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6
()這個世界的航海並不發達,不過好在莫問天手裏的地圖,裏面的埋寶之地也不是什麼太過偏遠的地方,在詢問過幾個船家之後,莫問天確定的藏寶的地點。
一個名為安田的小島。
據說是一個挺大的島嶼,裏面還有一個小型的野人部落,每個月碼頭上都會有船開往那個小島與那個部落的人進行交易,用糧食換取他們的珍珠之類的海產品。
那裏還盛產珊瑚,只是珊瑚生長的位置太多刁鑽了,除了海島上那個土生土長的部落裏面幾個有數的好手能採摘到,其他的人,基本上是來一個死一個。
這個月去安田的船早就開走了,所以要去安田的話必須等半個月。
好在莫問天在天門等地時間久夠長的了,這幾天的時間他也並不在意,在碼頭旁邊的一家客棧裏面租了幾間上房就耐心的等下來了。
不過,他耐心,但是總有人會比較鬧心的。
明致本來就是比較脫跳的性格,讓他一個人在客棧房間裏靜坐半個月可不得把他給逼死,所以在練功之餘,他也是經常到碼頭上轉轉,認識一些狐朋狗友。
莫問天倒也沒再這方面管他,他只是師傅,又不是他爹。
“師傅。”莫問天下吃飯,遇到了剛好也出門的金山。對方有些忐忑不安的問候。
這次金山不是作為李耀的僕役前來,而是作為莫問天的徒弟。李耀跟着莫問天到一次天山還沒什麼,若是真的跟着莫問出海,他家中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所以他就沒有前來,莫問天收了金山作為徒弟,雖然按照收徒時間,金山是最小的,但是畢竟都是同門。
李耀在莫問天透露了一些要收金山為徒的信息之後,就把金山的賣身契給撕了。
不過他雖然給出了這個表示,但是一個僕役擁有了和自己相同的地位,還是讓他鬱悶了很長時間,他那顆混在脂粉堆被消磨了無數鬥志的心也生出了一種極其彆扭的感覺。
在所有徒弟中,就他最可有可無,最不成器,他是包子了一點。但是不代表他心中沒有想奮起讓所有人驚訝一番的想法,只是想法是一回事,行動又是一回事。他有決心,但無毅力。每一次被莫問天削來了一次面子,他心裏都會下一次決心,但往往是堅持了幾天就不行了。
這一次莫問天收金山為徒對他的打擊也差不多,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他還是會消沉下去。
金山,一個二愣子一樣的僕役,他從小所受到的教育就是聽從主人的命令,主人是天,是地,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
突然他的賣身契沒了,有人告訴他自由了,他就開始不知所措了。
師傅……應該和主人差不多!
他那顆基本上沒有思考過什麼的大腦,動了動,只能想到這個簡單的等式。
莫問天對此也有些無奈,真是個傻大個。
不過,還聽話。
對於莫問天來說,有一個聽話的徒弟就可以了。
“到了飯點,你去外面叫你大師兄回來!”明致不知道又去哪鬼混了,莫問天隨口一句讓金山去叫他回來。
金山得了命令,便跑去外面尋人。莫問天聽金山的腳步,平穩而輕盈,知道他最近應該在輕功上下了一點功夫。
上次金山被無面打中之後,莫問天就告誡了金山,讓他多練輕功,下盤要穩,但是同時也不能跟個碉堡一樣就站在那邊讓人打,還扔了一本輕功給他,讓他多練練。光有速度沒有敏捷怎麼可以?這裏有不是遊戲中,還有人給你加血,被砍一刀也可以行動自如。
莫問天下了,碼頭上人來人往,這客棧人也不少,下面的桌子上就坐了不少人,有路人,也有和莫問天一樣這個客棧的住戶。
菜還沒上,魏葦已經在下面等了,厲鴻還沒出來。
莫問天在飯桌旁邊坐下,對魏葦露出了一個笑臉:“這幾日武功練得如何,可有什麼不懂之處。”
魏葦笑得靦腆,搖搖頭:“師傅教的很好,前些日子才跟我講了一遍,我現在還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不過,前些日子耽擱了修鍊,要快些補上。魏葦以後一定不會給師傅拖後腿的。”
“你才學武多久,這武功也是急不來的,你學的武功本就是劍走偏鋒,修鍊速度非同一般。若是急於求成,很容易走火入魔。師傅也沒你想得那麼弱,若是連個弟子都保護不了,那我到還不如就縮在天山上永遠不下山呢。”
莫問天輕笑,這未免也把他看得太弱了。連自己徒弟都保護不了,算什麼師傅?
“上次的事情你沒錯,是我太多大意了,幸好魔教那些人並沒有對你做什麼。”
“對了,你被抓有沒有見過什麼人?”莫問天想起他上次夢境之中見到了那個少年,好像是魔教高層,而且最近想起來,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聲音體型都很熟悉的樣子。
聽到莫問天問起這個問題,魏葦臉色一白,手抓着衣角。
“怎麼了,不會是身體還沒好透?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看魏葦的臉色,莫問天就知道可能有什麼問題,不過既然魏葦不願意回答,那他也不想在問下去。
他現在來海外,本來就是不想理會中原現在亂七八糟的情況。
“不是,是……師傅。”魏葦似乎掙扎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決定說,天大地大師傅最大,那個人雖然有留下他的命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但是也不是什麼好人,還經常說些侮辱師傅的話。
“我開始是在鑄劍山莊那個鑄劍室外面等師傅,然後突然那些鑄劍山莊的僕人接到了命令要抓住我,我武功不高,過了一會就被他們擒住了,他們好像接到了什麼命令,然後把我送到了魔教總壇。”魏葦開始講述起那天的經過了,起先根本沒有人問他到底是怎麼被抓住的。
大概因為他遇到的都是幾個只關心結果的人,一個是莫問天,一個是厲鴻。
魏葦在魔教總壇被關在了一個房間裏面,開始的時候有一個很奇怪的人來看他,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等到魏葦開口反駁之後,那個人笑了笑學了魏葦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走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帶着面具的人來看他,那個人好像認識他,也認識師傅,對他還不錯,經常給他帶飯,偶爾會給他說說他自己的事情,似乎只是在找一個聊天的人。
他沒說什麼,只說他的感情。
他有很多身份,其中一個是一個極為平凡的農家少年,特別的地方是他比較聰明一點,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喝水的路人,與其閑聊了幾句。那個人很好奇他為什麼擁有那麼多獨特見解談吐什麼都不一般,就開始時常來找他。
那是一個大家少爺,性子很活潑,貪玩且仗義,頗有俠風。
然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他的這個假身份當中了,而且開始期待每天與那個人相見。
看到那人開心,他也會開心。看到那個人傷感,他會為他傷感。
甚至到了最後開始有了如果和他一起一輩子,說不定會很開心的念頭。
那人是個直爽性子,與他交朋友,也只是極其單純的。不過他有了不單純的目的,就開始做了一些不單純的舉動。
比如說在知道這個人明明有喜歡的女子,並且快要成親的時候,趁那個人酒醉勾引了他。
那個人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反而自己覺得萬分愧疚。
擦……這個故事?
他弟倒霉了!
前面聽到什麼仗義的大家少爺,莫問天就想起他那個弟弟,現在聽到後面,他確定以及肯定絕對是他弟弟。
真是可憐啊,就這樣被一個男人纏上了,以後百花叢中,就只能一個人對着一片葉子傷感了。
而且魏葦口中那個男人應該就是流風,心機太重,雖然上次看到是在下面的,但是他弟弟估計也就是被那個流風吃死了。
悲催啊!
心裏為他弟弟默哀了一下,莫問天找店小二要了筆墨紙。
“師傅,你要幹嘛?”魏葦說完故事,看到莫問天提筆寫着什麼,就問道。
“我給成江寫信,這件事情關係到他一生的幸福。”莫問天義正言辭。
“哦。”魏葦聽了低下頭去,不語。
“師傅。”過了一會兒,莫問天的信寫好了,厲鴻也剛好下走到莫問天的身邊。
“厲鴻,找個人把這封信帶到洛陽莫府。”莫問天放下筆,讓墨跡干一下。
厲鴻沒想太多,只是點點頭,然後拿起信紙信封,打算裝好之後送過去。
他無意中瞄了一眼信上的字跡,他師傅的字跡隱隱露出一絲劍氣,果然是一心向武的人。覺得字跡不錯,厲鴻多看了一眼。
“吾弟親啟:………………小心流風…………那日醉酒…………”
師傅的弟弟,魔教的流風?
酒後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