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陳老祖妙收華山

第18章 陳老祖妙收華山

朱弘昭、馮贇二人聽李從厚這麼說,才放下心來,擦了擦額頭大汗,才停止不哭。

李從厚又道:“留典禁軍趙弘殷我已經下旨叫他回來,給他官復原職,他到哪裏了?”

康義誠道:“陛下!按日程算起,那趙弘殷應該已經到了。可他遲遲不來,恐怕是看璐王軍勢浩大,怕是已經投了璐王。我願意率領禁軍,前去討伐璐王。我十萬禁軍乃軍中精銳,不必等趙弘殷回來,我定能拿下璐王。求皇上恩准臣率禁軍出征。”

而馬軍指揮使朱洪實則主張以禁軍堅守洛陽。稟道:“皇上不可,據我對趙弘殷的了解,或許是在路上給絆住了也說不定。十萬禁軍是洛陽城的屏障,萬萬不可離京。”

康義誠質問朱洪實道:“璐王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如此為他說話?那趙弘殷當年救先帝時就不盡其力,才被貶的,你如今叫他前來率領十萬禁軍,這不是將洛陽拱手相讓嘛?”

朱洪實道:“我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趙弘殷當時救駕不力,並不是他不忠,也不是不儘力。先帝當時已經查明原因,他驍勇善戰,守衛洛陽舍他其誰?”

康義誠對李從厚道:“皇上!朱洪實這是要造反啊!此時璐王在長安落腳未穩,正是我們出兵的時候,到時候突發奇兵,何愁大戰不勝?何愁反賊不滅?”

李從厚道:“康愛卿所言極是。”

朱洪實怒道:“康義誠,怎麼含血噴人?”又對李從厚道:“皇上,萬萬不可,十萬禁軍出城,洛陽誰來守?我建議十萬禁軍我來率領,定保洛陽無恙。”

朱弘昭道:“陛下!臣有探報。”

李從厚道:“報上來。”

朱弘昭道:“陛下,趙弘殷率領一家人眾,在來京路上,到了臨汾時,轉道向西去了,怕是投靠李從珂了。”

李從厚勃然大怒道:“此話當真?”

朱弘昭道:“這是臨汾來的奏章。”

李從厚打開一看,是臨汾縣令快馬加鞭送來的奏章,原來趙弘殷果然往陝州去了。罵道:“趙弘殷,朕對你不薄,為何叛朕?”

朱洪實道:“陛下息怒,或是去打探軍情也情有可原啊。”

康義誠道:“還在為他狡辯!陛下,朱洪實定與趙弘殷暗中勾結造反,此人不除,定是大患。”

朱洪實一時竟不知,原來這康義誠竟要至自己於死地。怒道:“康義誠,我與你並無過節,何必如此害我?”

康義誠道:“我是陛下的臣子,要為陛下分憂解難。你說你沒有造反,趙弘殷沒有造反?那我問你,趙弘殷刺探軍情,為何拖家帶口?你為何非要統領十萬禁軍?”

朱洪實道:“我是為了洛陽,洛陽乃是京城,禁軍怎麼能隨意調動。”

康義誠道:“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掌握禁軍,還不是圖謀不軌?”

自古以來,手握重兵乃官家大忌。李從厚看朱洪實迫不及待的想要掌握禁軍,看來實在不可信任,於是將朱洪實以勾結反賊,意圖叛亂罪殺了。隨即下旨讓康義誠率領禁軍,擇日出征。

趙弘殷隨着陳摶道長來到華山,這也是香孩兒第一次看見華山的風采。正如《水經注》所說:遠而望之若花狀,故名華山。北峰四面懸絕,上冠景雲,下通地脈,巍然獨秀,有若雲台,因此又名雲台峰。唐李白《西嶽雲台歌送丹丘子》詩曾寫到:“三峰卻立如欲摧,翠崖丹谷高掌開。白帝金精運元氣,石作蓮花雲作台。”

峰北臨白雲峰,東近量掌山,上通東西南三峰,下接溝幢峽危道,峰頭是由幾組巨石拼接,渾然天成。絕頂處有平台,有倚雲亭,正是南望華山三峰和蒼龍嶺的好地方。峰腰樹木蔥鬱,秀氣充盈。

這日,陳摶道長帶香孩兒來到西峰。西峰為一塊完整巨石,渾然天成。西北絕崖千丈,似刀削鋸截,其陡峭巍峨、陽剛挺拔之勢是華山山形之代表,因此也把華山叫蓮花山。

登西峰極目遠眺,四周群山起伏,雲霞四披,周野屏開,黃渭曲流,置身其中若入仙鄉神府,萬種俗念,一掃而空。陳摶道長道:“寄言嘉遁客,此處是仙鄉“。陳摶道長帶着香孩兒遊玩華山,不久來到下棋亭。香孩兒口乾舌燥,指着下棋亭道:“我們歇一會兒,太累了。”

陳摶道長笑道:“既然如此,不妨我們對弈一局。”

香孩兒回道:“光下棋無趣,我們賭什麼?”心想,別的我不會,下棋賭博我可是行家。陳摶道長道:“我這裏有一個梨,你要是贏了,梨給你吃。你要是輸了,梨我吃。”

香孩兒滿口答應,說著一局下完,香孩兒笑道:“道長承讓了。”陳摶道長笑道:“我認輸。”說著把梨給了香孩兒。陳摶道長道:“這梨可甜?這西峰上有一顆梨樹,是我十年前種的。”

香孩兒吃了一口道:“真甜,再下一盤,我要贏那整顆梨樹上的梨。”陳摶道長笑道:“那你拿什麼做賭注?”

香孩兒身上摸了摸,身上沒有什麼東西,只將脖子上戴的半塊玉取下道:“我拿它做賭注。”

陳摶道長接過一看,知這玉定有名堂,不敢贏取,只得故意輸棋。此時明月當空,天宇如洗,山空谷靜,萬籟俱寂,只有清風徐徐吹來,山巒隱隱如黛。香孩兒從未體味過如此美妙的情景,直覺得身處境外仙天,不由一陣陣如幻如痴。陳摶老祖指着眼前已擺好的棋盤說:“我連輸兩把,想再賭一局,我拿那顆梨樹做賭注,不知你這次用什麼作賭注?”香孩兒知他不是凡人,早已從心裏佩服了許多。他知道自己身上空空如也,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拿什麼作賭注,只好信口說:“我賭華山!”

陳摶老祖正等着這句話呢,他當然滿口應允,還說:“空口無憑,要寫個文約為證。”香孩兒想,華山又不是我的,輸了就輸了,立個文約又有何妨。陳摶老祖早就預備好筆墨紙硯,寫了文約,還讓趙匡胤壓了指印,然後才坐下下棋。一連下了三盤,香孩兒輸了三盤。陳摶老祖高興地說:“華山真的屬我道家了?”香孩兒卻耍賴說:“山是道家的山,樹是皇家的樹。”陳摶一聽此話,連忙跑倒口呼:“謝主龍恩!”香孩兒不知這位道長為何行起君臣之禮,正想問個明白,陳摶老祖說:“你身有九五之尊,日後便知。”

香孩兒知自己有天子之位,信口開河輸了華山,日後定遭世人譴責,心中悔恨,忙去搶奪文約。不料陳摶老祖輕輕一口氣,文約就飛過谷澗,貼到棋亭對面三鳳山的石壁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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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長劍嘯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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