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處處找碴

第180章處處找碴

可說不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就算是再怨念秋月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既然答應了白雲做面霜和面膜,接下來就要去購置材料了。

以前做的那些秋月都是拿自己在山上挖到的藥草當原料,這次數量太大,她的時間也有限,自然不可能再上山去挖了,於是便在鎮上的草藥鋪子裏買了。

接下來,就是把藥草洗乾淨,晒乾,剛巧趕上陰天,沒辦法把藥草曬得達到要求,秋月沒辦法,只好又生火去烤。

白雲也過來幫忙,兩個人足足忙了一天,才算是烘乾了藥材。接下來就該把藥材研磨成粉,這工作在八十年代沒有趁手的機器設備時,幹起來可真要人命。

不一會兒,白雲和秋月兩人,四隻白白嫩嫩的小手就起了好幾個大血泡,兩個人正相對無言,默默內牛的時候,突然有人過來了。

那人還沒進院門呢就嚷嚷開了:“秋月秋月,好消息好消息哇……”

秋月一聽見這聲音,立刻喜上眉梢,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發自內心的真誠的歡迎曾慶洪的到來。

曾慶洪剛推開院門呢,眼前藍光一閃,還沒省過神兒來,就發現自己的手被一個穿着藍色粗布長袍的少女給拽住了,頓時曾慶洪差點兒激動得熱淚盈眶。

不容易呀——從來只會到自己冷着個臉,說話從來沒個好聲氣兒的人,終於在自己消失五六天之後,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了呀!瞧瞧,這都激動得忘記了她以前老掛在嘴邊的“男女授受不親”的話了呢……

然後下一秒他就被那少女不顧一切的拽到了一堆藥草面前,“快,把這些,還有桌子上那些,以及屋子裏的那些,全都磨成粉……”

曾慶洪一愣,“干,幹什麼呀?”

“廢話,當然是有用嘛——”秋月沒好氣的斜睨着曾慶洪嗔道。

曾慶洪:……

敢情這麼高興見到我,原來是拉我來做苦力的?曾慶洪彷彿被人兜頭淋了一頭涼水似的,從頭冷到了腳……

偏偏那少女不由分說的把工具往自己手上一塞,一邊塞還一邊說:“仔細點兒,磨細些,粗了可沒法用……”

本來一肚子意見的某人,在偶然看見秋月手上那幾個觸目驚心的大血泡時,一雙桃花眼生生給瞪成了兩隻大銅鈴,手指着那幾個大血泡,不敢置信的問:“這,這,這咋弄的呀?”

一旁的白雲不屑的撇了撇嘴:“還能怎麼著?當然是磨藥粉弄的嘍……”

白雲話還沒說完,曾慶洪已經一把搶起地上的藥草,二話不說地幹了起來,一邊干還一邊叮囑:“秋月啊,以後這種粗活你別自己干,有事你跟我說一聲,找我那些兄弟也成。你說你那細皮嫩肉的,傷成這樣多叫人心疼呀?你趕緊上點兒葯吧……”

秋月:……

白雲緊緊盯着秋月,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秋月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的扭過身去,怎麼覺得今兒特別熱呢?這臉上都發燙了,準是剛才幹活太辛苦了吧?

別以為曾慶洪會乖乖的把那些藥草全磨好,還沒半小時呢,他就受不了直接跑掉了。

白雲望着曾慶洪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冷哼一聲道:“果然是小混混,上不得檯面……”這才幹了多久就受不了啦?如果是那個人——白雲腦海里不僅浮現起那個少年從前任勞任怨,陪李秋月擺攤,永遠在最重的背在自己身上,回到家還搶着掃地擦桌子,給大家做飯……

這麼一起,瞅着眼前如今有說有笑的曾慶洪和李秋月,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起來。

秋月正想說話,曾慶洪一溜煙的又跑了回來,人沒進院子,只隔着院牆喊道:“秋月你別干哈,我去叫人來幫忙,你等着我……”

白雲那落數曾慶洪的話話還沒落音呢,如今見曾慶洪突然迴轉,瞬間有種背後說人壞話被當場逮着了的即視感……

白雲一向清高冷艷的人,自問行得正坐得端,何曾有過那些齷齪的心思?這會兒只感覺全身都不好了,有些尷尬的張了張嘴,過了好一會兒又不甘心的嘟囔道:“莫名其妙,怪人一個……”

秋月無奈的笑道:“你今天怎麼啦?怎麼就看他那麼不順眼呢?他也不是個壞人,就是……”

“喲,他還不是壞人?成天欺壓鄉鄰,這樣的人不是壞人那什麼人才是壞人?”滿臉寫着惱羞成怒,神色少見暫時脫離了慣常的冷淡,憤憤的反駁道:“我看呀,某些人是被人家的糖衣炮彈給腐化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立場,打算琵琶別抱了吧?”

秋月震驚的瞅着白雲,被她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完全給整懵了,莫非這丫頭是在開玩笑?故意裝成這樣整自己?這麼想着,秋月便以玩笑的口吻道:“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跟吃火藥似的!還有啊,你到是說說琵琶別抱是什麼意思?”

白雲冷冷一笑,“你自己想!”扔下這四個字,扭身——走了。

秋月一頭黑線……誰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不一會兒,曾慶洪就又回來了,把他的幾個小弟都給叫來了,人多力量大,本來兩天也干不完的活兒,這一天就全都搞掂了。

本來那些小子還想着能蹭上一頓飯,他們以前可是吃過秋月做的飯菜,心裏一直惦記着呢。可曾慶洪哪裏捨得讓秋月辛苦?二話不說,一幹完活就把人都給攆走了。

白雲今天似乎是跟曾慶洪杠上了,之前一直冷着個臉不理人,這會兒更是涼涼的斜睨着曾慶洪以嘲諷的口吻道:“喲,他們走了,你呢?”

曾慶洪又不傻,自然看出了白雲對自己的敵意,之前懶得計較,一是因為白雲是姑娘家,他好男不與女斗。二則是因為她是秋月的朋友,他不想輕易得罪。

他脾氣一向暴躁,這會兒,又被如此赤果果的嘲諷了,頓時一整天的氣兒一古腦的往上涌,大手往桌子上一拍,發出“啪”的一聲巨響,他瞪着眼,吡着牙凶神惡煞的盯着白云:“老子走不走,關你什麼事兒?”

竟然在自己面前拍桌子?白云何時受過這種氣?她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對曾慶洪怒目而視,同樣“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毫不示弱的大喊:“你凶什麼凶?小混混——”

曾慶洪氣急,眼神里都快騰出火來了,秋月忙走了過來,“這是怎麼啦?都是朋友——”

不成想秋月話還沒說完,白雲已經氣呼呼的大叫道:“誰跟那種人是朋友?李秋月你自甘墜落和個小混混成天攪和在一塊兒也就算了,別把我搭上!”

曾慶洪的肺都快要氣炸了,竟然敢當著我的面挑撥我和秋月的關係?叔可忍嬸也不能忍啊喂!這一刻曾慶洪掐死那個女人的心都有了。

秋月皺了皺眉,白雲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前曾慶洪也常來,也不見她這樣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白雲,你和曾慶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白雲冷哼一聲,“誤會?我能有什麼誤會?只希望劉景峰迴來后,你們之間不要有什麼誤會就好!我真就不明白了,劉景峰有什麼不好?還是說他對你不夠好?你非得對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人家走的時候你送都不去送一下,現在卻成天跟這個小混混嘻嘻哈哈,枉劉景峰為了你受那麼多罪……”

曾慶洪五指緊緊捏拳,又強迫自己鬆開,聽到這裏終於再忍不下了,手指着白雲鼻子一聲怒喝:“臭娘們,你給老子閉嘴,別以為你是個女人老子就不揍你——”

白雲氣壞了,刷的一下跑到院子裏就擺出個戰鬥姿勢,還衝曾慶洪勾了勾手指:“行啊,姐在這兒呢,有種你過來——”

曾慶洪:……

嘿,我這暴脾氣,他再也顧不得其他了,氣得一個箭步就沖白雲奔了過去……

秋月被白雲那番話震在當場,久久沒回過神來,這會兒也一陣風的沖了過去,一把推開擋住了自己去路的曾慶洪,眼睛直直的盯着白雲,“白雲,你那話是什麼意思?劉景峰——他怎麼了?”

她心裏就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白雲那句未盡之言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劉景峰——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要一往不好的方面想,她就受不了。

白雲被曾慶洪氣得緋紅的雙頰還沒有褪下去,她冷冷的盯着秋月道:“你還會關心他?我還以為你早把他給忘到腦後去了呢,虧得他在部隊辛辛苦苦的訓練,還要抽出休息時間努力學習,為了給你寫信,為了不讓你嫌棄他的字丑,他付出了多少努力,你知道嗎?呵,你不知道,你更不知道他日盼夜盼等着你的回信,可每次迎來的都是失望時的那種痛苦……”

白雲越說越激動,紅了雙眼,這些事都是她回家過年時,偶然聽到劉景峰所在連隊的長官說起的。她為劉景峰委屈,為劉景峰抱不平,她生氣,生曾慶洪的氣,生李秋月的氣,更生——自己的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李秋月不搭理劉景峰她不應該高興嗎?可是得知劉景峰為李秋月付出了那麼多時,她——心疼了,一種從所未有過的陌生情感緊緊攥緊了她的心。

秋月也深深的震驚了,她沒想到——呵,她自嘲的一笑,原來自己曾經竟在不經意間給劉景峰帶去那麼多的傷害呢!

她心裏頭苦苦的、澀澀的,看到白雲的表現,心裏頭又沉沉的、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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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種田之愛情事業兩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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