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保守,難怪紅不了
被潑了一身咖啡,付曉雲原本是打算去談筆生意的,只能讓田姨推了生意,先回家了。
剛剛回到家中,她便接到了那個人的電話。
“不是說了這陣子警方查得緊,你暫時不會和我聯繫了嗎?”付曉雲接起電話,此刻心情已經平靜下來。
她從家佣手中接過外套換了,在沙發上坐下,有些疲憊地按壓着眉心。
夜苓說的或許是對的。
但是讓她放棄一段這麼多年來的感情,談何容易?
“剛剛你被夜苓潑了一身咖啡,就連生意也泡湯了,你心裏也覺得無所謂?”對方的語調很平淡,像是在談論着天氣。
付曉雲聞言,凌厲地看了自己身邊的田姨一眼。
田姨心虛地不敢和付曉雲對視。
的確是她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那人。
“你還是心太軟了,剛剛開始確定她就是白稚兒的時候,就應該果斷下手,再次殺了她。”
那人的聲音冷了下來。
“這是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亂來,如果還和這次監獄爆炸案件一樣死這麼多人,我一定會向警方舉報你。”付曉雲語氣急切,生怕對方再次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
“放心吧,既然你說了,我就不會動手。”那人笑着掛了電話。
夜苓從咖啡廳出來,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徐志傑的病房。
最近白弦依和俞蓮有意讓她和徐志傑多些時間相處,大多時間都不會去醫院看望林顯傑,一直都是她在照顧。
進了病房,徐志傑正在看着手機,聽見聲響,急忙將手機藏到了被子下。
然而晚了,藏手機的這一幕剛好被夜苓看見了。
“在看什麼?”夜苓下意識覺得不對勁,蹙眉道。
徐志傑為難地看了夜苓一眼,沒有說話。
夜苓直接去搶徐志傑的手機,他沒有阻止,手機就這樣被夜苓拿了過來。
上面是一段視頻,看樣子是從監控錄像中調取的。
在一個四人的地下車庫中,付曉雲正在和一個帶着口罩的陌生男人說話。
這個男人呻吟陌生,在自己的印象中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像是明白了什麼。
“你懷疑這個人就是在監獄放炸彈的人?”
“嗯。”徐志傑接過手機,神色凝重地點頭。
“本來不想讓你知道這些危險的事情,你和弦依只要開心生活就行了。”他拉着夜苓的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當年白杜蘭和徐志傑聯手將我打暈,放進行李箱中沉入海底,可不見的和這個人有關。”夜苓想起當年的事情,也意識到這件事情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難很多。
“有關係,我和顯傑查這件事情已經很久了,這些事情暗中一定是相互聯繫的。”
徐志傑搖搖頭,隨後又笑着拍了拍夜苓的手。
“你放心,我會查清楚的,不用太擔心。”
夜苓笑着點頭。
這就是她當時寧願放下孩子也要去尋找的男人,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厲承穹被捕入獄后,政府將之前封了的關於徐志傑名下的財產全部歸還,並且發表了生命。
厲家為厲承穹請了最好的律師,但也只能爭取到從死刑變成了無期徒刑,網友對此很不滿意,熱搜在微博上面掛了整整三天。
厲氏集團因為厲承穹入獄大受打擊,白弦依抓緊機會以厲氏集團非法簽訂員工的事情向法院提起上訴,讓夜茗和霞光娛樂解約。
夜茗依舊不接受白弦依的幫忙,只是這次運氣很好,沒多久就簽約了一個新的公司。
這個公司看重夜茗在秦林友那裏新簽約的電影,打算當電影播出的時候,為夜茗炒作一波熱度。
她執意認為徐家是白弦依的家,和自己沒有關係,在外面租了房子,就在公司附近。
這天在公司練習到晚上十一點,夜茗穿上外套,往自己租的房子走去。
只是沒走多遠,她便看見路燈的倒影中,一直緊緊跟着她的那道影子。
夜茗深呼吸了幾口氣,控制住心中極度的恐懼,轉了身。
卻見那人也是自己公司的一個藝人,叫付井宿。
付井宿是公司的王牌,最近風頭和她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不聲不響地跟在我身後做什麼,是不是有病?”白白地被嚇了一跳,夜茗氣得差點爆粗口。
“我找你有點事情要談。”付井宿見夜茗出言不遜也不生氣,勾着唇,淺笑。
“我們之間不熟,有什麼好談的?”夜茗抱着手,上下打量着付井宿。
他現在在粉絲眼中是冰清玉潔的哥哥,可她卻知道這人私下女朋友基本上是一個星期換一個,莫非他是想......
“我對你可沒興趣。”說完,夜茗轉身就走。
“可是我對你有興趣。”付井宿嘿嘿一笑,急忙跟上,和夜茗並肩走在一起。
“你無不無聊,我現在不想談戀愛。”更不想被日拋。
夜茗又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我不是來找你談戀愛的。”付井宿忍俊不禁,但很快又嚴肅了神色,“我是來和你合作的。”
“合作?”前面小區就是自己的住的地方,夜茗不想讓付井宿知道自己的住處,停下了腳步。
“對,以我們彼此現在的熱度,如果能炒CP的話,一定效果不錯。”付井宿認真地說著自己的計劃。
夜茗冷笑着看了付井宿一眼,“沒興趣。”
“我手中可有你的把柄,是從莫香月那裏搶過來的,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付井宿也不想繼續說服夜茗浪費口舌,直接亮出了底牌。
“我不信。”
厲承穹出事後,莫香月為了躲避風頭,一時間也不見了蹤影,可夜茗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心中咯噔了一下。
“是不是真的,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付井宿從口袋中拿出一個U盤來。
夜茗神色複雜地盯着付井宿,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家就在前面,走吧,借你電腦一用?”付井宿笑着揚了揚下巴。
夜茗防備地看着付井宿,原本想去網吧,可又怕被人看見,只能帶着付井宿回了家。
她租的房間不大,一室一廳,一廚一衛,還養了一隻小貓,看着很溫馨。
只是她向來不喜歡收拾,小小的客廳看上去有些凌亂。
“沒想到你家裏這麼亂。”付井宿有些嫌棄,從一堆衣服中找到了夜苓的筆記本,拿出來打開,調出來一段視頻。
夜茗看着臉都黑了。
這的確就是當初莫香月用力威脅自己的視頻。
“你想要我做什麼。”她直接道。
付井宿轉頭看着夜茗幾秒,唇角笑意深了深,“我的本意是想和你合作,不是想用這段視頻來威脅你。”
說著,他點了下鼠左鍵,將視頻永久刪除。
“好了,現在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你。”
夜茗錯愕,“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答應和你合作。”
“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我的誠意已經擺在面前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明天我再來要答案。”
付井宿說著,悠然往門口走去,一下子便沒了人影。
夜茗腦子中亂成一團,上前將門關了,或許和付井宿炒作,也不失為一條可以讓自己的商業價值迅速提升起來的一個辦法。
一個月後,夜茗和付井宿大肆炒作,在媒體面前公然承認戀情,各種秀恩愛,熱度暴漲,付井宿粉絲大量流失,卻多了一批兩人的CP粉。
又過了一個星期,兩人宣佈會參演一部古裝電視,這個電視劇是大製作,兩人分別是男女主,再次在網絡上掀起了新一輪的風潮。
緊接着,有媒體爆出付井宿就是兩人所在公司董事的獨子,一時間,夜茗風頭無兩。
白弦依天天觀察着夜茗的新聞,也打電話去詢問過,夜茗總是說沒事。
她依舊不放心,打聽了夜茗的行程,去了一趟她拍戲的地點。
這部古裝電視劇才剛剛開機沒有多久,白弦依開車來到帝都最大的影視樓,和導演之前就認識,直接進了劇組。
夜茗正在拍戲,她便在一邊等着。
“喲,我說怎麼多了個不熟悉的面孔,原來是早就黃了的白弦依啊。”一道尖銳刻薄的聲音響起,白弦依停下正在打遊戲的動作,抬眸看向來人。
心中稍微震驚了一下。
明思雨?
她之前不是已經落荒而逃了么,現在怎麼又跑了回來?
“當初我都只能給你當女二號,可是你沒想到吧,我現在還在娛樂圈,你卻已經被淘汰了。”明思雨語氣中不無得意。
白弦依唇角勾着譏誚,並不想和明思雨多費口舌。
因為掛機了幾分鐘,隊友已經在吐槽了。
她又接着玩遊戲。
突然就聽見一聲輕呼,白弦依再次抬頭的時候,明思雨已經被夜茗一腳踹到了地上。
踹中小腹,看樣子力道不輕。
“對我朋友下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夜茗現在架子十足,和人說話都不帶大聲的。
明思雨從地上爬起來,臉色很是難看,但面對夜茗的無理舉動竟然一個字也沒說。
“滾。”夜茗又道。
明思雨便當真灰溜溜地走了,和剛剛趾高氣揚的模樣判若兩人。
白弦依冷眼看着明思雨的背影,倒是覺得這一切都看上去都透着蹊蹺。
明思雨是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能讓她這樣忌憚,夜茗身後莫非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關係?
只是她不想夜茗陷入複雜的關係中去,畢竟如果出了點什麼岔子,媽媽才是最傷心的那個。
“媽媽和爸爸,還有我養母,他們都很想你,希望你可以回去住,爸爸說了,你要是覺得上下班不放心,他出資在咱們家附近搭建一個電影樓也不是不行。”白弦依站起來,神色認真地看着夜茗。
“不必。”夜茗神色淡淡的。
“娛樂圈瞬息萬變,站的多高,以後摔下去就有多痛,你還是要恰當地低調一些,容易拉扯仇恨。”白弦依忍不住勸道。
“我知道,你放心,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想不小心翼翼也難。”夜茗這次倒是沒有像以前一樣反駁。
以前白弦依總和她說娛樂圈水深,要她小心,她不信,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后,還是信了。
她沒騙她。
“你最近和付井宿炒的太過了,有些尺度太大,也適當收斂一些。”白弦依道。
她知道夜茗為了出名能犧牲很多,也猜想兩人根本不是真正的情侶。
“你這人操心的還真多。”一道帶着笑意的嗓音響起,付井宿拍完了一場戲,往這邊走過來。
“怎麼,我對你妹妹就不能有真心么?”
白弦依神色又冷了幾分,“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付井宿攤攤手,不屑地往夜茗身邊一坐,“保守,難怪紅不了。”