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章偷竊

第五六章偷竊

幾人一進院子,就見一個塊頭很大的十四五歲的男孩騎坐在秋菊身上,秋菊羞憤地邊哭邊推這少年,陽陽一邊罵一邊試圖拉起那人,可他們倆小胳膊小腿的,哪裏能捍動能了分毫?這人名叫李兵,是村西頭劉寡婦的兒子。

秋菊被他壓在地上,又羞又急,她已經到了隱約知道男女有別的年紀,那人竟然騎在自己身上,她是又羞又怒,這一刻真恨不得剮了他。可自己和陽陽太弱小了,除了哭,竟是什麼辦法也沒有。

深深的無力感,讓她的淚水刷刷的往下流,她恨這個李兵,更恨自己的沒用。

秋月和秋玉一見這場景,瞬間眼都紅了,兩人騰騰地衝上前去,秋月一把揪住李兵的衣領,發現自己拎不動他,狠狠一推,李兵就倒在了地上。

秋菊哭得嗓子都啞了,一見家裏人回來了,那眼淚兒流得更凶了,見李兵倒了,自己手腳並用爬了起來,凌英忙問是怎麼了,她說不出話來,捂着臉嗚嗚的只是哭。

急得凌英連忙心疼地安撫小女兒。那邊秋玉見李兵被大姐推倒了,揚起拳頭劈頭蓋臉地就往他身上招呼。

平日起,整個泉水村,最淘氣的就是這李兵了,他長得壯實,最愛欺負比他小的孩子,平日裏上別人家地里偷根黃瓜,上人家雞窩裏摸個雞蛋的事兒可沒少干。

他一向野性,喜歡生吃雞蛋,可那年頭家裏生活並不富裕,他媽也不可能天天有雞蛋給他吃。今兒本是看着秋月家就秋菊和陽陽兩個小的在家,就想上院子裏摸個雞蛋吃,誰成想讓秋菊給發現了。

他長到十五歲了,已經開始發育,心裏有了那麼些見不得人的想法。這會兒見到眉清目秀的李秋菊,雖然年紀小了些,可是親親抱抱,過過乾癮也不錯……

這麼想着,色膽包天的李兵就厚着臉皮,故意嘻笑着說:“我沒偷你家雞蛋,我就是來和你們玩兒。來來來,哥哥教你個新鮮玩意,我抱着你,看你能不能掙得開!”

說著也不管秋菊同不同意,張開大手就把秋菊抱了個滿懷,秋菊一向膽小,霎那間羞得小臉都紅了,掙扎着低聲道:“不要,我不玩這個,你快放開我!”

李兵抱住秋菊,感覺這女娃娃抱起來軟綿綿的真舒坦,那裏捨得放手?兩個人拉拉扯扯間就把秋菊按住了。

陽陽聽到動靜跑了過來,一見三姐受了欺負就氣哼哼地想要拉李兵起來,李兵笑嘻嘻地只是渾說,什麼:“抱抱怎麼了?我還要親親呢,你小屁孩快滾開,別打擾我……”

秋菊聽得又羞又怕,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往下掉,陽陽氣得小手握着拳頭就砸,被那李兵大手一揮,摔了個屁股蹲。

陽陽看三姐哭得可憐,又心疼又生氣,顧不得自己摔疼了的小屁股,站起來去拉扯李兵,正在這時,爸媽和大姐二姐就回來了,同來的還有大伯和堂哥。小傢伙見了親人,頓時就委屈起來,哇的一聲也哭開了。

李青山兩兄弟臉色鐵青的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兩個孩子,瞪向李兵的眼神就帶了幾分怒氣。見秋月和秋玉兩姐妹教訓李兵,李青山嘴動了嘴,到底沒喊出聲來。

李兵哪裏能坐着不動光挨打?他正想動手呢,就見李秋水瞪着要吃人的眼,往他眼前一站,他頓時就不敢動了,李秋水比他大三歲,他以前可不是沒被李秋水揍過的。

秋月兩姐妹這氣還沒出夠呢,就聽見一聲尖叫:“天殺的呀,一家子圍着打我的兵伢子啊……”

秋月轉頭冷冷地盯着來人,來得好,她正想找正主兒呢!

李兵見了親娘也殺豬般的叫嚷起來:“殺人啦,救命啊……”

秋月美目圓睜,惡狠狠地瞪着李兵一字一句道:“再叫,真的打死你!”

明明是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卻無端的讓李兵脊背發寒,那裝腔作勢的聲調瞬間嘎然而止。

秋月不緊不慢地轉身面向劉寡婦,冷冷笑道:“喲,你哪知眼睛看見我們全家打你兒子了?你怎麼不問問你那好兒子幹了什麼?”

劉寡婦年輕時生得有幾分姿色,現在也不過三十齣頭的年紀,仍舊風韻猶存。前幾年她丈夫去了,便靠着皮肉維持母子倆的生計,村裡人雖覺丟人,但也看她們孤兒寡母的甚是可憐便睜一隻眼閉一眼。

劉寡婦聽了秋月的話頓時心虛地瞧了眼兒子,自己的兒子她自己心裏明白,可她嘴上是萬萬不會承認的,眼珠一轉一屁股坐到地上,扯着嗓子就嚎開了:“我可憐的兒啊,小小年紀沒了爸,阿貓阿狗都能欺負他呀,我的命咋這麼苦呀……”

小小的村子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全知道了,聽着動靜的鄉親們三三兩兩的都聚了過來。就有那些沒腦子的人一聽了劉寡婦這些話就嘀咕起來:“喲,人家孤兒寡母的多不容易?咋能欺負人家呢?還全家人打一個?”

立刻就有劉嬸子、順了叔等人呵斥那人:“少胡說,青山兄弟可不是那種人!”大多數人卻都閉着嘴巴不說話,作壁上觀呢。

劉寡婦見狀嚎得更帶勁了,一邊嚎一邊嚷嚷着說自己命苦云云,直氣得老實的凌英張口結舌,李青遠兩兄弟是大男人不好和個婦人拉扯,一時臉色鐵青地楞在那,不知應對。

秋菊嗚嗚地哭着,秋玉氣得就要上前去撕劉寡婦的嘴,秋月拉着秋玉,自己揚聲喊道:“各位叔叔伯伯大嬸大嫂們,大家來評評理:劉兵是什麼樣的人,大家有目共睹,試問咱們整個泉水村,誰家沒被他偷過東西?誰家的孩子沒被他欺負過?”

眾人這麼一聽,頓時就把曾經的加快給勾了出來,又轉頭罵李兵:“這個兵伢子就是個二流子,偷雞摸狗的壞事沒少干,不是今天打了這家的娃就是明天搶了那家孩子的東西,真真是個有爸生沒爸教的東西……”

秋月繼續說道:“今兒李兵趁着我們下地不在家,家裏只有秋菊和陽陽在的時候,竟然跑到我家偷東西,被我妹妹當場抓個正着。這李兵毫無廉恥,不但不知悔改,還把秋菊和陽陽都給打哭了。大家說說,普天之下哪有這樣的理兒?偷了東西還打人,他還有理了?我們家秋菊才八歲,陽陽才四歲,他李兵多大了?他都十五啦,我們家秋菊和陽陽不就只有挨打的份兒嗎?”

鄉親們不斷點頭,感覺確實是這個理。秋月又說:“我們幾個一回家,就看見他正打我弟弟妹妹呢,今兒我李秋月在這裏說了,沒錯,我是打了他打兵幾下,可我爸媽、伯父、堂哥他們可沒動李兵一個手指頭。”

秋月說罷冷冷地盯着劉寡婦道:“嬸子,您一進門不問青紅皂白,就哭着喊着說我全家打了您兒子,請問您是哪知眼睛看見的?”

劉寡婦到底心虛,見鄉親們被這丫頭三言兩語的就給說動了,便不敢再嘴硬,誰叫自己兒子風評不好呢?

她吱吱唔唔地說不上來,秋月冷笑道:“嬸子,這紅口白牙的,說話可得憑良心啊!”

“我本來還想上您家請您過來呢,現在既然您來了,咱們就來說說這事兒怎麼辦吧!”

劉寡婦一怔,下意識地就叫道:“什麼怎麼辦?”

秋月氣笑了,“你兒子進我們家偷東西來了,還打人了,你不會以為就這麼算了吧?”

劉寡婦一聽說要追究自己兒子的責任,瞬間就急了,從地上爬了起來竄到秋月面前,惡狠狠地指着秋月的鼻子就罵了起來:“好你個惡毒的小娼婦啊,一個村裏的鄉親,你竟是存了心要整治我家兵伢子啊,他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害他呀……”

凌英早憋了一肚子的氣呢,這會兒聽見劉寡婦竟然用那樣難聽的話罵自己閨女,頓時就怒了,衝上來一巴掌拍掉劉寡婦伸到秋月鼻尖上的手指,罵道:“你個破爛貨,不要臉的真娼婦,別用你那臟手指我閨女,否則我廢了你……”

一向好脾氣的凌英發起火來也是相當嚇人,那眼神活像要吃人似的,劉寡婦嚇得倒退幾步,正想再罵,秋月說道;“真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沒文化真可怕呀!你難道不知道這年頭偷竊可是會抓進局子,會蹲大牢的么?”

劉寡婦一聽嚇得瞪大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並沒有無知到連這個自古以來就有的規矩都不知道的地步,只是以往村裏的人對李兵的行為也就是罵幾句便算了,她們母子倆這才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大家不會真的追究,於是他們的膽子就越來越大了。

只聽秋月繼續說道:“以往,大家看在你們孤兒寡母的份兒上,不跟你們計較,可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是越發的變本加厲,以前是摘個瓜偷個蛋,現在村裡剛剛賣了香葉子,誰家沒有一大笑現金?你家兵伢子今兒上我家是被秋菊發現了,要是沒發現,我們家還不定會丟什麼東西呢!再說了,今兒是上我家,明兒誰知道你要再上誰家去?”

村裏的人瞬間恍然大悟,我就說嘛,青山兄弟一家都是厚道人,今兒突然較起真來,原來是人家看得遠看得深,秋月丫頭這麼一說,可不就是這個理?以前他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必竟誰家也沒多少可以給他偷的東西,可是現在不一樣啦,大家都賺錢啦,每家基本上都有一千多塊啊,這可是巨款啊……

瞬間大家都站不住了,感覺自己家的錢財十分的危險,甚至有一大半的人一刻也呆不下去,着急忙慌地奔回家翻找起來,就怕自己不在家的功夫,那些錢就被兵伢子給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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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種田之愛情事業兩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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