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來小找死（四章合一）
東海龍王作為四海龍王之中修為最高的龍王，龍宮修得自然也比其他三位龍王的龍宮要大，要更加富麗堂皇，氣勢也更加恢宏，其中宮殿就不下千座，一眼看去，鱗次櫛比，頗為壯觀。
都說龍性本淫，但這東海龍王，卻是個例外，一生只娶了一個龍妃，生倒是挺能生的，生了一百多個龍太子，數十個龍公主。
豬都沒這麼能生。
秦南徑直來到了龍王的寢宮前，幾個蝦兵守在門外，見到突然出現的秦南，紛紛大驚失色，立刻拔出腰間彎刀，指着秦南。
“大膽何人，竟敢擅闖龍宮。”
一名魚將踏步上前，指着秦南，大聲說道：“來啊，把他拿下。”
一聲令下，所有蝦兵立刻沖了上來，秦南平靜地看着，看似隨意的往前一邁，身影剎那從一眾蝦兵之間穿梭而過，一掌推開大門，闖入了寢宮。
寢宮之中，有着幾名侍女，看到秦南，當即用身體並排擋在床榻前。
秦南隱約看見幾名侍女之後，一名頭上長着龍角的美婦人急忙披上了外衣。
咦……皮膚好大，呸，好白！
“你是何人？”
穿好衣物的龍妃皺眉看了過來，當看清秦南的樣子后，眉頭漸漸舒展開了，眼底的怒色也漸漸消失。
“抱歉。”
秦南微微彎腰，為自己的無禮舉動賠禮，而後這才說道：“我找你家龍王。”
這時候，門外的蝦兵也沖了進來，層層圍住秦南，刀刃相向。
“你找龍王何事？”
“找死。”
“啊？”龍妃愣了下，繼而臉上浮上一抹慍怒，“你在戲弄我？”
秦南也懶得與她多說什麼了，反正說再多，龍妃也不會相信的，乾脆直接道：“你只需告訴我，龍王在哪便可。”
“你這賊人，也太不知禮數了，先是擅闖龍宮，又擅闖我的寢宮，還戲弄於我，這般莽撞無禮，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抓進水牢。”龍妃厲聲道。
“唉！”秦南嘆了口氣，覺得這龍妃有些難纏，真是麻煩，他只想知道龍王在哪，這龍妃偏就不告訴他。
“龍妃，你不必動怒，我來此並無惡意，你只需告知我龍王在哪便可。”
“呵。”龍妃冷笑一聲，“那條淫龍，他現在正在雲水關，也不知在哪個狐狸精家裏，已經去了一個月了，雲水關那麼大，我也找不着他，你自己去找吧。”
“多謝。”
秦南彎腰，而後身影一閃之下，剎那消失了。
龍妃望着門外，一道白色的流光朝着遠方飛去，喃喃道：“真是個怪人，找屎找到龍宮來了。”
“母妃，母妃……”
寢宮外，忽有兩個男子領着數十名魚兵而來，兩名男子頭上都長着龍角。
而這些魚兵，也都還未完全化形，臉上和身上各處，都有鱗片。
一行人衝進了寢宮，兩名男子快步來到龍妃身前，又擔心又緊張的樣子：“母妃，聽說有賊人闖入你的寢宮，那賊人可曾傷到你？”
龍妃搖了搖頭，溺愛的看着兩個兒子，柔聲道：“辰兒，斯兒，你們勿要擔心，那賊人是找你父王的，現在已經去雲水關了。”
兩名龍太子分別叫做敖辰，敖斯。
“哦。”兩名龍太子聞言鬆了口氣，“母妃沒事我們便放心了。”
“對了，母妃，那賊人找父王，要幹什麼？”兩人心生好奇。
“他說他找屎，不過應該是信口胡說的，我也不知他到底要幹什麼。”龍妃搖了搖頭，心有餘悸的說道：“我怕他亂來，便只說了你父王在雲水關，打發他離去了，不管他要做什麼，你父王應該都能應對的，你們不要太過擔心了。”
東海龍王作為四海之中修為最高的龍王，也是七洲四海之內僅有的幾個合體境強者，無論秦南要做什麼，龍王應該都能應對。
所以，她是不怎麼擔心龍王的，而且最近這幾百年來，這龍王對她日漸冷落，最近幾年更是不聞不問了。
以前都是叫人家小甜甜的，現在見面都叫夫人了。
不用多說，肯定是外面尋花問柳，養了狐狸精，秦南這一去，正好能壞了龍王尋花問柳的心情。
這未嘗是一件壞事。
“母妃母妃……”
這時，又有兩個年輕女子疾步走入寢宮，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龍妃身前。
“雲兒，靈兒，母妃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龍妃望着氣喘吁吁的兩個愛女，還好，龍王不愛她了，一群兒女倒是挺孝順的。
兩名龍女，分別叫做敖雲，敖靈，都很關心她的安全，這不一聽母妃有危險，立刻就來了。
“母妃，聽說剛才龍宮來了個美男子，在哪呢在哪呢？”
“對啊，可否婚配？”
敖雲與敖靈睜着大眼睛，舉目四望，目光在寢宮之中一番尋找。
“別找了，早走了。”一旁的敖辰道：“二十二姐，三十四姐，雖然你們待嫁在急，也不用這樣吧，剛才那賊人身份不明，目的不純，你們怎麼就只關心那賊人長得好不好看，婚配與否。”
龍王太能生了，一百多個兒子，數十個女兒，至今還有數十個兒子，二十幾個女兒還未婚配。
眼看着這些兒女漸漸大了，也到了發春……咳咳，情竇初開、適宜成婚的年齡。
這些兒女的婚配倒是成了一大難題。
這兩個龍女，就是典型的例子，身份尊貴，又瞧不上龍宮裏的那些臭魚臭蝦，所以才一直拖着，嫁不出去的。
“關你屁事，你成婚了嗎？你還不是娶不到媳婦，好意思說我。”敖雲撇嘴。
“就是就是。”敖靈附和道。
“我娶不到媳婦，至少我沒有像你這麼如饑似渴的想嫁人，你比我大三百多歲，你還不是嫁不出去，老女人。”
“你才老女人，你全家都是老女人。”
“好了好了，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了。”龍妃擺了擺手，覺得心煩意亂，腦殼痛。
難怪龍王不樂意在龍宮待着，這些兒女，一天天的，就知道吵架，煩死個人了。
“是。”
四個兒女都下去了，偌大的寢宮，頓時冷清了下來。
……
藍天白雲下，一望無際的東海波濤翻湧，浪花兒滾滾，偶有魚兒躍出水面，海鷗在海上盤旋。
一道白光從海水中飛出，陽光下，在半空中化出人形。
秦南迎風而立，看了眼遠在萬米之外的海岸邊上的雲水關，微微皺了皺眉，雲水關這麼大，怎麼才能找到龍王。
這就有些犯難了，無異於大海撈針。
“算了，慢慢找吧。”秦南迎着溫和的海風，緩緩飛往雲水關。
半晌。
秦南在城門前落下，隨着人流邁步進入了雲水關之中。
城內屋舍儼然，街市縱橫交錯，商鋪與攤子比比皆是，行人如織，一派車水馬龍的熱鬧景象。
秦南一路走過，引得兩側行人頻頻回頭，留戀他的俊美容顏。
秦南早已經習以為常，一邊走一邊散出神識，籠罩整個雲水關，探查一下是否有龍王的蹤跡。
雖然龍王極有可能隱匿了氣息，融入凡人之中，極難尋找，但總會留下一些氣息波動的。
而且龍身上，一般都有些淡淡地龍氣，身為龍王，身上的龍氣也應該更盛，更容易察覺。
可惜的是，半個時辰后。
秦南仍是沒有在這雲水關之中，探查到一絲一毫的龍氣。
看來，這龍王應該是徹底收斂了自身氣息，融入了凡俗之中。
難不成真在這雲水關養了狐狸精，怕被龍妃發現，所以才藏的這麼好的？
既然用神識探查不到，秦南就只能慢慢地找了，身為龍王，即使化身為了凡人，自身氣度應該不凡，只要碰面了，應該不難認出。
就這樣，秦南慢慢地閑逛着。
不一會兒，秦南路過一家妓院，隨後又折返回來，在妓院前停下了腳步。
他抬頭看了看，妓院大門上方掛着一塊牌匾：麗春院。
大門是開着的，只有幾個小廝在打掃衛生，至於那些賣肉的漂亮姑娘們，此刻應該在休息。
畢竟只有白天睡覺養足了精神，到了晚上，才有精力經受客人們三番五次的蹂躪和摧殘。
都說龍性本淫，雖然東海龍王只娶了一位龍妃，看似不怎麼好色。
但別忘了，他可是生了一群兒女。
而且龍妃也表示，最近龍王對她極其冷淡，肯定是在這雲水關里尋花問柳，或是養了狐狸精。
從這些證據來看，這龍王，會不會經常出入煙花巷柳之地。
自己是不是只要在妓院，青樓這些地方尋找，就能逮到這隻色龍。
秦南覺得此法可行，不過妓院青樓要晚上才開門營業，也只有到了晚上，才能看到好看的小姐姐。
秦南現在能做的，是要弄清這雲水關里，到底有幾家妓院青樓。
有了主意之後，秦南便邁步離開了，一直站在妓院門口，周圍已經有人對他指指點點了，雖然秦南很想大喊一聲：我不是那種人。
但大庭廣眾之下，只怕會引來更多的目光關注，到時候他這盛世美顏，還不得迷倒一片花痴少女。
離開麗春院后，秦南再次散出神識，探查雲水關內的妓院青樓。
很快，他心裏就有底了。
這雲水關內，妓院大大小小十幾家，有一些是小本經營的，都沒什麼名氣，而規模最大、名氣最盛的共有四家妓院，分別是：香花院，百花院，春風院，最後還有他剛才路過的麗春院。
除此之外，還有三家青樓，分別是：春閨樓，雲水樓，秋怡樓。
竟然這麼多，看來城內男子需求很大啊。
秦南不由感慨，畢竟像他這種潔身自好之人，以前從未關注過這等齷鹺不堪，下流不恥之事。
想不到小小的雲水關，竟然這麼的繁榮娼盛啊！
秦南今晚，就只有去這四家妓院，以及這三家青樓碰碰運氣了。
若是運氣好，逮到了龍王，他就能快一點找死。
若是運氣不佳，找不到這條淫龍，那就只能慢慢找，亦或是回龍宮守株待兔，反正這條淫龍總會回龍宮的。
秦南抬頭看了看天色，現在不過才中午，距離天黑，可還有好幾個時辰呢。
秦南本想尋一家酒館，喝喝茶水，混混時間，可惜他囊中羞澀，也只能打消了這個奢侈的念頭，只能找一處陰涼的地方，安靜地等待傍晚的到來。
一會後，秦南便在路邊的一顆大樹下坐下，旁邊坐着的兩個乞討的乞丐警惕的看着秦南，當確定秦南不是同行，不會和他們搶生意之後，這才放下心來，重新乞討。
本來吧，這個角落裏並不起眼，不怎麼引人注目，但隨着秦南的到來，倒是將許多路過行人的目光引了過來，特別是許多女子婦女。
看到秦南，頓時驚為天人。
連帶着，這兩個乞丐的生意也好了起來。
到了下午，其中一個乞丐買饅頭的時候，還給秦南買了一個。
秦南倒也沒拒絕，道了聲謝后，接過饅頭，慢慢吃着。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傍晚，日落西山，拂過的清風不再灼熱，變得柔和。
兩個乞丐也跟秦南打了個招呼后，慢慢悠悠的離開了。
秦南坐在原地，他還要等到天徹底黑了，才會起身，去妓院嫖……呸，找人。
很快，落日下山，月亮升起，夜幕降臨。
時候到了。
秦南緩緩起身，拍了拍屁股後邊的灰塵，而後邁出腳步，走在街市上，融入了來來往往的人流之中。
“不對。”
走着走着，秦南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木得銀子，去妓院找人，會不會有些麻煩，人家會不會連門都不讓他進。
畢竟白嫖這種事，容易挨打。
不過，隨即他摸了摸自己的臉。
多慮了。
秦南很快便來到了一家妓院門口，他抬頭看看牌匾：香花院。
幾個姑娘站在階梯前，絲絹掩面，對着來往行人招手，甜膩膩的叫道：“來呀來呀來呀……”
秦南的出現，頓時讓幾個姑娘來了精神，若是秦南直接從香花院門口走過，這些姑娘最多也只是看他的背影兩眼，可惜一下子。
但是秦南卻站着，看着妓院門內，顯然是想進去，又有些不敢進去的樣子。
這種男人，她們見多了，大多都是第一次來，放不開，有些緊張和心虛。
幾個姑娘一擁而上，摟住秦南的胳膊，一副“誰搶到就是誰的”的樣子。
把秦南拉進了妓院大門，妓院之中，女子巧笑嫣然，鶯鶯燕燕。
已經有很多自甘墮落的同道中人提槍上陣了，還有許多人繳械投降了。
第一次白嫖，秦南很平靜，進入妓院之後，秦南便散出了神識，尋找那條淫龍。
至於那些饞秦南身子的臭女人們，都被秦南打發走了。
一刻鐘后，在一眾女子幽怨的眼神中，秦南邁步走出了妓院，臉上多了幾個紅色的唇印。
秦南有些失望，擦掉臉上的唇印后，緩緩離去了。
半刻鐘后，秦南來到了第二家妓院前：百花院。
看到秦南停在妓院門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哪還忍得了，急忙湊上來，把秦南拽進了大門，二話不說，先是一番親口問候。
以至於出來之時，秦南臉上，又有了好幾個唇印。
擦掉唇印，繼續下一家，作為一個白嫖黨，秦南絲毫不覺得丟臉。
很快，秦南便來到了春風院，他就遠遠地站在妓院前，沒有進門。
吸取了前兩次的教訓，秦南這一次不打算以身飼虎了。
畢竟他也是清清白白之身，怎麼能為了找一條淫龍，就讓這些殘花敗柳玷污了他的身子。
秦南散出神識，很快，妓院之中，許多污穢不堪的畫面就在他腦海中呈現，好似身臨其境一般。
真是傷風敗俗啊！
秦南聚精會神，看得極為仔細，生怕漏掉其中一人。
因為那條淫龍，很可能就在這些人之中。
半刻鐘后，秦南失望的收回神識，他覺得自己得去洗一下眼睛，雖然用神識探查，是不用眼睛看的。
但那真實的畫面，卻和用眼睛看沒什麼區別。
秦南邁步離去了，此等煙花巷柳之地，若不是為了找那條淫龍，他才不會來呢。
呸！太下流了！
不久，秦南就在第四家妓院前停下腳步，抬頭一看：麗春院。
秦南迫不及待的散出神識，探查其內的景象。
很快，少兒不宜的畫面，充斥腦海，竟然還有多人運動，以多騎少。
呸！
阿彌陀佛。
找人要緊。
在仔仔細細的探查妓院的每一處角落之後，秦南再次意猶未盡……呸，意興索然的收回了神識。
重申，是意興索然，就是一點興緻也沒有的意思。
秦南快步離去，找遍了四大妓院，都沒有那條淫龍的身影，難不成是自己錯怪龍王了。
難道這條龍和自己一樣都是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並不好色？
秦南有些懷疑了。
“再找找吧。”
還剩下三家青樓沒有找，秦南決定再找完接下來的三家青樓，若還是找不到那條淫龍。
他就只能離開雲水關，回東海龍宮去守足待龍了。
亦或是先離開東海，以後再來找這條淫龍。
打定主意，秦南很快便來到了一家青樓樓下，春閨樓。
相比妓院那種單純的皮肉交易場所，青樓就要高大上多了。
裏面的姑娘又好看，說話又好聽，才藝又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出入青樓之地的，也多是高官，身份高貴的青年俊傑，大多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
當然了，像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神馬的，都是前奏，最後終歸還是皮肉交易。
只是才藝，將這些女子的身價抬高了罷了。
到了這裏，秦南便沒有顧忌了。
直接踏步進入青樓。
相比於妓院，青樓之中就沒有那麼熱鬧了。
客人都是安靜地坐着，喝着茶，吃着菜，看着台上的花魁娘子翩翩起舞，賣弄風騷。
秦南站在門口，只是看看，她若是進去坐下了，可是要錢的，在這青樓白嫖可不成，很丟人的。
他一邊散出神識，探查整座青樓，一邊四下里看看。
“嗯？”
很快，秦南神色一動，驀然看着東南方向。
剛才，那裏有一絲龍氣波動，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秦南捕捉到了。
果然是條淫龍，可算找着你了。
秦南緩緩邁步而去，台上的花魁看到了走進來的秦南，本只是隨意一瞥，卻讓花魁娘子剎那失神了。
連詞都唱跑調了。
好俊俏的郎君啊！
好在台下的許多客人，大多都是附庸風雅之人，也並不怎麼聽得懂。
秦南款款走到一位中年男人身前，在他對面坐下。
中年男人留着鬍鬚，身材精瘦，容貌談不上俊美，只能說是耐看。
但是氣度、言行舉止，卻是儒雅不凡。
一看就知道是貴人。
龍王奇怪的看了眼突然坐下的秦南，咦，長得真好看，可惜是個男的。
然後他繼續抬頭看着台上的花魁，嘖嘖，這小臉蛋兒，這又白又軟的肚子，這修長的大腿，可比龍宮裏的龍妃強上百倍啊。
龍王心裏猥瑣的想着，不由有些感慨，他當初年少時，怎麼就只娶了一個龍妃。
他有些後悔了。
同樣作為龍王，相比起來，北海龍王龍雲天就比他強多了，三千多個龍妃啊，一天換一個，十年內都不帶重樣的，可把他羨慕的。
沒辦法，家裏的龍妃是母老虎，一百多個龍太子，數十個龍公主，全部向著龍妃，他想納妃，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就只能來這雲水關里，體驗一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放過的感覺。
俗話說得好，還是野花香啊。
龍王正想着今晚怎麼把花魁搞定，突然發現秦南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是垂涎他的美色。
龍王扭頭看着秦南，一瞪眼：“你看什麼？”
“看你！”
“不準看。”
“我就看。”
得，果然是垂涎他的美色。
龍王道：“來青樓你不看姑娘，你看我作甚，難不成你是龍陽之好？”
“敖夜，東海龍王，我今天一直在找你。”秦南直接開門見山，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小聲說道。
一句話，敖夜臉色沉了下來，也不看台上的姑娘了。
“你是誰，找我作甚？”敖夜沉聲問道。
“我來找死。”
“找屎，我現在沒空給你拉，你應該去茅廁。”
秦南沒說話，就這樣看着他。
“好吧，你跟我來，我現在拉給你。”龍王無奈道。
秦南依然沒說話，注視着他。
“說吧，你找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別說什麼找死，我不信。”
敖夜以為剛才秦南在跟他開玩笑，所以他便也跟秦南開玩笑。
不過看着秦南那一張死了親娘的臉，他也懶得跟秦南開玩笑了，讓秦南直接說明找他的目的，然後滾蛋，他還要看姑娘呢。
“我再重申一遍，我來找死。”秦南認真的說道。
看着秦南認真的臉色，敖夜皺了皺眉，看了眼台上的花魁娘子，道：“你找死你就去死啊，別來煩我，我沒空。”
敖夜覺得秦南很奇怪，想死直接去死就好了，找他做什麼，他還要想辦法搞定花魁，不然長夜漫漫，他一個人怎麼過。
雖然，他有一雙勤勞的雙手。
但花魁娘子近在眼前，他可不想因為秦南這個奇怪的陌生人而放棄。
畢竟人和手，區別還是很大的。
“龍王，我想煩請你，殺死我！”秦南一字一頓的說道，特別是“殺死我”三個字，他加重了語氣，顯得特別的堅定和認真。
龍王不耐煩的看了秦南一眼，說實話，要不是秦南長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氣質若仙，竟讓他都無法看透。
他早就對秦南大打出手，讓秦南滾蛋了。
秦南顯然也是修行之人，而且連他都無法看透，這說明，秦南的修為，不再他之下，來這青樓，是特地來找他的。
可是他正忙着呢，壓根沒空啊。
而且秦南只是一個陌生人，和他非親非故的，他並不想幫秦南的忙，為自己招惹麻煩。
“對不起，我雖然好色，但我是一條好龍，你我無冤無仇，我是不會殺你的，你走吧。”龍王回道。
“我此行，就是特地來找你的，你若是不殺我，我是不會走的。”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想死呢？”
敖夜不勝其煩，頗為無奈的樣子。
“我活了五十多萬年了，我現在只想死。”
敖夜怔了怔，上下看了秦南兩眼，像是在重新打量秦南，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活了五十多萬年了？”
他身為龍王，都才活了不到十萬年。
秦南點頭。
看秦南不似作假的樣子，龍王心中微微驚詫，活了五十多萬年了，的確是可以讓一個人厭倦這世間，一心求死。
現在，他相信秦南真的是來找死了。
“就算你活了那麼久，其實也不用死啊，你看台上這些姑娘，我跟你說，摟着睡覺可舒服了，一會我包下幾個姑娘給你睡一晚上，明早你保准就不想死了。”龍王道。
秦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睡。
“好吧。”敖夜無奈了，皺着眉，似乎實在猶豫，許久后這才這才妥協了，道：“就算你不睡，那我也要睡啊，你看到這花魁沒有，今晚我就和她睡，過了今晚，明早我再殺你好不好？”
秦南看了眼台上的花魁，正好花魁娘子被他美色所迷，也在看着他。
四目相對，花魁笑了笑，對秦南拋了個媚眼，然後繼續扭着屁股，唱着小曲。
秦南想了下，這條淫龍這麼好色，任他說破嘴，這淫龍今晚都不會答應殺他的。
只有讓這條淫龍和花魁睡一晚，共度良宵了，這淫龍得償所願了。
才會心甘情願的殺他。
“好吧。”
秦南點頭，算是答應了。
龍王這才露出微笑，扭頭看着台上花魁。
接下來，秦南和龍王都沒怎麼說話了。
很快，花魁唱完了，也不跳了，站在原地。
老鴇子走上檯子，開始主持拍賣，花魁的一晚。
雖然花魁不是處子之身了，但青樓經常會以拍賣的方式，來拍賣花魁的一晚。
像這種哄抬肉價的方式，讓其他三家妓院紛紛效仿，以至於肉價飛漲。
老鴇子站在台上，拿着絲絹，笑嘻嘻的道：“下面開始拍賣，今晚的花魁陪誰，就看哪位老爺出的銀子多了，起拍價五十兩銀子！”
“五千兩！”
敖夜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捨我其誰。
他這一下子，令得整個剎那間噤若寒蟬。
所有客人都是獃獃的看着他，剛準備喊出口喊價的話，又咽了下去。
你錢多，你厲害，讓給你了。
此刻，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不敢喊價了。
台上，老鴇子和花魁也有些呆訥，這是哪來的暴發富啊，幾輩子沒睡過女人啊！
以往的拍賣，最多都只是五百兩，花魁的初夜，也只是兩千兩罷了。
敖夜這一下子，直接讓花魁身價暴漲啊。
明顯是哄抬肉價啊！
“沒人跟我爭了吧，花魁是我的。”龍王大笑着，春風得意。
台上，老鴇子立刻對龍王投以諂媚的笑容，道：“那麼拍賣結束，這位老爺，就是花魁今晚的枕邊人了。”
很快，隨着拍賣結束之後，淫龍便起身上樓去了，大部分衝著花魁來的客人，也都起身離去了。
而剩下的客人，見到花魁被人搶走了，也只好選其他女子，上樓深入交流感情去了。
一時間，青樓之中，倒是有些冷清了。
只剩下秦南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
很快，老鴇子領着兩個嬌俏可人的女子走了過來，在他身前停下：“這位老爺，剛才那位敖老爺為你點了兩位小紅和小翠，我給你帶來了，你現在就和小紅小翠上樓去休息吧。”
淫龍還挺仗義的，自己拍下了花魁，還不忘給秦南整兩個美人。
真是人傻錢多啊。
秦南對小紅小翠可沒興趣，緩緩起身：“不用了，我還有些事，這就離去了。”
作為一個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秦南豈會和這條淫龍一樣，如此下流。
在老鴇子詫異的目光中，小紅和小翠遺憾的目光下，秦南轉身邁步毅然決然走出了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