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此子恐怖如斯
在蘇格蘭場的警察到達被炸掉的監測站之前，企鵝物流還有僱主安德烈斯就先離開了，顯然他們沒有受傷，如果被警察們留下寫報告審訊會浪費很多時間。
至於三架飛行器的費用，安德烈斯很大方的原價付了九十萬龍門幣，原話是多出來的錢請把見鬼的親子跳傘包給取消了謝謝。
他們將從倫蒂尼姆的另一側郊區的信號站出發，途徑龍門，最後從烏薩斯境內最西方的切爾諾伯格入境。
夏爾沒跟能天使和德克薩斯坐在開路的運輸車上，反而厚着臉皮跟安德烈斯蹭上一輛車，美其名曰提供貼身保護，不過實際上這位烏薩斯人的正裝遮不住的爆炸肌肉線條很明顯，估摸着只有原始技藝或者薩卡茲的瘋子們才能傷到他吧？
進了轎車後座，夏爾一愣，因為一個抱着玩具熊的小女孩正長大明亮的雙眸，好奇的看着自己，她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在手臂上卻能輕易的看到黑色的......礦石結晶。
礦石病，伴隨着天災降下源石，人們受到源石粒子感染而出現的病症，目前是絕症，無解，且伴隨着多種發病癥狀，致幻，神經系統毒素，癱瘓，器官衰竭.......
可以說它是死神的代名詞。
烏薩斯帝國境內發生天災的次數很少，更多的時候是其他地方的人種被迫逃難來到烏薩斯，安德烈斯顯然是血統純正的烏薩斯硬漢，在他的豪華轎車上跟他一起回家的小女孩肯定也是關係親密的人，然而她竟然在如此年幼時就已經感染了礦石病？
難以想像。
夏爾露出一個微笑：“你好啊，小可愛。”
“.......”小姑娘並未理會。她頭頂的小圓耳朵煞是可愛。
“這是我女兒，有點怕生。”安德烈斯說道。
“......無意冒犯，只是......”夏爾用微表情詢問了一下。
“那些被帝國接納的礦石病人，他們不去感恩，卻將憐憫化作仇恨。我女兒小時候被綁架過。”安德烈斯忽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雖然大部分烏薩斯人都特別針對他們，然而我卻沒有厭惡他們，一視同仁，結果這種退讓反而讓他們覺得是怯懦。”
烏薩斯帝國確實是一朵奇葩，外人看起來他們就像一把巨大的斧子，只要揮動斧柄，泰拉大陸都會被砍出一道裂痕，然而他們又不得不接受各處被天災襲擊的感染者和平民，並對這些人異常仇視。
“病症到什麼階段了？”
“你對這也有研究？”安德烈斯驚異的看了他一眼：“只是第一階段的弱潛伏期。”
但即使是潛伏期，也還是會劇烈發病的，那種痛苦足以吞噬成年人的理智。
夏爾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在觀察中忽然發現小女孩看向安德烈斯的眼神.......並不親昵。
有的只是單純的感謝和依賴，這不像是看父親的眼神，這或許是看老師，是看父母的同事的眼神.......
奇怪。
“你叫什麼名字？”
“.......”
“我不跟壞人說話。”
她的睫毛有些顫抖，語氣卻頗為伶俐可愛。
“我怎麼就成壞人了？”夏爾饒有興趣的說道：“叔叔...啊呸，哥哥長得這麼帥，從哪裏看都不像壞人吶。”
“媽媽說男人說女孩子可愛一般是蹩腳的謊言，實際上他覺得你很醜。”小蘿莉皺着小鼻子：“而且只有臭屁的男人才會喜歡說自己帥。”
.......夏爾一時間被雷的不輕，想着這小女孩的老媽的教育也太超前了吧，怎麼培養出來了這麼一個毒舌小惡魔？
“小可愛，你說話這麼皮是會長蟲牙的。”
“我不吃糖，而且你以這種方式來嘲諷我，叔叔，你的牙肯定都被蟲子吃完了吧？”
“呵呵。”她甚至用手托住瓷娃娃般的臉蛋，胳膊撐在腿上，看着夏爾發出不明意味的笑容。
太可怕了我要下車，這特么不是去幼兒園的車！
夏爾眼神暗示安德烈斯，不料對方明明前一秒視線還在看着這裏憋笑，下一秒就扭過頭去正襟危坐，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
“不聽話的孩子是要打屁屁的。”夏爾黑着臉威脅道。
“你打我屁屁一下，我就用大nang牙棒打你屁屁十下！”她揚起下巴。
“好吧暴力的女士，所以你叫什麼名字呢？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夏爾·夏洛克。”
“我才不會告訴你我叫露娜！”
“好的露娜小姐。”
咔
小蘿莉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氣鼓鼓的踩了夏爾的腳一下，賭氣的看向窗外。
多可愛的孩子啊，打一拳肯定會哭上很久吧？
夏爾吸氣呼氣，告誡着自己不能中了女人的圈套，無論她是大是小，大的吃人，小的氣人，這點兩個在維多利亞逮住自己還來了一次捆綁刑訊逼供的兩個同事就已經很好的證明了。
大約四十分鐘，車隊就到了另一個信號監測站。三架印着企鵝物流標誌的飛行器已經在空地上準備好了。
安德烈斯牽着露娜的手，跟三個企鵝物流的信使上了同一架飛行器。飛行器的空間還算大，座位分佈的不緊密，不像是某個世界的民航客機一般，為了載客量把座位安排的很擠。
實際上泰拉世界的飛行器本來就是富人專屬，一次動輒十萬的花費，工薪階層根本承受不起。
“有空的加料歌嗎？”夏爾捏了捏能天使的臉蛋：“我要給那個小惡魔上一課。”
“你現在捏的回來都會從你的錢包里還回來。”能天使溫柔一笑：“龍門那些太古集團的星級餐廳歡迎你，說好了哦。”
怎麼通篇聽起來就四個字：加大力度呢？
哼，就捏！
夏爾故意不鬆手，忽然感覺到自己大腿內側被堅硬的槍管頂住。他灰溜溜的收手跑回座位上，就看到露娜睜大着蔚藍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
“幹嘛？”
“你跟那個紅頭髮的可愛天使姐姐是什麼關係吖？”
喲小屁孩子還會賣萌了？
夏爾冷笑着說道：“不告訴你。”
“也是，你被她趕跑的樣子像一條灰溜溜的黃鼠nang。”
.......夏爾有股掏溫徹斯特的衝動。
“好了大家，我們要開始貼心服務了。”能天使笑眯眯的在副駕駛伸出手搖晃：“接下來的歌聲大家要認真傾聽哦，然後做個好夢~”
“好噠！”露娜乖巧的答應道。
夏爾面色古怪，這小蘿莉這麼小就腹黑毒舌，這要是長大還得了？
此子，恐怖如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