深獄運送囚犯的那個種/馬運輸直升機有點像呢?
我看着趙小程問道:“你聽這聲音,是不是有點像那個種/馬運輸直升機啊?”
趙小程仔細的聽了聽,點點頭說道:“恩,雄哥,是很像啊。”
不大一會兒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消失了,樓里傳來了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
我們的房門也被咣咣咣的一陣亂撞,隨後垮的一聲,門外一隻腳把木質的房門踹出了一個窟窿。
郭主任皺着眉,緊忙從腰間把手槍拿了出來,警戒的端起槍,對準了房門。
又是咣的一聲,這次門外的人正好踹在了房門的門鎖上,
嘎蹬一聲!
門鎖被踹掉在了地上,鎖桿插在的牆壁上,一大塊牆皮也跟着門鎖掉在了地上。
門鎖被踹掉的一瞬間,衝進屋子裏十幾個穿着軍裝端着衝鋒槍的軍人,他們全部齊刷刷的用槍指着郭主任。
郭主任也強作鎮靜,依然沒有放下手中的槍,指着其中一名軍人問道:
“你們什麼人?不知道這裏是警署嗎?誰派你們來的?你們的長官在哪裏呢?”
這時候一個笑聲從門外傳了進來說道:“我就是他們的長官,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啊?”
“你是什麼人?知道衝擊警署的後果嗎?”郭主任鄭重的問道。
“我是什麼人?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說著一揮手,周圍那些端着槍的士兵,
走出兩人上前幾步,一把奪過了郭主任的手槍,扔在了地上,郭主任根本沒有敢反抗,
太多槍口指着他了,他敢反抗開槍,瞬間會被這些軍人打成篩子,而且他不知道眼前這些軍人是從哪裏來的。
緊接着兩名士兵分別朝郭主任膝關節的反方向狠狠一踢,
噗通一聲!
郭主任就被踢的雙膝跪在了地上,隨後被兩名士兵用腳踩着他的小腿,雙臂被緊緊的按在背後,跪着控制在地上。
這時門外指揮的人才走了進來,我仔細一看這不正是吳營長嘛!
我起身激動的喊道:“吳營長,你終於來了!”
吳營長看到我后,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道:“好久不見啊小趙,江司令聽說你出事了,
第一時間就派我帶着警衛營的兩個班坐着運輸直升機來救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好好說說,你不用顧忌這個人!”說完就指着被兩名士兵按着跪在地上郭主任。
這時郭主任也開口叫喊道:“趙傲雄你別亂說話啊!我可沒有為難你!”
我捋了一下思路,對吳營長說道:“我和趙小程去市場買菜,
發現了兩個小偷在偷東西,還毆打阻攔他們的賣菜夫婦,於是我看不下去,便上去阻攔,將他們制服...”
郭主任也聽到了我在講事情經過,突然插嘴道:“他們可不是簡單的上去制服啊,他們是活生生的把人打死了!”
趙小程對吳營長解釋道:“扯蛋,我們只是把那兩個小偷制服在地,一直到你們來,把他們帶進警署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活着呢!誰知道進了警署就無緣無故的死了!”
吳營長看着跪着的郭主任,抬手指着他的臉警告道:“閉嘴!輪不到你辯解,聽趙傲雄把話說完。”
我繼續敘述道:“後來被制服的小偷給這個郭主任打的報警電話,直接在電話里惡人先告狀說我們無緣無故把他們打了,
後來郭主任帶了三輛車十名警察把我們帶走了,他也不帶周圍的旁觀的證人,也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和趙小程抓了。”
郭主任跪在地上喊道:“你不要信口雌黃,周圍哪裏有人?
都被你們嚇跑了!連你們口中所說挨揍的賣菜夫婦也沒有!你還....”
啪的一聲響!
吳營長右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郭主任臉上,嘴裏訓斥道:“聽不懂我說話嗎?還插嘴!”
說著不解恨,又是誇誇左右兩個大耳雷子扇在了郭主任的臉上,扇的郭主任嘴裏出了不少血,很多滴落在了白襯衫上。
隨後吳營長對我笑着說道:“沒事兒,小趙你繼續說,就他這樣的,扔到我們警衛營,早把他收拾死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被扇的渾身發抖的郭主任心道:惡人還需惡人磨啊!於是我繼續講述道:
“在押送我們的車上后,這個郭主任反覆強調他能幫我們擺平此事,需要我給他105萬好處,他好幫我運作這個事,
後來到了警署他讓我打電話叫親屬送錢,我就給江司令打了求援電話,可電話剛打完,他屬下又跑來說兩個小偷死了,這回郭主任更囂張了,不分原因就認定是我們把人打死了,
改口要我們支付700萬,幫我們擺平此事,不然誰都救不了我們,他能讓法醫隨意填寫死亡報告,可以陷害我們一級謀殺,讓我們被判處電刑。”
吳營長聽后對郭主任感嘆道:“呀呵!你套路挺深啊郭主任,要是換了一般人必定被你吃的死死,證人沒有,
挨打的小偷被你滅了口,一般人來了也很難和你說出個理哦!”
說著吳營長又一腳踢在了郭主任胳膊上,疼得郭主任直叫娘,周圍兩個士兵差點都沒按住,可想而知吳營長這一腳有多狠了!
此時門口傳來了鼓掌的聲音伴着一個笑聲贊道:
“打的好,這種肆意妄為的官員,就該得到懲罰!”
隨着聲音迎面走來一個身穿警服,明顯是領導的人,他50歲左右,面帶笑容走到吳營長身旁介紹道:
“你好啊,我是公館路警署署長陸川,您是隸屬哪個部隊的長官啊?”
說著陸署長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個白色胸牌,上面寫着黑色數字11,特意給周圍人都看到。
我記得江司令的胸牌是綠色30,看來他們的級別差很大啊!
吳營長轉頭看了過去,在他白色胸牌上掃了一眼,面容淡定的說道:“我是第三野戰集團軍第一司令部的警衛營營長吳雲飛。”
說著抬手指向我繼續介紹道:“他是我們第三集團軍第一司令員江衛東的朋友,我奉江司令的軍令,來接他去司令部做客的。”
警署署長陸川聽后,面露微笑說道:“哎呀,失禮啊,江司令的朋友一定是被我們誤抓了,這完全是誤會啊!
再說何必勞煩吳營長您親自跑一趟呢?江司令打個電話,我就立刻配合放人了!”
署長陸川一邊陪着不是,一邊來到我身邊,用手輕輕拍拍我身上的灰塵,一臉微笑的問道:
“朋友啊,這都是誤會啊,一定是抓錯人了,抓錯人,改天我給你大擺筵席,讓郭明達這個不開眼的主任給你賠禮道歉去。”
我看着眼前這個老狐狸,竟然只口不提死了兩個小偷的事,一個勁的避重就輕,
看似誠意十足在賠禮道歉,實則是在袒護他的屬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雙手扶住陸署長的胳膊,正色的說道:
“剛才我說的話您也應該在門外聽到了,郭主任這種敲詐勒索,顛倒黑白的行為,可不能簡簡單單請我吃頓飯道個歉就完事了吧?
更何況他還草菅人命,肆意妄為,難道這些事就不了了之嗎?”
被扇的滿臉是血的郭主任聽了我的話,好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直擊他的內心,
這話的嚴重性和份量,讓聽了我話的郭主任的身體腦袋左右晃了晃,差點暈倒過去。
我眼前站着的陸署長聽了我的話,也表情一僵隨即恢復了正常,微笑着對我說道:“
對,朋友你說的太對了,來人啊,把郭主任帶下去,先停職,交由警署內的紀律委員會查辦,等出了結果在一併通知小友你,你看這麼處理怎麼樣。”
隨即進來幾名警察把郭主任拖了出去。
我聽后感覺是那麼回事,不過又有些不對勁的感覺,具體的是哪我還說不上來。
這時候吳營長走了過來,冷笑道:“陸署長,您真是個好領導啊,這麼照顧你的下屬,
據我所知,停職只是暫時的,官位沒有動,而撤職才是罷免了他的官位,你讓自己警署的監察部門去檢查你的屬下,這個部門也是你領導,
這種關起門來打兒子的事,怕是不會有什麼真正的結果吧,我看最多就是讓郭主任在家帶薪休假,
過了這陣風聲他又會回來當他的主任的,或者是走動走動,上下打點一二,再調到別的警署做個什麼領導,我說的對嗎陸署長?”
陸署長聽了吳營長的話,微眯着眼睛盯着吳營長,嘴上哈哈哈大笑道:
“吳營長,我給足了江司令和你們的面子,按你這麼說,多米尼亞國也有規定,軍隊是不可以管地方行政部門事務的,
你們今天開着直升機來此,擅闖警署,破壞警署財物設施,如此興師動眾,引人注目,你想到過後果嗎?
我也可以向隨海省省長、隨海省參議員彙報此事,你們私自調動軍隊,濫用職權,干涉地方事務,這一切恐怕不是你一個小小的警衛營營長能夠擔當的起的!”
此時這個小小的審訊室內,瀰漫著濃烈的緊張氣息,
吳營長為了我在和陸署長針鋒相對,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發展下去了,我心裏也暗自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