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功德紫氣
慫寶突然被寶爹寶媽告知,因為他在麻鷹湖的表現出色,宗門批准他回碧都看望自己的小弟小妹。
“噢——”
慫寶大喜,好久沒有回碧都了。
碧雲山到碧都幾千里,他還沒有自己的飛行法寶。
宗門有到碧都的飛船,每五天往返一次。他搭乘飛船回到了碧都。三年了,他第一次回來。碧都還是原來的碧都,變化不大。在天空中看下去,廣大的城池被楚河與羅河圍繞着。金碧輝煌的是東面的王宮。依碧龍山而建,層層疊疊。
然後是家族大院,一進進一隴隴,也都氣勢非凡。
李家在碧龍山的南面,佔據幾百畝面積。
按禮節先去俗家主院看望家主二爺爺。二爺爺還沒有下朝,他放下禮物,回自家院子。一切還是老樣子,一片碧湖蕩漾,岸柳拂風,一個大瓦院聳立水邊。還沒有到院門,兩個小傢伙飛一樣跑了過來。
“哥哥哥哥……”
寶媽早發回了信息,告訴家裏慫寶要回來。兩個小傢伙早就在等着他了。
弟弟妹妹是一對雙胞胎,才七歲,他離開這裏的時候他們才四歲。他們其實早就記不起他的模樣了,但是,聽說他要回來看他們,興奮得什麼似的。
他們的仙根沒有慫寶好,但也不差,中上水平,進宗門沒有問題。只不過宗門規矩,宗門弟子十五歲前得留在俗世生活,學文習字為主,修鍊為輔,等到了十五歲才能上山。
“天霜,天威,你們長這麼高了啊。”
他只來得及與管家老伯打了個招呼,一手一個,把弟弟妹妹抱了起來。
兩個小傢伙親熱地抱着他的脖子。寶爹寶媽一年之中難得回來一次,兩個小傢伙雖然有家人照顧,也很可憐的,見到親人如過年一樣。
“哥哥,你好帥。”
小丫頭笑得甜甜的。
“哥哥,你好壯。”
兩個小傢伙爭相討好他。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小傢伙門在家族私學跟夫子學習,慫寶問了問他們的學習情況,無非是儒家經典。
慫寶的原身也是在家族私學裏學習過的。仙界學堂,沒有一套適合兒童學習的課本,進學堂就開始識字,直接學習《論語》,枯燥不說,難度還太大,直接打擊兒童們的學習興趣。
抬頭看到湖裏有一群白鵝,嘎嘎地叫着,自由自在。
“天霜天威,我教你們背詩好不好?”
“背詩?好啊好啊。”
“看到那邊的鵝沒有?就背一首《鵝》。”
慫寶教他們背誦地球大才子駱賓王少年時的作品。這首在地球膾炙人口的好詩,最適合兒童誦讀。
“鵝鵝鵝,
曲頸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
紅掌拔清波。”
兩個小傢伙高興地背誦起來,只幾分鐘就背得滾瓜爛熟。
“哥哥哥哥,那隻鵝在曲頸向天歌呢。”
“哥哥哥哥,那隻鵝的紅掌在拔清波呢。”
仙界沒有大詩人,並不是仙界沒有好詩才,八成是因為古板的啟蒙教學造成的。一開始學習,就是難度極高的經典,又難讀又難背,又枯燥無味。
慫寶抬頭看遠處的垂柳,看白鷺一行行飛向天空,又想起杜甫的《絕句》,隨口又吟誦起來:
“兩個黃鸝鳴翠柳,
一行白鷺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
門泊東吳萬里船。”
“哥哥哥哥,我要背。”
“哥哥哥哥,我也要背。”
詩歌引起了兩個小傢伙的極大熱情,爭相背育。
“我為什麼不為仙界兒童編一本《兒童詩歌讀本》呢?”
這個念頭才起,天空中突然出現異象。此時夜色正濃,今天又沒有月亮,但在慫寶眼中,似乎虛空中開了一條縫,從縫隙中,幾縷紫氣飄了下來,直落在他的頭頂上。
然後,他感覺到了自己的神魂,那是一個“迷你型”小慫寶,坐在自己的魂府中,張開小嘴,將飄落下來的紫氣吞了下去。
一陣比喝仙露還舒爽的感覺,溢滿全身。
他以前也有過這種機遇,那是他從《無為經》與《道德經》中得到修鍊方法,修鍊出“凡人真氣”的時候,也有紫氣從天而降,神魂出現,吸取了紫氣。他在典藉上翻看過,這樣的東西叫“功德”紫氣,對修鍊非常有用。
沒有想到,只是要編著一本《兒童詩歌讀本》而已,就能收到功德紫氣,這也太便宜了吧。如果把《三字經》、《千字文》等適合兒童學習的經典編出來,是不是會有更多的功德紫氣落下來?
才想到此處,果然虛空中又開了縫隙,一縷縷紫氣飄落。
仙界的天下兒童有福了,自己也有福了。
與兩個小傢伙玩了半天,直到天黑。兩個小傢伙玩得開心,吃過晚飯就呵欠連天睡覺去了。慫寶進了自己的書房,開始編著《兒童詩歌讀本》、《三字經》與《千字文》。這些在地球讀過的經典,早印在他的大腦里,現在只是抄寫下來,一氣呵成。
《兒童詩歌讀本》只選了三十首經典之作,都是易讀易記的大家之作,不但琅琅上口,而且韻律嚴格而又最適合培養兒童的心性,必定風摩大陸。
不止是適合兒童讀,才子詩痴門得到這些詩作,只怕又有成千上萬的人患上“粉絲病”,到那時,還不知道他的聲名會響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成就感,雖然只是“詩抄公”,但在這仙界大陸,誰會知道這些詩是他抄來的?
《三字經》與《千字文》,必定會讓那些熟讀經典的老夫子瘋狂。這些經典不止是識字課本,它淺顯易懂,最適合儒家教化人族,奠定兒童的人性人格。
做完這一切,東天已經現出一縷紅霞,曙光已現。
一串腳步聲突然打破夜裏的寂靜。
“慫寶哥,慫寶哥,你回來了嗎?”
是自己堂弟李天林的聲音。這傢伙比他小一個月,從小是個莽貨,不怕疼,不怕打,不怕死。從小與他一起長大,聽說現在已經成了碧都有名的紈絝子弟,整日流連在花船柳巷,一擲千金。
這傢伙的大嗓門,驚動了大管家李二伯,他房裏的燈光亮了起來。慫寶趕緊打開書房門,李天林沖了進來,然後一個熊抱。
“你這個莽貨,夜半三更的從哪裏來?”
“花船上來啊。”李天林打量着慫寶,“你這傢伙,又帥了……不過比我還差點兒,明晚我帶你去花船上玩去,聽說你會寫詩作詞,正好上花船。”
“花船啊……”
“你還記得嗎?我們十二歲時去花船,被打了出來。”
想起小時候的慫事,慫寶開心地笑了。
“那回回來,你被打得屁股開花。”
“你躲了三天三夜不敢出來。”
“哈哈哈……”
“哈哈哈……”
三年不見,李天林給他講了許多花船上的趣事。
“還有正事要辦。”慫寶看着桌子上的書稿,正好交給這傢伙任務,“這三本書稿,你去我們家的書局先印製一千冊,先送給我們李家私學送去一部分,夫子與每個學生一套,其餘的拿去賣錢,暫定每套一兩銀子吧。”
“能賣錢?”
“說不定一萬套都不夠賣。”
“一萬套,那豈不是一萬兩銀子?”
“以後還可以賣到東阿皇國去,十萬銀都不止。”
“這麼值錢?”
一兩銀子一套,已經是很便宜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