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卷第四十六章：水滸新傳.窮途末路客
宋繼祖望望朦朧天色，催促方成說：“方大俠，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鬼子已經把大半個中國都佔了，正象歌里唱的那樣，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連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娃娃都去抗日戰場浴血奮戰，你我習武之人，怎麼能置民族國家大義於不顧，要打內戰呢？方大俠，實不相瞞，曾經不久，我也是一個想借鬼子這把利刀剿滅梁山的民族敗類、武林小人，但是我被梁山弟兄們寬廣的胸襟和俠義真誠所感動，這才加入梁山隊伍！方大俠，請您放棄那八百年的仇恨吧，讓我們化仇為友，共同捍衛中華民族的尊嚴！方大俠，我奉梁山天地雙雄、小夢嘗三位頭領之命，帶領兩百弟兄前來迎接您，上梁山坐第一把交椅！……”
宋繼續祖說著，向方成伸出了一雙溫暖的手。
方成拿着梁山三個頭領給他寫的信，不悅地瞪着妻子兒女，背着手在土地廟前轉悠，對宋繼祖神出來的手置之不理……
鐵觀音惱了，朝宋繼祖說：“宋大哥，別再理他！讓他又去當鬼子漢奸去！八百里梁山水泊沒有他，照常打鬼子，照常讓鬼子聞風喪膽！”
方泉靈也瞪了方成一眼，向宋繼祖說：“宋伯，人各有志不可強求。人家當鬼子漢奸當上了癮，就讓他接着去舔鬼子的馬屁股！…咱們快走，要不鬼子肯定追出城來…”
“畜生，你這沒有教養的畜生，有你這樣和爹說話的嗎？”方成舉起巴掌要打方泉靈，“我打死你這混賬東西！”
方泉靈躲到玉如意背後，氣呼呼地說：“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你如果象我爹，能將小師妹當媒人送給鬼子去舔鬼子的屁股去嗎？藤野三郎是你的好兒子，你跟着他去啊！我不是你兒子……”
“爹，你別再糊塗了！天快亮了，城裏的鬼子發現城門開鎖，馬上就要追出來了，你還在這裏磨蹭個啥？想你現在這個糊塗模樣，你坐梁山第一把交椅，我當女兒的首先不同意！你就是當年梁山好漢中的宋江第二！你坐梁山第一把交椅，根本不夠格！你不上梁山，就請自便吧！”方玉潔青着臉訓斥了方成幾句，轉身朝發愣的宋繼祖眨眨眼，說，“宋伯，我們走吧！別在這裏磨蹭，讓鬼子的大部隊追來，就沒法走了……”
宋繼祖明白了方玉潔的意思，忙尷尬地朝方成說：“方大俠，既然如此，那咱們後會有期。梁山的大門永遠向您敞開……”
林清泉忙跪倒在方成面前，說：“岳父大人，不知你在警備隊牢房說給小婿的承諾算不算話？”
方成一驚，忙尷尬慌亂地說：“噹噹當然算話！說吧，你要我究竟做什麼事？”
林清泉說：“岳父大人能說話算話，小婿佩服之至！小婿求岳父大人的，就是跟着岳母和宋英雄上梁山，為梁山弟兄們效力，共同打擊日寇，保家衛國，捍衛民族尊嚴！”
方成猶豫說：“賢婿，想必你應該知道，梁山與我幫源峒永樂君臣同為窮苦弟兄，本來，應當兄弟同心共同對付腐敗朝廷，但梁山卻接受北宋朝廷招安，當了昏君與腐敗朝廷的鷹犬，配合北宋腐敗朝廷，與我永樂政權為虎作倀，將我幫源峒弟兄及先祖方臘殺害。因此，我方氏子孫及幫源峒弟兄子孫與梁山人結下萬世深仇，與梁山人不共戴天！賢婿，你叫我今天放棄毀我永樂天下殺我祖先的世仇，與仇敵們同流合污，豈不是陷我於不忠不孝不義嗎？”
林清泉說：“岳父差矣！您說的這個故事，已經是八百多年前的老故事了，咱們先別說故事的真實情況究竟如何，也別說現在的桑梓及慈溪方家的草頭方究竟是不是方臘後裔，如今梁山水泊的居民們究竟是不是真實的梁山一百單八人們的後裔，就拿如今整個國家和民族來說，小小日寇辱罵咱們華人不如狗，辱罵咱們華人是東亞病夫，將我華人當豬狗雞鴨宰割屠殺，將我大半個美麗河山佔領……作為一個中國人，一個華夏子孫，我們怎麼不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卻要兄弟之間自相殘殺呢？這與當年的宋江的梁山叛徒行為又有什麼區別？岳父大人，幫源峒永樂弟兄與梁山人，都是炎黃子孫，都是中國人！梁山人再混蛋也是幫源峒永樂臣民的弟兄！兄弟糊塗、混蛋是有的，作為兄弟，對自家兄弟的錯誤進行批評教育這是正確的，但不能一棒子打死，兄弟相殘啊！岳父大人，同胞兄弟之間不能搞鷸蚌相爭，讓外族敵寇當漁翁得利啊！岳父大人，請您聽小婿一言，趕快上梁山吧？……”
方成理屈詞窮，仔細的盯着林清泉，拔出刀，*着林清泉，嚴肅地說：“你絕不是菏澤的龐家什麼親戚！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梁山的什麼人？你的真實姓名究竟是什麼？偷盜我女兒飛刀，殺害鬼子警備隊員，栽贓陷害……*我上梁山，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大哥，起來，別再給這種只會窩裏反的漢奸低三下四了！”站在林清泉身後的魯非看方成如此倔強不識抬舉，就惱了，一把扯起林清泉，圓睜着豹眼，朝方成大聲吼道，“方成，你也太不給俺們面子了！既然你猜出來了，俺就實話告訴你，跪在你面前的這位，是梁山天地雙雄小管仲林雄地的大公子，梁山好漢鷹爪王林清泉，仰慕你的才學，才帶着我們弟兄來幫你摘掉戴在頭上的漢奸帽，請你上山，用你的才學抗日救國的。本人坐不改名，站不改姓，乃梁山好漢醉千跌魯非的便是！偷方小姐的飛刀殺鬼子，是我醉千跌魯非乾的，你有多少不高興，就衝著我醉千跌來！別再折磨我大哥啦！”
李半天也上前朝方成拍着胸脯冷笑道：“方成，本人坐不改名，站不改姓，乃梁山好漢神腿李半天的便是！偷方小姐的刀，與我大哥無關，也有我李半天一份。方成，容許你當漢奸，借鬼子的刀妄想殺我梁山人，難道不容許我們借鬼子的鞭子，把你從漢奸賣國賊的睡夢裏抽醒嗎？”
四大燕子都怒沖沖圍上前來，站在林清泉身後。
金燕子周通說：“方成，本人乃梁山好漢滴水崖四大燕子金燕子周通的便是！偷飛刀，想用鬼子的鞭子把你從漢奸賣國賊的睡夢中抽醒，是俺乾的！要殺要剮，你就朝俺來！”
銀燕子吳達說：“方成，本人乃梁山好漢滴水崖四大燕子銀燕子吳達的便是！偷飛刀，想用鬼子的鞭子把你從漢奸賣國賊的睡夢中抽醒，是俺乾的！要殺要剮，你就朝俺來！”
銅燕子鄭快說：“方成，本人乃梁山好漢滴水崖四大燕子銅燕子鄭快的便是！偷飛刀，想用鬼子的鞭子把你從漢奸賣國賊的睡夢中抽醒，是俺乾的！要殺要剮，你就朝俺來！”
鐵燕子王笛說：“方成，本人乃梁山好漢滴水崖四大燕子鐵燕子王笛的便是！偷飛刀，想用鬼子的鞭子把你從漢奸賣國賊的睡夢中抽醒，是俺乾的！要殺要剮，你就朝俺來！”
方玉潔一聽魯飛等人說的話，“唰”的一聲響亮，也拔出手中的刀來，站在方成右邊，指着林清泉，慌亂地說：“原來你們是在設計欺騙我們？……”
吳達蔑視地輕輕用兩指撥開方玉潔的劍，冷笑道：“說話不算話的小人！你想反婚就反婚，我大哥還不稀罕你呢！我大嫂比你溫柔賢淑漂亮多了！喏，聽城裏馬蹄響，汽車吼……你們父女的鬼子朋友快來迎接你們了！你們不想上梁山，就向你們的鬼子朋友投懷送抱去！……”
龐錦繡父女這才知道他們是上當受騙，父女倆互相對望着不知所措。
鐵觀音手捻佛珠，平靜地緩緩*向龐錦繡父女。鐵觀音*問龐錦繡：“錦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我……”龐錦繡膽怯地朝龐茶壺身後躲避。
鐵觀音又*問龐茶壺：“茶壺，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這……”龐茶壺望了身邊的林清泉七人一眼，尷尬地苦笑着說，“夫人，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可生氣的！別為了一些江湖歷史傳聞，壞了兄弟們義氣和抗日救國的大計……”
鐵觀音嚴肅地說：“茶壺，我是問你，你這個妻侄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龐茶壺忙撒謊說：“夫夫夫人，這小子確實是錦繡她娘在菏澤的表妹的兒子，表妹娘家在菏澤，婆家在梁山，丈夫就是小管仲林雄地……”
鐵觀音問：“錦繡的這姨娘叫什麼名字？”
宋繼祖忙笑着打圓場說：“夫人多慮了！江湖上誰不知道小管仲林雄地的夫人琵琶公主厲夢蝶，乃永樂鎮國大將軍厲天閏的後裔。杭州打仗，厲天閏一出馬就給梁山迎頭痛擊，一刀斬掉周通，李忠帶傷走……十個回合殺敗左手負傷的雙槍將董平，藉著松樹的掩護，一槍搠倒梁山馬軍八驃騎之一的沒羽箭張清，與盧俊義大戰三十回合不分勝負……”
“我沒有問你！”鐵觀音白了宋繼祖一眼，*問龐茶壺說，“茶壺，我們以前咋沒聽你說過這事？”
龐茶壺尷尬地笑道：“夫人，你看，我表妹琵琶公主是咱幫源同永樂人，嫁給梁山的林雄地梁山人，這這這……化干戈為玉帛，與館主老爺的冤冤相報仇無窮背到而弛……咱還敢說嗎？”
鐵觀音長長地嘆了口氣，盯着尷尬膽怯地藏在龐茶壺身後躲躲閃閃的龐錦繡，說：“這沒良心的賊丫頭，我平時那麼疼你，連你也不給我說一句老實話！算啦算啦，仇恨宜解不宜結，我不怪你們。我是說話算話，上梁山義無反顧！”
方海靈瞪了方成一眼，向方玉潔說：“姐，你的腦袋被鬼子驢踢壞啦？沒有林姐夫，你早被鬼子禍害了！你這不是恩將仇報嗎？在監牢了你*着人家要給你當男人，出了監牢，又把刀放在人家脖子裏，你的腦袋真壞啦？，姐，爹，我不給鬼子再當孫子了，我要跟着娘上梁山，做堂堂正正的人去！”
方泉靈着方成，護住膽怯不安的龐錦繡，說：“錦繡，別怕，有我哩。我們一塊上梁山去！聽說梁山有個杏花村。滿山遍野都是杏花……我們在杏花村安個家……”
方河靈也瞪了方成父女一眼，向鐵觀音說：“娘，我也跟你上梁山去！”
方成望望林清泉身後和宋繼祖身後的眾多的如狼似虎的當今一流高手，又望望漸漸發亮的天色，問站在鐵觀音身邊若無其事的觀看桑梓北城門樓的玉如意：“如意，你呢？莫非也要背叛我？天快亮了，還不快走！……”
玉如意平靜地道：“老爺，去哪裏？”
方成慌道：“邊走邊看吧！”
玉如意搖頭嘆道：“老爺，這方圓上千里都是鬼子的天下，你究竟要往哪裏走？你是又想把我和大小姐去送給鬼子啊？老爺，你知道你不在的這短短几天時間，你的那些鬼子朋友打着朋友的旗號，向我和錦繡及家中老小幹了些啥不是人乾的事嗎？老爺，聽我一句話，別再自己給自己出難題了！別再把自己往絕路上不了！你如今是殺了眾多鬼子的殺人越獄的逃犯，不是鬼子的朋友！你如今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被鬼子捉住大卸八塊，另一條就是上梁山聚義！老爺，方臘和梁山人的冤讎那是八百多年前的老故事了，八百年前的事，與今天梁山的這些英雄好漢們有什麼關係？照你這麼說來，國父孫中山是病尉遲孫立的後裔，國母宋慶鈴是及時雨宋江的後裔，委員長蔣中正是神算子蔣敬的後裔……天下凡是與水滸一百單八將同姓的都是梁山一百單八將的後代，都是叛徒，都是幫源峒永樂人的仇人，都是你的死敵？你都要將他們統統拳打腳踢，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