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楊文軒智解危機
身下一匹快馬,楊文軒往舊宮而去。途中楊文軒腦海充滿疑問,為何璐王突然在此刻召見?璐王為何無故升自己官職?璐王向來防着父親,為何還要升我的官職?
突然閃過一個很可怕的想法,那就是璐王知道自己要殺趙弘殷,從而……那這定是一場鴻門宴!或者……璐王真是愛惜自己才華,重用也說不定!可為什麼非要在此時呢?
楊文軒走在長安石板街上,馬蹄噠噠聲不停踏着石板,明月已然高掛,繁星點點,市井街頭兩旁紅燈升起,熱鬧似乎不曾停止。楊文軒眼下也不多想了,為了不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就算是鴻門宴,也無妨。
璐王在寢殿接見楊文軒,殿外解了兵器,進了殿,拜了禮,呼一聲“王駕千歲”道:“璐王喚小人何事?”
璐王笑道:“快快請起!”說著單手將楊文軒單手扶起道:“聽軍師說,你有萬夫不當之勇,是英雄少年。”
楊文軒一身冷汗回道:“稟璐王,軍師謬讚了。”
璐王道:“近日我總是在夜間睡不好,似睡非睡,半夢半醒。總聽到門外有人要害本王,叫侍衛也聽不見。那人站在本王的殿外,手裏拿着劍,露着寒光總是盯着本王看。前幾天他還在殿外,近幾日已經到了殿內。就在昨天,他已經站在本王的床榻邊上。惡狠狠盯着本王,嚇得本王一聲呼喊,侍衛進來一看,內外仔細盤查,終找不到人影。你說說看,是不是惡鬼要找我索命?”
不等楊文軒回答,璐王接着道:“可我仔細想想,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對百姓也是庇護有加,誰來害本王?讓本王百思不得其解,折磨的本王是痛不欲生!”
楊文軒拱手道:“要小的做什麼?請璐王吩咐。”
璐王笑道:“當年唐太宗李世民也有過這種事情發生,他讓秦叔寶與尉遲恭二人把守門外,那惡鬼近不得。近日想效仿他,讓你與王坤王將軍守在門口,好讓本王安心。”
楊文軒渾身冷汗,因為他來時看到殿外把守的士兵,足有上千人,這是璐王對自己的猜忌,怕是璐王早已知道自己與義父暗害趙弘殷之事。此時只要璐王一聲呼喚,那上千早已有準備的侍衛瞬間可衝殺進來。自己手無寸鐵,只能命喪於此。
又看璐王所站在位置,右手邊懸着一把劍,伸手就能夠到,雖說傷不得自己,防身卻不在話下。身後又站着王坤,且帶着兵刃。怎麼看來,都是早已有了準備。
楊文軒跪地回道:“小人對璐王忠心耿耿,有小人把守,任誰長了翅膀也飛不進去。凶神惡煞,魑魅魍魎也靠近不得。”
璐王笑道:“如此甚好,你去吧!”向王坤道:“王將軍,將楊先鋒兵刃歸還與他。”
楊文軒急道:“不可!璐王容稟。殿內不能帶兵刃,小人不敢。還是等小人出了殿,在將兵刃還與小人。”
王坤與楊文軒退出璐王寢殿,站在門口左右。楊思權心想:“璐王明知我與義父要刺殺趙弘殷,可是沒有將自己問罪,多半怕是忌憚義父會被逼造反。如今自己本不願殺害趙弘殷,由此一來,倒也是好事一樁。只不過璐王如此猜忌義父,長此以往下去,定要出事,還的想方設法去除璐王心中顧慮才是。”
趙守均回到府中,一個人坐在書房,紅燭孤影,臉上一片愁容。捶胸頓足道:“自己只顧着保護趙弘殷,卻害了楊文軒。明知道楊家父子受璐王猜忌,自己卻一味的推舉。不僅害了楊文軒,連自己也要被璐王猜忌,真是適得其反。”趙守均自問:“趙守均,你一向謹慎,今天怎麼如此糊塗。讓自己也惹上了與楊思權串通的嫌疑,真是悔之晚矣。”
到了二更,還不見楊文軒回來。楊思權心急如焚,此時舊宮門緊閉,任誰也進不去了。急忙帶人去了地牢,道:“來不及了,不等了,先殺了這廝再說。”
周副將急忙阻攔道:“將軍不可,公子還在宮中,此時殺了趙弘殷,可就害了公子。”
楊思權道:“文軒是去受封,怎麼會有危險。我們做乾淨了,誰能證明是我做的。”
周副將回道:“怕是早已走漏了風聲。將軍既然要殺,那就調集兵馬,一鼓作氣殺入長安行宮。”
楊思權怒道:“你是要我造反么?本將軍從未有做皇帝野心,再說了就我手上幾萬人,怎麼攻進行宮。璐王兵強馬壯,我哪裏是對手。警告你,這種話以後休要再說,不然定斬不饒。”
周副將道:“既然如此,那就撤退。楊思權再三斟酌,下令取消刺殺行動。
次日一早,璐王起了,看楊文軒與王坤筆直站在門口,璐王也甚感欣慰。那楊思權與趙守均皆不知,昨夜所發生的一切,都已經有人秘密告訴了璐王。璐王得知楊思權並無反意,心裏的石頭也算落了底了。
隨即封楊文軒為颯羽將軍,掌管行宮禁軍,又賞田百畝,黃金千兩,也是莫大的恩賜與信任了。
楊文軒不住讚歎璐王智慧,實在讓人佩服。
身在華山的杜夫人,見趙弘殷三日未歸,終究安耐不住,前來找陳摶道長。將事情原委告訴了陳摶道長道:“老爺說他一日便回,可去了三日了,一點音訊都沒有,這可怎麼辦?那尤副將已經帶人去長安去要人了。”
陳摶道長道:“夫人莫急,趙將軍此番有貴人相助,受着苦難是有,但於性命無礙。我這裏自有救人之法,夫人放心便是。”
杜夫人聽陳摶道長此說,安心了不少道:“那請道長快快救人,晚了怕要生變故。”
香孩兒道:“父親怎麼了?”
陳摶道長笑道:“此去救趙將軍,非香孩兒莫屬。”
杜夫人自然百般不願:“孩兒尚小,自保尚且不能,如何去救人?可別去了一個,又搭進去一個,可讓我怎麼活。”
香孩兒回道:“娘放心,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這三日沒見孩兒,可見有什麼不同。”
杜夫人哪裏有心情理會這些,抹着眼淚隨口道:“你能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