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逆時光記憶之旅
作為這次晚宴的舉辦方,女皇大酒店的守衛十分森嚴,哪怕你是世界首富或者國家首相,只要沒有受到邀請,那麼就別想踏入這裏一步。而李代表因為之前的事情惹得魏嬰不悅,早就在非邀請名單之內。
對於這一點,李代表心知肚明。她能夠混進來,自然是因為她在這裏經營多年,往裏頭塞了好幾個自己人的原因。她原本想着能不能跟阿里酋長搭上關係,藉機戴罪立功,順便也坑秦書遙一把。
沒想到因為秦書遙,阿里酋長也被趕了出去。李代表為秦書遙在魏嬰心中的地位感到心驚,繼而是忌憚。她選擇來跟秦書遙說那些,自然也不是為了集團的利益。她太清楚阿里酋長的為人了,如果秦書遙真的自己送上去,只怕就有去無來了。
可她沒有想到,計劃還沒開始實施,就被魏嬰抓住了。
她白了一張臉,結結巴巴道:“魏總,是我自己偷跑進來的……”這個時候保下其他人,倒不是她有良心,而是因為那些人等於是她手裏的王牌,只要不被掀出來,她就還有機會。
可惜,從她對秦書遙提出那個“建議”開始,魏嬰就沒有打算留她了。
“看來酒店的安保系統已經不行了,連這樣的紕漏也出了。來人,給我好好徹查一遍,不要漏過任何一個人。”魏嬰一怒,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連辦事效率都快了很多。
李代表一臉絕望,握着杯子的那隻手顫抖着。
秦書遙悄悄拉了魏嬰的袖子,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喂,有必要這樣嗎?”那些人瀆職,她倒不是同情他們。只是畢竟是酒店員工,若是趕盡殺絕,難保不會有一兩個心生怨恨的。
她這一拉,魏嬰的臉色頓時如同寒冬回春一樣緩和了下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公司自然也有公司的制度。做得好了有賞,那麼相應的,錯多了自然也會有懲罰。一切按規矩來,就不會有錯。”
魏嬰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沒有轉機了。
在這樣嚴厲的徹查之下,所有包庇李代表的人一個串一個被揪了出來,令人震驚的是,人數竟然多達十三人。
魏嬰連解釋都不用再聽,直接當場解僱了他們。
女皇大酒店門外,十幾個人心有不甘,跟在李代表身後吵吵嚷嚷,互相指責,互相怨恨。李代表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咱們今天遭受的恥辱,都是因為那個叫秦書遙的女人。”
一頓歪曲事實的講述之後,十幾個人都生出了巨大的怨恨。他們倒不敢記恨魏嬰,只是直接將秦書遙當成了魅惑君王的妖姬,“都是那個女人的錯!不能就這樣便宜了她!”
“想報仇的,就跟我來吧。”成功激起民憤之後,李代表振臂一呼,帶着十幾個人往她早就打聽到的地址走了過去。
處理了十幾個瀆職的員工,對魏嬰來說不過是小事一件,他連眉頭都沒有抬,一整晚心情都不錯,接連邀請秦書遙跳了第二支、第三支舞。原本還有些戰戰兢兢的管理層在看到魏嬰沒有殃及無辜的時候,倒也放下心來。同時,所有人也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得罪誰都好,那可是千萬不要得罪秦書遙。
晚宴雖然失了初衷,但最後也是皆大歡喜。
第二天一早,秦書遙迷迷糊糊洗漱之後,就被塞進了轎車裏。早餐是在車裏的餐桌上吃的,知道秦書遙不愛吃的西式的早餐,所以餐桌上全都是中式的,油條蔥油餅,金黃酥脆,看着就有胃口;灌湯包子,一個一口,小巧可愛;豆腐花更是香滑可口,秦書遙吃得頭都不抬。
吃飽喝足,她才想起要問魏嬰:“這一大早的要去哪裏?”
魏嬰神秘一笑。
轎車一路往前飛馳,直接到了魏嬰的私人機場。
秦書遙一下車就反應過來,“這是要玩跳傘還是蹦極?”兩人都不是普通人,對於這樣的極限運動並不感到有絲毫的畏懼,相反,兩人都有些躍躍欲試。
秦書遙甚至起了比試一番的念頭,“這樣玩未免太沒勁了。”上了直升飛機,秦書遙又開始打起壞主意。
因為兩人身份特殊,魏嬰想玩的又有點特別,不方便有普通人在場,所以萬能的周助就被拉來開直升飛機了。聽到秦書遙的話,周助擦了擦汗,好險才沒有讓魏嬰看到自己的腳在抖。
作為一個普通人,他還是好好開他的直升飛機吧。
魏嬰倒是笑了,“玩跳傘,不過,不是普通的玩法。”魏嬰諮詢過醫生,知道想讓秦書遙的記憶恢復,要多經常製造刺激點。所以他一早就安排好一切,跳傘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直升飛機的艙門被打開了,強烈的風灌了進來,將魏嬰的衣角和頭髮吹得獵獵作響,但他卻紋絲不動,嘴角甚至還帶着點壞笑:“咱們來一場不需要降落傘的跳傘。”
嚴格來說,這應該叫“跳機”。
周助推了推眼睛,在心裏腹議。若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就是妥妥的作死啊!不過自家老闆和夫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這叫——情趣。
秦書遙果然來了興趣,站起來走到艙門邊,身體搖搖欲墜的樣子,直把周助嚇得心律不齊。人家自己倒好,還有心思跟魏嬰打賭:“怎麼比?賭注是什麼?”
魏嬰笑了,果然無論有沒有記憶,他的秦秦始終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下面是太平洋,咱們就比誰先到達火魯奴奴島,咱們身上都有定位和無限對講儀,由周助做裁判。至於賭注,由你來定如何?”
秦書遙興奮地瞪大眼睛,“好,太有趣了。”她摸了摸下巴,“輸了的那個,這一天都要聽從贏的那個人的所有指令,讓去東就不能往西。”信心十足的秦書遙已經暗搓搓想好怎麼藉機整魏嬰了。
“知我者,果然是秦秦你了。”魏嬰也笑得像只狐狸一般。
秦書遙被他笑得有些發毛,狐疑地在他和周助之間來回看,“喂喂喂,周助,你可不能動什麼手腳哦。”
周助奇冤,只差沒有舉着手發誓了,“夫人放心,我一定不偏不倚,公正廉明。就算老闆要開除我,我也不會偏幫他的。”
“噗。”秦書遙笑着擺擺手,“那就開始吧。”
周助似模似樣地開始喊口令,“三”字一落下,兩道身影就像鬼魅一樣從機艙躍出。機艙門自動關上,周助低頭看向屏幕,上面兩個小紅點就是他們兩人。目前看來,兩人的速度不相上下。
不過周助對自家老闆很了解,顯然,自家老闆目前還沒有用盡全力。
風從四面八方衝過來,像一堵無形的牆,阻擋着秦書遙前進的路。她一邊動用全身的力量,一邊辨明方向,努力不讓自己偏航。
是的,這次的比試,比的不但是速度,還有對方向的把握。他們落下來的地方就在太平洋的中央,距離火魯奴奴島還有很遠的距離。若是直直下落,那落海之後,她還需要跨過大半的海面才能到。
所以秦書遙思考之後,在空中的時候就利用風速來改變自己的方向,盡量讓自己往火魯奴奴島的方向靠近。
魏嬰顯然也跟她一樣的打算,兩人距離並不遠,看他的樣子,顯然還是遊刃有餘的。為了賭注,秦書遙咬了咬牙,拼了。
將近一個小時,周助的聲音在對講儀中響起來:“老闆比秦小姐先一分鐘到達。”
秦書遙抹了把臉上的海水,魏嬰着陸的地方離得並不遠,不用周助說她也看到了,“願賭服輸,說吧,要我做什麼?”
魏嬰笑得像早有預謀的樣子,“跟我去一個地方。”
果然是早有預謀。
兩人換了身衣服,並肩前行。到了某個地方,秦書遙怔住了,獃獃地看着眼前的情景:“這是你弄的?”在西式的樓房中非常突兀地出現一條中式巷子,秦書遙不用想都知道是魏嬰搞的鬼。
“不錯,你可看好了。”魏嬰忽然蹲下去,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然後,在秦書遙差異的目光中,一個陣法形成了。
隨着陣法的啟動,巷子盡頭的牆變成一個漩渦,魏嬰伸手拉住秦書遙,從容跨過漩渦。牆體再一次變為一堵石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眼前這一幕,好像有些眼熟。
秦書遙怔了怔,沒有掙開魏嬰的手,被他一路帶往深處去。
這裏是一片密林,林中有兩間木屋。魏嬰抱着秦書遙,一個閃身,兩人出現在了樹榦上。從這個位置看過去,可以看到木屋裏有幾個小孩。
陣法、木屋、小孩……這些變成一串串記憶,在秦書遙的腦海中旋轉起來。魏嬰的聲音娓娓響起,將當年他們救出蔣悅的故事一一道來。
秦書遙發愣,半響才吶吶道:“我好像想起了什麼,我覺得快了,我的記憶快回來了。”
“不急,慢慢來,咱們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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