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可怕的夢魘
顧楓瀾冷哼一聲,對於她的保證抱着七分懷疑三分相信的態度。“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本王可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之人!”
顧楓瀾說完,大袖一揮,只留給她們主僕二人一個冰冷的背影。
木青焉一副雨過天晴的笑容,對着還沒有走遠的顧楓瀾背影大喊道:“王爺,慢走!有空常來。”她後面的這句有空常來,顯然不是自己的真心話。
小鹿見顧楓瀾一出門,趕緊跑過去把門關上,然後大大的喘口氣。背門埋怨木青焉幾句。
木青焉見她這樣害怕,噗嗤的笑了一下。
“小姐,你還笑,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他可是秦王,是東晉國說話最有權威的秦王,你就不怕王爺一聲令下,抽你幾個板子?將你趕出王府?看你還笑的出來?”
木青焉沒說什麼,而是讓她把這些不要的東西整理一下。
顧楓瀾走後,看守的護院人似乎比往日多了許多。
看來顧楓瀾是真的打算囚禁她?不讓她出門。
木青焉也懶得理這些瑣事,索性把自己關在屋裏,理理頭緒,好好的盤算一下接下來該如何自處。
和顧楓瀾的較量,她看似沒有沒什麼損失,但早已經敗下陣來。顧楓瀾這個男人,有一種可怕的威嚴,一句話便能決定她的生死,站在他的前面越近,她就顯得尤為不起眼,也許是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也許是他那與生俱來的霸氣,這種感覺壓的她喘不過氣,若與他成為朋友還好,倘若成為敵人,她怕是連睡覺得得打氣十二分精神。
原來只要拋棄她現代殺手的身份,她真的什麼都不是。那種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原來這麼的難受。
在這裏她是這樣的微不足道。哪怕她前世是多麼的風光。
小鹿把桌上的飯菜倒掉,把新鮮的蔬菜拿去清洗,給木青焉做了一碗青菜粥。
因為她是南方人,口味偏重,這種清淡淡的粥,她真的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不要了。
婉夫人知道她只是被顧楓瀾禁足,似乎不太滿意,便和顧楓瀾耍了小脾氣。
不過,很快被顧楓瀾收拾的服服帖帖,為了逗婉夫人開心,可謂是費了好大心思,才將她安撫好。
木青焉養傷的期間,沒事便多看看關於這個國家的一些書籍。雖然她擁有這個身體的記憶,但是她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比如汴京城有幾位名甲天下的商人,哪些出名的文人墨客,她還抱着希望,有機會會會這些在坊間出名的名人。
不過她更興趣的是,“醉仙樓”那個背後的老闆。她就是想接觸接觸這些個商人,看看他們是如何把事業發展的如此順風順水。
可惜的是,醉仙樓的老闆這個人太過神秘,無人知道他的行蹤,她若是想見這個人,怕是她快駕鶴西去了,也見不到他的廬山真面目。
既是神秘的人,又怎麼會輕而易舉被別人知道行蹤。
木青焉,養了幾日身體,感覺全身充滿能量。已經沒有一開始那樣嬌弱看着風一吹就會倒的嬌弱。
所以她決定過幾日偷偷溜出去走走。
她不能通過原主的記憶來了解這個世界,她想要自己親眼目睹了,順便張張眼界,這樣她才能在這裏謀個出路。
她幻想着,和顧楓瀾一拍兩散后,能做個小本生意。因為在她的記憶中,木青焉似乎並不受自己的父親待見。
所以她若是有一天和顧楓瀾離婚了,她不會回去將軍府而是在外面某一條出路。
和將軍府脫離關係,不是她狼心狗肺,而是她從原主的記憶中了解木將軍是一個怎麼樣的父親。
是夜……
木青焉洗漱完畢,便早早入睡。因明天要出府,一早她就躺床上睡著了。
小鹿見木青焉入睡后,滅了房間一角的燈火。只留下下一盞燈亮着。
她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微弱的燈光,在黑暗的房間,隱隱閃動搖曳的身姿。床榻上的女子似乎被夢魘折磨的滿頭是汗。微微緊皺的眉頭,似乎很是痛苦。
夢境中。
一女子身着青衣,她狼狽的服軟在地上,三個月的身子,微微凸出的孕肚,不難讓人發現,她已經有了身孕。女子一邊求饒一邊恐懼的望着旁邊桌上的那碗打胎葯。卑微的求饒聲在安靜的廂房那樣孤立無援。
“父親,我求求你!求你成全女兒,他說過會回來娶我的,女兒絕對不會讓你失了顏面,父親!”青衣女子帶着微弱的哭腔聲,卑微的懇求中年男人不要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中年男人陰森而無情的面部,射發出一道陰冷的狠戾,微微深陷的燕窩看上去沒有一個父親該存在的溫情
他大聲訓斥,狠心的甩開腳下的女子。言辭咄咄逼人,似乎沒有回傳的餘地。
“喝下那碗葯,不要逼我動手!”醇厚的嗓音發出冰冷的聲音。男人嘴裏吐出的話,沒有一點轉換的餘地。似乎下一秒他的耐心就要耗盡一般。
青衣女子不可思議的搖搖頭,害怕而恐懼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嘴裏一直說著“不要!”
“父親,是女兒不對,是我的錯,是我讓你丟盡臉面,你怎麼懲罰我,我都接受,可就是不要打掉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他有什麼錯?”她小手護着凸出來的腹部,口中不斷的求饒,卻依舊沒能讓中年男人產生一絲憐憫。
中年男子,見她執意不肯聽話,當下心一狠,端着那碗打胎的葯碗,直逼着她而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的把葯灌下去……
她無力的掙扎,葯還是被吞進肚子裏。等她把葯都喝乾凈了,男人才放開她。
“不……”絕望的聲音,隨着女子仰天的哀嚎聲,嚇壞了屋外停止在樹上的鳥兒。
中年男人依舊板着一張冷臉,不為所動,眼睛裏不帶一絲悔意,見她已經把葯喝完,餘下的目光收起了幾分冷意,似乎沒有剛開始那樣駭人。
只是他的那一雙眼睛,狹隘依舊透露出涼薄的氣息。
女子痛苦的趴着用手摳住自己的嘴巴,強迫自己把葯吐出來。
卻聽到更讓她絕望的話,也粉碎她最後的希望。“沒用的!你就算吐出來,也無濟於事,這是一碗含有一倍的滑胎葯,別說你喝了一整碗,就是沾一口,也立馬見效。”男人說完,別過臉不忍的看着自己女兒絕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